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吗？”时婉抬眸看向陆景宴，带着些许疑惑“那天季楚跟你说的，他也跟我讲过。”
    “婉婉”陆景宴揉了揉时婉的头发，目光如水，“从医生角度，他只是建议，但没有说绝对。”
    “只是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这件事让你不舒服，那我们就不做。”
    “嗯…”时婉搂着陆景宴劲瘦的腰，靠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他怎么那么好闻，明明都是用的同款沐浴露。
    此时，不远处的两个高大身影紧紧盯着站在陆景宴身旁的女孩。
    秦墨瞥了眼时婉，转身了然似的拍了拍封云舟的肩膀，“云舟，她看着很幸福，你也要结婚了。你俩都找到了幸福，就不要再纠结往事了。”
    封云舟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熟悉的女孩很久，紧抿着唇，视线久久无法收回。
    在看到时婉双手回搂着陆景宴时，他双眼开始变得赤红，原本冷漠的眼神渗着寒意。
    “回帝都。”沙哑的嗓音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时婉没有看到远处疾步离开的两人，而陆景宴在搂着时婉转身的同时，瞥了远处的两抹身影，微缩的瞳孔露着几分寒意。
    “秦墨，我和她这么多年，才过了一年她怎么会跟陆景宴在一起。”封云舟缓缓吐着烟圈，烟雾下的俊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咳…咳咳，你能不能先把烟灭了，是要熏死我跟陈行吗。”陈行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缩缩脖子打开车窗。
    秦墨着皱眉扇着眼前的烟雾，试图把烟味散开些。
    封云舟一言不发，把烟掐灭了，身子不自觉向后仰了仰，眼神里似乎还有着刚刚化不开的阴郁。
    秦墨没好气地撇撇嘴，“当初我劝过你，她俩不是同一个人。后来你带她回国，我以为你会解除跟林家的婚约，结果林知羽回来没多久你把时婉甩了。”
    “现在人家有自己的幸福，你又看不得人两个蜜里调油，想把她追回来。你说你不渣，谁渣。”秦墨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变成现在这个颓废模样，想劝又劝不动，干脆不劝了。
    陈行边开车边在心里给秦总竖起大拇指，默默为他点了个赞。
    封云舟像似没有听到好友的吐槽，冷冷盯着窗外手指不停地摩挲着。
    “秦墨，派几个人去Y国境内，让陆家在Y国的航线再忙点。”封云舟眯了眯双眸，一丝危险的气息透出。
    “你！封氏才缓过来，而且陆景宴在Y国的势力不止是那几条航线，现在去搞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秦墨皱了皱眉，表示不认为封云舟疯狂的行为是对的。
    这一次封氏能在陆氏集团攻击下只是损失几十亿，靠的是封云舟的及时的决策部署，而那些与封氏有合作的小企业接连遭殃。
    陆氏这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就是奔着攻击封氏集团的目的。
    几十亿的损失对于老牌世家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商场新贵的封云舟打击很大。
    封氏几年前的家族内斗让家族资产分崩离析，没有封云舟的力挽狂澜，封氏早就宣布破产，怎么还挤进帝都首位。
    “联系莫尔，他会感兴趣的。”
    秦墨还想劝，看对方固执的眼神，只能无趣地摆摆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封云舟盯着窗外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上没有吸。
    他的小婉以前那么爱他，那么听话，每次他出国找她，她都能开开心心跟他聊舞蹈聊朋友聊生活中的趣事。
    那时的她看他满眼都是星星，可现在从她眼里看到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人心，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秦墨这边刚挂断电话，扭头打断了封云舟的思绪，“莫尔那边乐意合作，不过涉及到摩根家族，摩根家和陆家的关系，他暂时不敢妄动。还需要你亲自过去一趟Y国。”
    秦墨看向封云舟淡漠的脸，顿了顿还是开了口，“还有林知羽，你俩的婚礼恐怕不能再拖了。老太太那边催得紧，说不定会做些动作。”
    “嗯，会在婚礼前回来。”
    秦墨看着自家好友越陷越深，无奈叹气，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似有些怅然，“云舟，不会有人愿意一直在原地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