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夹子村。
洛父这边遇到了麻烦。
就在洛父制住陈二秃子准备逼问出洛影下落的时候,他们遭到了当地村民的围堵。
数百名村民手里拿着锄头、铁锨将洛父几人堵在了陈二秃子的三层小洋房里。
“放了二哥!”
“当官的欺压农民!”
“鼠夹子村的人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
在陈二秃子那几名马仔的怂恿鼓动下,在场的村民纷纷挥舞着手里的农具怒吼起来,要求洛父放人。
在他们的观念里,陈二秃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始终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就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不然丢的就是整个村子的脸。
以后鼠夹子村就会被邻村的人瞧不起,年轻人再想从邻村娶媳妇就难了。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洛父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其他人的面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他们倒是更希望外面围着的是一群暴徒,这样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痛下杀手。
现在将自己围住的是一群地地道道的农民,事情就麻烦了。
面对这种群体性事件,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村民不懂法、不知法,热血一上头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且在法不责众的观念下,更会让他们下起手来变的肆无忌惮。
反观他们这边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这群保镖领头的是一个国字脸的短发青年,姓郑,叫郑学发,只见他抬头扫了一眼,面色瞬间变的凝重起来,当他发现围着的人群中至少有五六人手里都拿着枪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郑学发看向洛父,沉声道:“老板,报警吧!”
洛父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体制内的他显然更清楚这种群体性事件的棘手,尤其是禁枪令解除后,部分村民配了枪,一个处理不好,不仅女儿救不出来,他们所有人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洛父跟郑学发交流时,被洛父按着脑袋的陈二秃子也冲着人群中的一名黄毛青年使了个眼色。
黄毛青年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
就在洛父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报警时,黄毛青年突然抬起手枪冲着洛父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已经注意到黄毛青年动作的郑学发一把将洛父撞开,子弹打在了郑学发的肩膀上。
郑学发的身体一震,在中弹的瞬间也快速的回射了一枪。
然而这一枪却没有击中黄毛青年。
因为就在郑学发抬枪回射时,黄毛青年已提前一把扯过去了一个半大的小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枪声响起,那名小子胸口中弹,被一枪毙命。
场面顿时为之一静,然后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
“狗娃,你醒醒啊!狗娃—”
黄毛青年扶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狗娃大声哭喊起来,仿佛被打死的是他的亲爹,而不是一个平时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同村。
“外乡人杀人了,狗娃被打死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村民抡起手里拿着的锄头、铁锨一个个红着眼睛向小洋楼内冲了进来。
郑学发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一把扣住陈二秃子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手枪抵在了后者的太阳穴上,一边大声喊道:“往后退,上楼!守住楼梯口!”,一边掩护着洛父往后退。
其他保镖非常有默契的为了郑学发和洛父让开了一条通道,他们则主动慢了一步在后面断后。
眨眼间挥舞着农具的村民已经冲到了眼前。
站在最前面的四名保镖纷纷神色冷漠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响起,冲的最急的几名农民纷纷大腿中弹摔倒在地,其他村民前冲的速度瞬间降了下来。
另有四名保镖在其身后抬枪掩护,只要人群中有人意欲开枪,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爆头。
有意思的是,之前村民当中拿着枪的那几个人此时竟然都藏了起来,猥琐地躲在了其他村民的身后。
这个时候最后面的四名保镖已经守住了楼梯口。
然后原本站在最前面负责阻击的四名保镖开始后撤上了楼梯,站在了楼梯的半中央,原本负责掩护的四人变成了开枪狙击的主力,而守住楼梯口的四人则负责掩护。
就这样,在再次变幻了一轮后,所有保镖已经全部撤到了二楼楼梯的位置,这个时候最先守住楼梯口的那四人便站在了最前面,担当阻击的主力,直接与村民对峙。
而在他们与村民之间则躺着十余名大腿中弹而倒地不起的村民。
一时间,整个小洋楼的一楼变成了对峙的局面。
而洛父等人也被彻底困在了楼上,只能等待警察的救援。
然而他们最终等来的却不是警察,而是一名五十多岁、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的中年。
长发青年身穿一身青色长袍,相貌五官英气十足,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名字叫做左逍遥,来自于一个叫做自然门的门派,据说他们整个门派只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