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妙清、小程哥和阿诺,三人选择骑马,星夜兼程,终是一个月内到达了永宁镇。
可让妙清感到绝望的是,这个镇子一切如常,并没有疫病的影子。
“是疫病已经结束了吗?”阿诺眨眨眼。
“按胡柏的说法,应当是挺严重的。”妙清喃喃。
“小姐您还信那人的话呢?”
“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这样,我们去找找这镇上的药铺,若是有疫病,他们一定是最清楚的。”
待几人一路问下来,心也沉下来了,镇子上的人都说今年疫病并不严重。
几人总算找到镇上最好的药铺,太阳都快下山了。
此时这家杜家药铺门口并没有什么人,铺子里的伙计也都心不在焉,显然是等着收拾收拾关门了,只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还在低着头切药材。
“好功夫!”妙清瞄了这人一眼,也没再打扰他,便直接去了柜台询问伙计。
“呦,小姐您要什么?”
“给我抓点下火的药。”
“咱们这儿正巧有配好的,生津祛火,最适宜这天气了。”
“就要那个。”
“得嘞。”说罢这伙计就转身去竹筐里拿那已经包好的药。
“哎,我们是外地过来的,经过此处,实在是热,才想着过来买点祛火的。”妙清开口闲聊。
“明白,今年是反常了些,这日子眼见都快要入秋了,还这么热。”
“是啊,你多拿几包。”
“得嘞!”
“对了,今年你们这儿发了挺大的水吧?”
“呦,您也听说了?嚯,真吓人哪,我们家的药都给淹了好些。”
“这会子都下去了?”
“那可不是,都好啦!”
妙清脸色变了变,继续道:“你们这儿没出疫病?”
“这什么话,多晦气啊,小姐。”伙计瞪瞪眼,还是补充了几句:“要说发大水,肯定得有疫病,可今年咱们这儿就还好,很快就压下去了,我们家当时弄了好些药材,本来都以为要积压了,没想到隔壁村闹起来了,故而也都出手了,后来还不够呢!”
“隔壁村?”
“是啊,隔壁张九村,闹得可严重了,一波一波的,这会子还在闹呢,得亏跟他们隔了个山沟,不然咱们这儿怕不是也要受牵连。”
“他们村子有没有一个叫胡柏的?”
“胡什么?哎呦,这我哪儿知道。哎,小姐,你们的药,回去煎着喝了就行,一天一包,也没什么忌口的,说是药,其实也不算……哎,小姐!”
妙清丢下银钱,就转身出了铺子。
“小姐,那胡柏,是不是其实是那个什么张什么村的?”阿诺怀疑道。
“你觉得呢?小程哥?”
“我也觉得是,姓胡的怕不是就在这儿摆了咱们一道。”
“三位留步!”
妙清他们回头,见来人正是刚刚在角落里切药的小子。
“姑娘,或许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嗯?你如何知晓?”
“半月前,张九村疫病闹得正凶,我们这儿的药材都卖过去了,也是不够的,正好有个男子过来我们这边,带了一些药材,来求合作。”
妙清几人交换了眼色,小程哥道:“这边不好说话,小兄弟不赶时间的话,还请和我们回去详聊吧。”
“嗯,也好,我回去打声招呼。”
于是,几人便回了妙清他们下榻之处。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小程哥递过茶盏,问道。
“在下吴洪,是杜家的下人。”
“你可不像个下人,你这手艺,放在我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妙清笑道。
“不值什么,家父也是干这个的,都是基本功了。”
“切药的功夫,能做到这地步,必是药铺的活招牌了,不若如此,怎地偏叫你在前厅呢?”妙清瞥了眼眼前这位小伙,慢悠悠道。
吴洪眼神一闪,岔开了话题:“莫要折煞吴某了,还是说说那个胡柏的事儿吧。”
“你说。”
“那男子来求合作,便是带着样药过来的,但显见那人并不懂药材,先是打着哈哈问掌柜药材成色如何,能否治疗疫病,掌柜当时见他手上都是上好的货色,便也有心想和他做买卖,谁知这人狮子大开口,竟报了天价,虽说当时是缺药材,可那样报价也忒没有诚意了,掌柜的便冷了脸,要打发他走。”
“你怎如此清楚?”阿诺怀疑,妙清拍了拍她。
这吴洪倒并不以为意,坦然道:“当时我就在那角落呢,铺子里又没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