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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逐斗

    “喂?我说你,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都不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刚才在开车没接到电话。”孙三在电话那头粗声粗气的说,“我们都快到了,老板说你直接把阿姨接过来得……”
    虞永勋看到姜发手机屏幕一直在闪,想着什么动静,就帮他给接听了,顺便告了知对方此人伤情。虞永勋的直觉源自于姜发的形貌和伤情,单从这些他便觉得此人不是什么被误伤的普通居民,怕不是什么财产上的黑吃黑,因此他便想着让人以看护的名义跟着他。
    “……很严重吗?”孙三不信,“你谁啊?别胡说八道啊,不会是捡到了手机吓唬人的吧!”
    “有那个必要吗。”虞永勋把手机交给安排的组员,“肚子上插着的刀还不敢拔出来呢。救护车已经过来了,准备送去第一人民医院,你一会儿直接过去吧,到时候就用这手机号码联络。”
    孙三没接话,随之而来的是汽车打转向的声音。
    “别挂,我马上到。”他转头摇下车窗,映在窗户上的是他黑气沉沉的脸,他压着声音向阮狄请示,“抱歉老板,前边好像在堵车。麻烦你们打车从另一条路绕过去吧,我也正好……”
    “行了行了,嘴里说着老板,你就是这样对待上司的,把我从车上撵下去?”话虽这样说,可她还是拿好了车上的东西,看着身边同样紧张到坐如针毡的斯予鑫,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男的要是有一半坦诚,事情就不会麻烦成这个样子。”
    “抱歉老板,来回车费我到时候给您垫上。”
    “你还是把那些钱当住院费吧,我不缺那玩意。”
    斯予鑫忐忑的从车上下来,身上还背着包,她看着孙三的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路的尽头,转头看了眼阮狄。
    “老……姐姐。”她低头看着对方打着绷带的小腿,又想起她被蛇咬伤的地方,“我背你上车。”
    “不用。”阮狄看了看身后的路阶,席地而坐,“上次背我去医院,差点人仰马翻,我先看看打车软件,这个点儿肯定还有车,可别再俩人一块倒路边了。”
    斯予鑫点点头,望着天边黄而红的尘雾,不安和恐惧在心脏蔓延。分明是坐着,心脏却像被透明丝线悬了起来,泡在闷热的郁气中,密不透风,思绪在车水马龙间穿梭。
    “我妈,她那边……应该好着的吧?”她陪阮狄坐在路阶旁边,呆滞的盯着台阶根黝黑的蚂蚁洞,“好像要下雨了……”
    “哼,难说。”一向游刃有余的阮老板这次却犯了难,“姜发居然还能被伤成这样,孙三要是冲动过头,没准还要去监狱里捞他。”
    又一阵风从她耳边刮过,这个月份刮大风倒是挺新鲜的事儿。阮狄眼角瞥到一个孤单的影子,她转头去看,那是一只凌空翻卷着的帽子,飞了帽子的人在后边追着,它抵不住狂风的侵袭,要被撕裂,逐渐窒息,像个破烂的塑料带摇摇欲坠。
    她觉得很像一个人。
    “啊,我说。这次回去是为了问清你们双方的心事,阿姨不会有事儿的,你也别……太冲动。”
    斯予鑫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嗯……嗯,不会的。”
    ……
    ……
    “时彪子也一定受伤了。”一行人在楼栋门口看到不止一个摇摇晃晃走出门的伤员,虞永勋顺着楼道噌噌往上走,后边跟着的队友呼呼喘着粗气,他数着楼层,“嘘……到了。”
    虞永勋原本以为这次出警定能把师国铭那帮人打个措手不及,未曾想这些人早已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别说是担心打草惊蛇了,始料不及的比自己先行一步,事到如今可谓是跟在屁股后边拾破烂,若不是方才被捅刀子的人拖延时间,也许这时候看到的就不只是家门大敞的景象了。
    “怎么搞的这次……合着突袭出警倒是我的盲目自信了?”
    虞永勋自我反省,大脑高速运转,眼前这户人家是师国铭圈出来的红户,家门敞着但却并不凌乱,大概是闯进去的时候被人抵抗,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刚才看到的那些被打了的,走路歪歪扭扭的伤员就是跟师国铭派来的人动手没错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两边都是讨债的?那也没必要打起来啊,肠子都快被扯出来了。
    他分配队友各自的任务,快马加鞭,恰好打听到了时彪子等人的线索。目标疑似在小区地下车库附近,副队长担心他独力难支,他却觉得人太多目标过于明显,外加刚才为了维持秩序,已经分下去了三四个人,这边还要守好住户的财产,虞永勋不顾副队长的脸色,坚持把他留在这里。
    “守护好人民的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是你我的第一准则。”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又不弱,你怎么能把我留在后方呢?”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带的有人吗?你就把心咽肚子里吧,我快四十的人了肯定心里有把握。时彪子肯定在刚才也受了伤,咱两边都有人,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我是说,小心他拿人质威胁你!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危险?你带着小刘他们去,就算你我也不放心。”
    “别啰嗦了,一会儿罪犯就跑没影了,你可是王牌,把你留在最后不是没道理的啊袁哥!”
    他撂下一句话就下楼撵去,留下副队长一个人在屋里边吹胡子瞪眼。
    小刀一头撞在墙柱的棱角上,打了几个回合后终于跌坐在地,在眩晕状态下摸了一把鼻子,殷红从手掌淌了下来,分不清是鼻腔里的血还是嘴里流出来的。
    车库的灯恐惧似的忽闪了几下,空荡的暗室里回荡着对方粗重的声音。
    他跟眼前这个满脸凶气,身上还被姜发划破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即使他一直在用拳头招呼着自己。
    “再问一遍啊,小崽子,你既然起不来,就好好躺着吧?一个老太婆而已,有必要一直护着藏着吗?”
    时彪子的刀还插在姜发身上,虽然手无寸铁,但多年来拳击擂主的名号可是名副其实,似乎抛弃武器让他拳脚更加灵活。他把身上那件无袖衬衫扔到地上,露出胸前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和烙疤。即使小刀眼镜已经被踩碎了,视线模糊,疲惫不堪,却也能分辨出来他臂膀的轮廓和肌肉的线条。
    “……”
    他不想说,因为没必要跟他瞎掰扯,浪费口水。折磨还是放过,他更坚定于前者,怎会是一句求情的话就能不了了之的?
    “小伙子,我跟我师老大可不一样,我不会用什么心理战术或者是折磨人的手段逼你开口,我没那么坏。”他歪头想了想,大概师国铭听见他这番话大概会火冒三丈踹死自己,“我只会把你打到心服口服,我不善于思考,只会按他给我的方案行动,万一把你打死了就不好看了。”
    “没什么……好说的。”
    小刀扭头把嘴里的腥咸啐了出去,顺便朝东北边电梯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道小鑫妈这时候也应该安全了。
    他让小鑫妈跟自己兵分两路,先让她去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当诱饵,好说歹说才把她哄走,前脚刚离开,后边时彪子就赶了过来。他当时还想着对方就一个人,应该挺好对付的,没想到两三局下来,倒地不起的却是自己了。
    我果然没有动手的天赋……他忧愁的想。
    不过这家伙倒像是没有脑子,嘴里嘟囔着“教训一下也不费什么时间”的话,呆头呆脑就冲了过来,分不清什么轻重缓急。
    至少这会儿功夫小鑫妈也躲到安全地方了,任务完成,剩下的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叫什么?”
    “……”
    见他沉默,时彪子抓起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掀起,嘭的一声把他掼到旁边一辆小轿车的挡风玻璃上。
    轿车哇哇的在空旷的车库惨叫着,沾着血的车窗玻璃碎了一地,鲜红车灯闪烁着,这是能唤醒小刀的神智的唯一色彩。
    “你他娘的算是个什么鸟?老子跟你说话呢!”
    他有些恼羞成怒,扯着他的头发反反复复把他往车上砸,他踢了一脚小刀的腿窝,对方终于经受不住的跪倒在地。时彪子疯狂的神情告示着疯狂的来临,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窗户碎片,他弯腰捡起,从镜面上看清了小刀血肉模糊的脸。
    “雇你们的人真是想和俺们……”
    车库里的声控灯从昏暗的梦魇里被吓醒,这次被击倒在地的人却是时彪子。他难以置信的勾手回击,却被对方按着肩膀,将以一种极其难看的擒拿姿势制伏在地。
    他居然能够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
    时彪子感到自尊心蒙受了极大的侮辱。
    拳皇泰斗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他就脱离了那人的束缚,由于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便撒开了一直处于,被单方面压制的小刀,兴致勃勃的迎击这位让他热血沸腾的对手。
    虞永勋皱了皱眉头,瞧了眼不省人事瘫倒在一旁的小刀,粗略的估测了对方的伤势后,甩了甩隐隐作痛的手腕,刚才自己可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才稍微让对面这一身腱子肉的家伙吃了苦头,也只是勉强使他稍微趔趄罢了。
    “你又是谁?”时彪子把刚才挑好的玻璃断节揣到腰间皮带,“他老大吗?”
    虽然此时的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和眼前这人分出胜负,可师国铭交付给他的任务却捞捞拴住了他的双手,他的任务不是在这里过足拳脚瘾,而是要绑架负债人的家人当做人质,逼他现身。
    终于赶上了,整个环节都处于收尾的状态。
    虞永勋压低了呼吸,他不知道除了时彪子之外是否还有追赶人质的人。他刚才看到对方将玻璃断片揣到身上的小动作,心里亦是有所防备。于情于理,只有击退时彪子,才能抵达解救人质的环节。
    然而时彪子却不想恋战,趁声控灯忽闪之际甩出了不知什么东西,砸到地上之后烟雾乱射,地下室潮湿浑浊的气味混着物体发出的恶臭,令人作呕。
    “泉树!”虞永勋后退一步,转身喊到,用手拨散烟雾,“你和其余人来善后,随后再跟上来,对讲机上有定位,随时注意!”
    “师……你也注意安全。”
    泉树是行动组年龄最小的,也是虞永勋的学生,迟韶瑜的师弟,或许是前辈的光芒太过耀眼,他没有大师兄那么自信,但也正是如此,上级下达的任务他每次都能踏实地完成,从未有过怨言。
    望着虞永勋飞快离去的背影,泉树接过队员递来的东西,蹲下身把破的像个玩偶的人扶了起来。
    “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低而沉,人乍一听就以为此人绝不好惹,可事实却相反,泉树倒是因为心细,经常被虞永勋安排来做些善后事物,不过论物理,不得不出手之时,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
    小刀脸上的血糊了自己一眼,粘在眼皮上甚是难睁开,他想抬手,手臂却脱臼了,喉咙像糊住似的,难以开口。
    泉树轻手轻脚的捧起小刀的后颈,捏去了刺在他面部的玻璃渣。
    “你的名字?”
    倘若第一次泉树询问的时候,小刀耳鸣没有听清,那这一次对方的声音就清清楚楚击打在他耳膜上,即使看不清,但那个熟悉的声音他永远不会遗忘。
    「“倘使喜马拉雅的雪峰幻化为长白山永不消散的雾气,这份情谊终归是错不了的。”」
    错不了了。
    这声音的主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臣友鹤听的很清楚,喉结滚动着,又一次从舌尖尝到了一丝腥咸,他只是……不想回答。
    他闭着眼,他不想看见对方,他希望对方能够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像之前一样一言不发拍屁股走人。
    又不是没做过。
    “……”
    “那就不要再做这种工作了。”泉树拿出医疗箱里已经被清洗过的镊子,“好久不见,阿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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