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染简单交谈几句之后,赵瑞收到了赵大富以及公司几位同伴的新春祝福信息。对于财大气粗的赵大富,赵瑞尤为看重。此人视金银如土,堪称赵瑞至今为止所遇最为豪奢的存在。因此,与其保持良好关系,或许能够带来更多的机遇。故而接下来,赵瑞特意与赵大富深入交流几句。赵大富提到世界杯之时,希望与赵瑞共襄盛举,赵瑞淡笑应允,表示届时相见,不妨共同商议一番。实则暗自思量,若赵大富世界杯期间跟随自己下注,必然可让他财源滚滚。
赵瑞收到的最后一条回复来自陈江河:“观之甚好,愿尔等节日安康。”
赵瑞含笑输入:“陈师兄可曾准备好庆祝之礼?”
陈江河答曰:“抱歉,刚刚用毕晚膳。”
如今,赵瑞早已习惯称陈江河为“老陈”,不论何种称呼,在他们心中,陈江河始终是局内那位不容忽视的大恩人,即便是唤作“小陈”,他也坦然接受。
与众友完毕闲谈,赵瑞收起灵石通讯器。其父亦如是,正忙碌地通过灵石通讯器与昔日同窗及僚属互通问候。赵瑞的母亲一面品尝着餐食,一面唠叨不止,似乎在抱怨丈夫整日忙碌于事务,活脱脱一个要将自家修炼宗门打造成巨头企业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仍只是个小科室的负责人。
赵瑞轻咳一声,而父亲对此早已习以为常,那些来自妻子时常的“冷嘲热讽”,在他听来宛如过耳清风。欲使家中和谐愉快,有些话语还是不必过于介怀的好。对此道理,赵国栋心知肚明,因其无关痛痒。
待赵国栋终于处理完手头事务,他饶有兴趣地问赵瑞:“小瑞,你告诉我那个老同学,已经和他的千金取得联络了?”
赵瑞解释道:“确实已与她接洽,并得到诸多助力,您尽可安心。”
赵国栋微微颌首,言道:“此理自是如此,然而身处修道之途,我辈当保持不卑不亢之心境,与人交往切莫因对方家族修为高深便自轻自贱,你可明白?”
赵瑞点了点头,对父亲的教诲心领神会。
其母李云婷眼中精光一闪,急切问道:“孩儿,那位姑娘可有修行资质,性情如何?容貌是否出众?”
见母亲一副皆欲结缘的模样,赵瑞不由得苦笑,随口应答几句,并未多言详情。
正当饭局将尽,周悠悠以灵讯传音于赵瑞:“赵师弟,速来外间汇合!”
赵瑞微扬眉梢,暗思:此餐已毕乎?
随之,他迅速将手中饭碗内的五行灵米吞咽完毕,随口敷衍家人两句,便飘然出门。
李云婷正欲开口相询,却被赵国栋先一步言语安抚:“那孩子纵然外出,亦是与周家修士同行,汝毋须忧虑,顷刻之间即归矣。”
李云婷闻听此言,方缄默不语。
此刻,赵瑞偕同周悠悠已至坊内静谧之所——此乃修炼者聚居之地,在这个除夕之夜,众人皆在各自的洞府之中享用法宴。
若时光回溯十载,或许此地尚能见到各家弟子施放灵符烟花的盛况;而如今已是癸巳年华,此种场景早已难觅踪影,唯偶有远方灵爆之声遥遥传来。
坊内严禁擅自施放烟花,故无人敢于触犯禁令。
往日坐镇坊门的老翁此刻并未在岗,不过赵瑞与周悠悠早已知晓他的居所所在。
不多时,二人来到坊门边一处独立的小屋前,透过窗棂可见炉火熠熠,炊烟袅袅。
赵瑞与周悠悠一路谈笑风生,直至临近屋门,笑声才戛然而止。
连扣数声门户无应,赵瑞心头一紧,径直推门入内。
转瞬之间,救护飞舟携带着昏迷的保安长老疾驰而去,留下赵瑞与周悠悠二人在院中忙活整夜,终将长老送入医殿安置妥当,二人才疲惫不堪地返回自家洞府。
这半宿除夕,竟是这般出乎意料地在医殿度过。
医治长老所需的费用由赵瑞先行垫付,总计三万枚上品灵石。
长老因伤出血不止,在医殿救治良久方得稳住病情。
离别之际,长老紧握赵瑞之手,颤巍巍地道:“幸亏你提议前来探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坊内,赵瑞站立于二楼栏杆旁,心有余悸地低声感慨。
假若非周悠悠提醒,恐怕那长老病情恶化,待至明日再行就医,则更是棘手。
回忆起往事,当年赵瑞与周悠悠尚未涉足医殿;
如若无他们二人的出现,固然保安长老可以自行使用通讯法器求救,但也关乎时机早晚之分。
幸而此次二人恰巧赶到,在赵瑞的一再坚持之下,长老才得以及时就医。
周悠悠默默点头,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罢了包子,勿需忧虑,生灭皆由天定,许多事非人力可强求……\&
赵瑞淡笑着开口。
周悠然听罢,无奈地望向赵瑞。
那守护大殿的老者尚且安好,何来生灭天命之言?
廊灯微映之下,周悠然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仿若含苞待放的花蕾,娇憨无比。
赵瑞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