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口中咒骂不止,瞥了眼夏仲南后,突然跃起飞奔向山谷的方向逃窜而去。
夏仲南身形一软,再次无力地瘫坐在地……
他疯狂地汲取天地元气,这份“空城机谋”他已经不愿再延续片刻。
此刻天穹已然破晓,朝阳自地平线喷薄而出,洒满整个林海,仿佛每一株树木都在蓬勃的仙灵气息中焕发新生。
自一株参天古木之后缓步走出一位仙子,身披一件粉色霓裳,身姿婀娜且曲线玲珑,墨黑如瀑的秀发披肩,杏面桃腮,眉头轻描春山之淡雅,双眸深藏秋水之流转……
夏仲南瞠目结舌,即便是搜寻脑海深处也无法觅得更佳词汇来形容此女子之美。他从未料想,世间竟有女子如斯,宛如按照人间至美愿景雕琢而成,举手投足间无一处不显完美无瑕。
见夏仲南如此凝视,那女子轻轻一笑,仿若春风拂面,令他顿时心生暖意。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炼妖精么?
女子仿佛自语般低声道:“果真是一个纯正的人族修士!”
夏仲南问曰:“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答道:“妾身名为涂山芳儿,而阁下又是何方神圣呢?”
语音犹如仙泉叮咚,听之便教人心旷神怡。
夏仲南回道:“在下令狐冲。”
涂山芳儿言道:“令狐兄长,为何对我涂山芳儿如此戒慎恐惧呢?我又非那穷奇、朱厌之类的凶兽,怎会加害于兄长?”
不曾想她直言不讳,夏仲南并未感到难堪,反答道:“涂山姑娘虽能化形为人,然而人族内部尚有纷争,更不用提在下与姑娘尚未深交,有所防范实乃人之常情。”
涂山芳儿感慨万分地道:“令狐兄长所言甚是。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正宗人族修士,心中顿感亲近,愿能与兄长相交为友。”
夏仲南问:“姑娘何以会对人族产生亲切感呢?想来应是因姑娘亦可幻化成人族之故吧?”
涂山芳儿流露出一抹落寂之情,轻声叹息:“遥古岁月里,我九尾狐族一直与人族友好共处,据说贵为人皇的大禹,便娶了我家涂山一族的公主女娇为妻。然而大禹帝一心忙于治理洪涝,三次经过家门口都未曾踏入一步,女娇思念夫君心切,每日烹制佳肴送去对面山头等待大禹归来,终日守望之下化作了一块磐石,世人称之为‘望夫石’。待到大禹返回时,目睹妻子变为石头,内心悲痛不已,唤其名字,刹那间磐石裂开,从中跳出一个婴儿,便是开启了人族新时代的伟大领袖‘启’。”
她的话语饱含哀愁,讲述了一个凄美的传说。
夏仲南曾在古老的典籍《山海经》中读过这个故事,彼时尚只将其视为一则传说看待,今日从这位九尾狐口中重提此事,心境与往昔却判若云泥。
他突然想到,华夏远古时代的传说,为何在这个修行世界中一只狐狸知晓其中详情?
再者,《山海经》记载的穷奇、朱厌以及眼前的九尾狐,在地球世界皆未见踪影,原本以为只是古人杜撰的形象,却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修行的世界之中?
各个时空之间的关联究竟如何?...
在远古的华夏神话中,那些仙人果真是真实的吗?倘若真实存在,他们如今又遁入何方呢?这一系列的疑问令夏仲南头痛不已,他只能抛开杂念,再次向身旁之人发问:“涂山姑娘,此地可是何处仙境?”
涂山芳儿答道:“此处乃是上界仙尊的灵兽秘境!对了,夏兄未曾在此见过,莫非你是那位仙尊新近派遣至此的弟子?”
夏仲南反问道:“仙尊?你曾有幸得见仙尊真颜吗?”
涂山芳儿摇头道:“仙尊已经许久未曾驾临此地,小女子未曾有过一面之缘。”
夏仲南追问:“那么,可有谁曾有幸见过仙尊?”
涂山芳儿回答:“我双亲生前曾拜见过仙尊。然而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是幼童之时,他们便遵照仙尊召唤离去了,不仅我父母,众多灵兽族群的先辈们也都纷纷离去。”
夏仲南又问:“这秘境之中尚存有哪些奇异猛兽呢?”
涂山芳儿一口气列举出诸多名字:“麒麟、吞天犬、肥遗、青龙、朱雀、凤凰、金乌、玄武、饕餮、骨雕、梼杌……”她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些尚未完全成长的灵兽不幸遭遇同类相残,有的甚至成了他兽口粮。”
夏仲南继续问道:“那该如何才能离开这个秘境呢?”
涂山芳儿坚定地说:“离开此地?此事万难!除非得到仙尊首肯,否则无人能够擅自离开。”
夏仲南追问道:“你们尝试过离开吗?”
涂山芳儿苦笑道:“尝试?如何尝试?此举实乃逆天之举,怎敢冒犯仙尊圣意。”
夏仲南又道:“那仙尊早已不在了,你们应该可以离开此地才是。”
涂山芳儿却反驳道:“此秘境安逸自在,为何要离开?即使想要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听闻此言,夏仲南陷入沉思。此时涂山芳儿又提议:“其实,芳儿知晓这灵兽秘境的边缘所在之地,我可以引领夏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