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么从今日起，我便发愤苦读圣贤书，努力学习经史子集，争取用手中之笔护你们勇往向前。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把这一身伤养好。”姚启武笑道。
    四人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计划没有变化快。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两人竟然毫无顾忌地在大街上大打出手，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们的行为简直是对文明和礼仪的践踏与亵渎。
    如此野蛮行径，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真是有辱斯文啊！”卞御史慷慨激昂的叙述着姚启武和高远的累累恶行。
    姚震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卞御史打烂了，真羡慕高远的父亲可以不在场。
    “来人，传旨……”
    昨天还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两个人，身上的伤势都尚未痊愈，便意外地得到了一整套名为“仁义礼智信”的典籍。
    而他们所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简单：将这些书全部抄写一遍，并将其内容熟记于心，之后再去找卞御史当面背诵出来即可。
    在场的姚启鸣，云景和季怀安也获赠了一套。
    然后五大一小就开始了长达半年的他逃他们追，追上背背背。
    卞御史心中暗自叹息，这都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眼前这五个家伙竟然没有一个稍微开窍一点的，就连区区一篇文章背诵起来都是结结巴巴、错误百出，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和脸面，还能每天厚着脸皮过来找自己。
    而另外五位当事人同样也是满心无奈与服气。
    毕竟这大半年以来，无论他们怎样软磨硬泡甚至苦苦哀求，这位卞御史大人宁愿被他们烦得不胜其扰，也坚决不肯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非要亲眼看着他们将五篇文章一字不落、通顺流畅地背诵出来才肯善罢甘休。
    姚妹儿实在看不过去了，找了季怀之，给他们开了小灶，这事才终于翻篇了。
    “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御史。”
    “姚启武，你说谁呢？”
    “没没没，云秀，这是高远说的，我正批评他呢！瞎说什么大实话。”
    “哼！”
    看着姚启武和卞云秀打打闹闹，三个人对望了一眼，一阵无语。
    谁能想到有些人书没背好就罢了，竟然还背出个相好来。
    再看看另一边和尤佳眉目传情的姚启鸣，啧啧，满地的狗粮。
    “明年我就及笄了，大哥信里说今年会回来的。”
    听到这话，姚启武等人纷纷表示期待。
    “也不知道大哥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姚启鸣笑道。
    “肯定更英俊潇洒了。”姚启武附和。
    “我看未必，说不定晒黑了不少。”高远打趣。
    众人哄堂大笑。
    除夕前，姚启文终于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高老将军。
    当时大家都觉得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让他去边关，可他雄心不改，非得再去边关震慑一下敌军。
    边关吃的，用的，肯定都不如京城，大家都害怕老爷子有个好歹。
    于是，高远的父亲就一个劲念叨孩子都快二十了，还不成亲之类的话，老爷子听多了心里也记挂着，正好姚启文要回京，两个人做个伴，路上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