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出了隧道,车厢内突然变得透亮,两人坐会了位置,撑着手看着窗外,一切都像没发生一般。
拉开距离后,男人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
“等到了以后,收敛一些,别这么肆意妄为。”
“这里是包间,谁敢随便进来呢,我想做什么还得顾虑吗。
并且我还以为你跟那些男的不一样呢。
没想到都是一样的道貌岸然,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欲罢不能。”女人挑眉,轻吐红唇,开口说着。
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话说,你真不打算跟他们说说,这次离开毛国,一声招呼不打,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都不知道这次行程得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那小娇妻不是马上快要生产了么。你就放心她一个人?不陪着她吗。”
“你还真是个好心人哈,要这么担心,不如你去陪着她?
出发之前,我已经吩咐医院的人了,那些人他们自会照看好她。
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就算没有我,也没多大的问题,她的胎位正,孩子个头比较小。
不会出多大的问题,她还有父母陪着,最需要的也不是我,而是她的父母。”
傅清惠听完噗嗤一笑,“我才没这闲工夫,那是你的种,又不是我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你这不是活脱脱的成了一个工具人吗?
人家摆明了就是想利用你,去父留子啊。
有没有你都毫无区别,只是需要一个孩子罢了。
我才是发现,啧啧啧,这大户人家的女婿是真难做,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哈。
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也能如此的自由在毛和华之间来回了。”
“不过,他们还挺聪明的,让我都有这想法的,要不借个种子给我?”
沈建设挑眉,他跟戴安娜从一开始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这些戴安娜都知道,毕竟是贵族出身,真能心思如此单纯?
有得就有失,从一开始豪尔泰所要的,就是个听话好拿捏的女婿。
傅清惠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同情。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旋转,映着她狡黠的眼眸。
沈建设微微皱眉,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利用?谁不是利用谁呢。你就没有利用我?
这点算计,只不过是愉悦生活的小把戏罢了。”
这段关系并没有真正影响他的生活,相反的,还给他提上了不少的助力。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看到这笔交易不是利于自己的,那他压根就不会放任这段关系发展下去的。
“啧啧啧,还真是人心隔肚皮呀,以往我可不知道你是真的攻于心计的,还真是有一些不同了。”
“现在知道后怕了?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尤其是做生意,无利不商,若是我做慈善,早就被人吞了。”
“不哦,相反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估摸着我还会觉得没有意思。”
“只要你不逾越我的底线,搞出事情了,我都可以尽量的包容你。
但你要是撕破脸,让我们俩都难堪…”沈建设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仿佛冬日里骤然凝结的冰凌,闪烁着寒光。
直视着傅清惠那双狡黠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车厢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复杂难辨。
男人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说完,他猛地坐直身子,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傅清惠其实对沈建设并没有利益的图谋,甚至他要是愿意,她还可以将手里的东西给他。
要的不过就是青春时期的那段懵懂的爱恋,可以说她是痴情的,也是个傻子。
火车轰鸣着缓缓停靠在港城站,沈建设与傅清惠提着行李步入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
正当前台小姐微笑着接过他们的证件准备办理入住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争吵声突然从大堂另一侧爆发。
一对夫妇满脸焦急,妇人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对着酒店经理大吼:“我孩子就是在你们酒店丢的!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孩子不见了,你们还想推卸责任吗?”
夫妇身旁,几个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神色紧张,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周围宾客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一片嘈杂与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