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的2月,我们接到了第一次对红王之子教派的袭击任务,地点是北英文地区。那次任务中,红王之子教徒召唤出了猎犬。实践部一组清除了猎犬,代价是三人轻伤。根据队员的报告,猎犬存在轻微的奇术抗性。善后过程中,我们检查到了难以解释的仪式性残骸。”
“那次任务的最开始,我们对该教派的目的和背后的链路并没有进行过多在意。和大多数任务一样,我们认为那是一个孤立事件。这是我们今年第一次遭遇与深红之王相关的任务。但不是我们历史上第一次遭遇。在上一个汇报年,我们遭遇了约25次深红之王相关的任务。”
“红王之子教派的活动不是固定的,且基金会有记录的现存已知案例中,红王之子教派与深红之王相关的事件的相关性也仅有70%。不是所有的深红之王相关的事件都有红王之子的参与。”
“这些结论使我们对这第一次接触产生了误判。”
“第二次任务是在今年的3月,地点北英文地区。那次任务中,红王之子尝试召唤血树。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这种实体。实践部一组负责处理,代价是三人重伤。根据事后的录像,我们判断由于介入及时,血树的召唤没有完成。在善后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仪式用的匕首、牲畜与吟唱文书。”
“第三次任务是在今年4月,地点北英文地区。任务中,观察到正在生长的血树。实践部二组负责处理,代价是一人重伤。善后过程中发现红王之子的法阵与仪式道具。”
“第四次任务在今年5月,地点第一次变为中文地区。任务中,观察到正在生长的血树。实践部二组负责处理,代价是一人重伤。在这一次,我们注意到仪式材料的进一步简化,简化为只需要进行铺设的地毯。”
“第五次任务在今年6月,地点依然是中文地区。在这次任务中,血树第一次完全长成。实践三组负责处理。幸运的是,这次没有人员伤亡。”
“第六次任务是在今年8月,地点和第五次一致,中文地区的户陵。在这次任务中,血树完全长成。实践三组负责处理,一人牺牲。”
“综合六次任务,我们发现了一致性。随着任务发生,红王之子的目标一向是一致的:召唤血树。而其手段趋向于使仪式简化,降低召唤的复杂程度。这直接导致第四次任务血树发生变异。”
“另一方面,血树随着生长的程度,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奇术抗性:从第一次任务中的副产物的奇术抗性到第六次任务的本体对奇术免疫。同时,人员的损失与血树成长程度表现出呈正相关的姿态。第一次任务的轻伤,到第六次任务的死亡。”
“这就是我们正在面对的基本情况。考虑到血树的模因效应,如果奇术对学术免疫,那如果将希望寄托在常规手段上,就更加属于幻想了。”
威廉·布莱克的视线在与会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微微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凯尔·芮普曼站起身,走到桌首:“最开始,我们以为这些事件和我们曾经碰到的一样,只是一起起独立的事件。直到我们将这些将这些细节联系起来。我们认为,这六次事件是一致的,是为一起尚未发生的事件进行预演。”
凯尔:“如果我们同意这样的假设,那么我们会看到这些事故之间的演化路径。第一起事故,是验证血树的存在性,或是红王之子第一次发现血树的存在。第二起事件,是红王之子尝试验证将召唤血树作为任务目标的可行性。第三次事件,尝试将召唤血树的仪式简化为法阵。第四次事件,尝试将法阵简化。第五次,简化到将法阵拆分。第六次,甚至简化到连法阵都不再需要进行布置。”
凯尔:“我们在面对的是一个成规制且科研效率奇高的组织性活动。考虑到每一次事件之间的间隔,那么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每一个技术性难关都在不断被更新甚至攻克成功。而这只是问题的一方面。”
凯尔:“在这个背景下,我们会发现,随着这进程的加深,与其说我们完成任务的难度在增加,不如说我们为了完成任务而承受的代价在不断增大。由于深红之王的特性,只有在献上足够多的祭品后,它才愿意作为交换将血树撤回。随着血树现世的程度的加深,我们的队员需要付出的代价的增加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但这没道理。按你的说法,第五次任务不应该没有伤亡。这不是一个‘幸运’就可以解释的。”凯尔的话没有接下去。有人打断了她。说话的人是贝尔。
凯尔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贝尔的质疑,而是将目光转向坐在会议室角落,没资格上桌的两人中之一。珍妮特对上两道目光,看向自己的,来自贝尔和芬恩·康拉德的目光,垂了眉眼,却懒得做任何说明。
“因为我们使用了一枚贤者之石。”弗兰克·伊森看向两位主管后勤的主事,“那枚贤者之石因其炼金特性绕过了血树对奇术的免疫,产生了一些效果。”弗兰克看到了他想要在两人脸上看到的了然表情,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