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就已经早就知道朱所长与米国人勾结了吧，明知道是叛国违法的事。若不是你没有加以阻挠，而是纵容朱所长，也不至于现在发射器到米国人手里，将地球推向危险中。”
    “你偷了发射器，卖给米国人，就是为了跟朱所长把钱分了，换来的现在这些吗？”
    “早该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你们加入引力项目。一直瞒着我跟米国人合作了那么多年。变相成了卖国贼！”赵京而说完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的眼光纷纷转向他们这桌。
    顾凡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个项目，付出多少年的心血！”
    赵京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热爱科研的人，竟沦为沉迷金钱的资本家。
    顾凡不敢再透露更多，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顾凡了，已经变成一个杀人凶手，满目疮痍的资本家。
    “你知道他们得到引力发射器的后果是什么吗？跟我一样，引来外敌，最终侵略这个世界，我们沦为他们的嘴上的肉！”
    他认识赵京而这么多年，还是见到她如此激动，气得眼睛都布满血丝。
    “哟，聊天干嘛这么动气呢。”
    一个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出现，她让店员挂上休息中的牌子，又让剩下的几个客人离开咖啡店。
    “这是大名鼎鼎的赵教授了吧。我是黑风，顾凡的女朋友。”她挑了一下眉，然后笑着脸跟赵京而打招呼。
    “你好。”
    赵京而扫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冷艳漂亮，可是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她刚张开嘴想跟顾凡继续争论，不料被她打断了。
    “讨论工作可以慢慢来嘛。”她扭头拉着顾凡的手继续说：“顾老板，那边商场有好几个项目在等着你呢。”
    “既然顾老板这么忙，我也不继续打扰了。项目的事情，我看是你们毁约在先，请把赔偿金额准备好。我可以跟你们随时解约”
    赵京而把话放下就匆忙地走了。
    “黑风你干什么。我在跟京而讨论项目的事情。”
    黑风直接把顾凡推到墙上壁咚。
    “吃醋了不行吗？你们要聊工作那就回白时聊，不要在咖啡店聊好吗？我的老板。”黑风在他耳边对他说。
    顾凡此时心根本没有在她的身上，他还在与赵京而的事情而感到心烦意乱。
    他直接拉着黑风的手，走出咖啡店，开着他的玛莎拉蒂，到一个野外的地方停下。
    俩人靠在车里一侧的玻璃窗，玻璃窗的雾气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模糊，纤细的手贴在窗上，顺着水蒸气滑了下来。
    随着规律的声音出现，车也按着节奏抖动起来。
    最后一个低吼的声音结束了这一切。窗上的雾气也渐渐消失。
    “今天为什么这么卖力。”
    黑风穿好衣服，趴在他身上对他说。
    顾凡他在想，他与黑风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侣，还不如是互助互利的长期合作关系。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话题交流，只有商务上的事情，兴趣爱好都不是一个维度。
    然后，赵京而，与他有着灵魂上的交流碰撞，是一生的灵魂挚友。自从他偷了发射器那一刻起，就连挚友都说不上了。赵京而成为他的灵魂伴侣这个幻想早被自己一手揉碎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赵京而。不要让我见到就好。”
    黑风坐在主驾驶上。等顾凡穿上衣服，车速飞快地开往深海市的某个商场。
    “如果我是小说里的异能女主，那我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主角了。”
    下课后，肖语涵在自习室里吐槽着自己。
    “你杀光了农庄里的商魔，还窝囊吗？”
    肖语涵吃惊地抬起头，居然是陈思陆。
    “你不是说不对我用超感吗？”她有些生气地指着他。
    “嗯。”
    “那你为什么对我用超感，偷听我说话。”
    “我没有，你自己说出来。”
    肖语涵露出窘迫的脸色。
    “我……”
    “引能还是没有反应吗？”
    “还没有。”肖语涵拿出那个装着陨石的盒子。
    “没想到我也像之前付辛库那样，天天带在身上，看看引能能不能回来。”
    “我认为引能是你与生俱来的，一定会有再次恢复的契机。”陈思陆看着窗外的风景。
    “后天你就要走了对吗？”
    “嗯。”
    肖语涵不同以往，自从从恶魔之境回来之后，整个人跟泄气了一样。
    陈思陆将手里的好几本书放到桌上，都是关于医学的书。
    “这些给你的。”
    “《医路》，《药物史化》，《药物发现——从病床到华尔街》。这些都是医学的课外书啊。”肖语涵一本一本拿起来翻了几下。
    “希望大学对你有用。”
    “我们以后又不是不见面。”肖语涵小声嘟囔着。
    “下个月，我要去向港大学提前入学。”
    “我们都快要进大学了，就剩那个胖子还有一年才毕业。”
    肖语涵话音刚落，就听到付辛库的声音。
    “你们在说我吗？”付辛库从后面出现。
    “嘘，你小点声，这里是自习室。”肖语涵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别在这里了。回我们的总部聊。”付辛库拉着他们两个走。
    “刚刚在说你呢胖子，我们两个都快要进大学了。你还有一年，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加油。”肖语涵拍拍付辛库的背。
    “好，是的，肖师姐。”
    “今天居然不怼我了？”
    肖语涵下意识轻轻一蹬，像平时那样在总部漂浮起来说话。发现她的脚还是在地上，才意识到她的异能暂时失效了。
    这时她的陨石盒子从裤袋里掉到地上。
    他们俩见到她的举动也发现了。
    “嘿。没事。肯定是你没休息好，等过会就回来了。”
    付辛库捡起盒子递给她，他猜到她应该尝试各种恢复异能的方法。甚至模仿他上次那样，随时带着蓝色陨石。
    “也是。更何况，我说过，外表是我不起眼的优点之一，引能也是。肖语涵没了引能还是肖语涵。”
    她装作无事地笑着说，接着拿出魔法棒。
    “还有，胖子。你送我的这个“棒棒糖”，送出去可不许要回来。即使我没了引能。”
    “害，你当我付辛库是什么人呢。这是肖语涵的专属魔法棒好不好。”肖语涵这次露出真正的笑容。
    “我们仨今晚到天台聚聚吧。今晚十点。”
    “好。”
    他们各自离开，各忙各的去了。
    晚上，肖语涵点好了烧烤，让骑手送过来医院门口。她拿着烤串提前到了天台。
    她见到角落里一堆被她玩坏的羽毛球，想起曾经是那么轻易就将引能灵活运用，如今引能失效了，她内心有些空荡荡的。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