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球碎了？”冰冷的声音说。
    哈利还捂着伤疤，身体没像刚才那样颤抖。
    伏地魔来了，站在正厅中央，手轻轻抚摸着魔杖。
    格罗丽娅几乎能闻到贝拉特里克斯身上散发的恐惧。
    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全听到了，以及确实是她没接住预言球。
    “主人，我不是有意，别惩罚我……”
    她哆哆嗦嗦地求饶，挨了格罗丽娅好几下钻心咒都没掉眼泪的她，这会哭了。
    “我从波特那毫无保留的脑子里看到了，你没接住预言球……多次探查，我甚至派出了……”
    贝拉特里克斯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膝行要爬到伏地魔脚边。
    “不是的，是那个女孩……她对我施咒，让我无法接住预言球——”她哭泣着说：“主人……”
    “别说了。”伏地魔声音令人胆寒，“解决完这些事再跟你算账。”
    格罗丽娅挥动魔杖，哈利身体不受控制朝后滑出一段距离。
    “我以为你会抓住这个机会，杀了哈利。”她说：“你比我想的要胆小。”
    伏地魔看着这个女孩，即使交过手，知晓实力不如自己，态度未曾改变半分。
    “你在等我。”
    “不然呢。”格罗丽娅甚至朝前走了两步，“你以为那些废物能挡住我。”
    “难怪这么自信。”伏地魔扯开被贝拉特里克斯捧住的袍角，“你收走了密室的那条蛇。”
    格罗丽娅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叫巴吉里斯克。”
    基本可以确定，他本人灵魂，和分裂出去的灵魂断了联系不共享记忆。
    “小女孩，该不会还以为我是刚恢复身体时的实力，那条蛇对我来说不难对付。”伏地魔轻声说：“今天——你和波特都会死在这。”
    在他说完的瞬间，两人同时出手，贝拉特里克斯连滚带爬远离战场。
    两道咒语碰到的刹那，冲撞到一起的光线迸出火花，两侧石壁受到冲击炸开，碎石块到处飞溅。
    格罗丽娅魔杖挥动一圈，碎石块化为尖刺，一致朝伏地魔飞去。
    伏地魔周身涌起一股强风，裹挟着尖刺旋转的强风，像长满利齿的怪兽血盆大口，要一口吞掉格罗丽娅。
    她手腕一抖，尖刺经过大范围变形咒，化为一只只翅膀颜色艳丽的蝴蝶，强风吹散它们，几乎整个正厅都是蝴蝶，色彩绚烂却蕴含剧毒。
    伏地魔手臂一挥，蝴蝶消失殆尽。
    “你比上次进步了。”
    “我实力增长速度一直很快。”格罗丽娅说：“很快能成长到杀死你的程度。”
    伏地魔心中更加确信，这个女孩不论如何都不会臣服于他，或许是因为她那早死的父亲。
    绿色光线闪电般窜向格罗丽娅。
    她视角余光看到一抹鲜绿色的火光，紧接着一座雕像飞到面前，挡住了那道杀戮咒。
    “邓布利多。”伏地魔声音比刚才尖利了些。
    “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了魔法部，傲罗们正在赶来的路上。”老人神色严肃，蓝眸含怒，“汤姆，没想到你会来到魔法部。”
    “等他们来了。”伏地魔恶狠狠地说：“我已经走了，而你们——都会死在这。”
    对战只在瞬秒间开始，格罗丽娅转身拉起哈利，将人带到一旁。
    不得不说两位当前世上最强的巫师，对战看得人惊心动魄。
    “感觉如何？”她问哈利。
    哈利此刻看起来糟透了，面色苍白，头发和脸上都是冷汗，上衣已经被冷汗打湿。
    “还好……”他声音微弱。
    那边已经火光冲天，格罗丽娅看出那条蛇形的火焰是烈火，而伏地魔出现在邓布利多身后。
    烈火和杀戮咒同时攻向邓布利多。
    “小心！”
    “小心！”
    两道声音同时喊，格罗丽娅就要出手帮忙，但凤凰已经出现，张口吞下绿光，全身燃起火焰，变回一只皱巴巴的小鸟。
    她赶紧施咒，浴火重生成幼鸟的凤凰飞入手中。
    邓布利多趁势将蛇形烈火化为黑烟，池子的水聚在一起，像一块透明玻璃牢房，困住了伏地魔。
    “主人！”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的声音。
    哈利想冲过去，被格罗丽娅拽住。
    可很快他倒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伏地魔没了身影，邓布利多快步走来蹲在哈利面前。
    哈利全身紧绷，声音像蛇一样，“你要杀了我吗，邓布利多……那就动手吧，杀了这个男孩。”
    “哈利——”邓布利多轻声喊。
    “多么的脆弱，懦弱。”哈利露出怪异的笑容。
    格罗丽娅知道，伏地魔在试图控制哈利的身体。
    “你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像个慈爱的长辈，试图唤回被压制的哈利。
    “用你的意志力对抗他。”格罗丽娅厉声说：“想想在乎你，爱你的人，不能被伏地魔打败！”
    “呃啊！”是哈利的声音，他听到了。
    父母甘愿自我牺牲的保护；海格笑着举起装着海德薇的笼子，说那是送他的礼物；几位教授从入学以来对他关爱的关注；西里斯抱住他，说等一切结束，他们会成为一家人。
    赫敏和罗恩的陪伴，冒险；格罗丽娅的关慰，帮助。
    渐渐地哈利的表情不再狰狞，慢慢恢复平静。
    “你永远不懂爱和友情，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他们身后传来伏地魔的声音，“终有一天，你们会失去所有。”
    格罗丽娅起身甩出一道咒语，伏地魔抬手挡住。
    一个个壁炉内燃起鲜绿色火光。
    “咔嚓——”
    拍照的声音在寂静的正厅内格外刺耳。
    伏地魔身影消失，拍照人手中的相机掉在地上。
    “他回来了！”掉了相机的人大喊。
    “福吉先生，那个女孩还向他施咒！”一个魔法部的官员说。
    “我看见了……”福吉随意套了件长袍，还能看到里面的睡衣，“梅林的胡子！就在魔法部——怎么会在这——”
    格罗丽娅淡定收回魔杖，“既然来了，就去神秘事务司，那个有石头拱门的房间，因为反幻影移形咒术，十几个食死徒没能跑掉。”
    福吉指着她，声音哆嗦，“没有申请闯入魔法部，属于违法！”
    “康奈利！”邓布利多用雷鸣般洪亮的声音说：“过去一年我警告过很多次，他回来了，现在你亲眼看到他了，脑子依旧是想给无辜的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