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他们的大殿下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姜念遥的心中涌出无数个猜想。

    “什么时候?”她急切地问。

    谢久淮看她一眼,慢腾腾回答:“还无法确定,按着现在查到的消息,应是在十年以前。”

    他很少会将不确定的消息告诉旁人,今日只是为了宽慰姜念遥的心,所以将此事告诉她。

    姜念遥一听这话,心中安定大半。

    阿兄果真在此事上说谎,他不可能是北狄的那位大殿下。

    她这才刚缓下心中的紧张,又见谢久淮走到一旁的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支玉簪。

    不知为何,姜念遥见到这支玉簪,心中不由得一颤。

    玉簪瞧着简简单单,上面缀着一朵雕刻出的格桑花。明明是白玉,姜念遥却觉得这支簪子无比晃眼。

    她隐约间想起些过往的事。

    “这是什么?”她走到谢久淮身旁。

    谢久淮拿起这簪子并未避着她,分明是有意让她看到这支簪子。但听她问这话,他反而将簪子放回桌上,又说:“不重要的东西,今日便扔了。”

    姜念遥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簪子:“你之前不是说要送给我一支簪子,是不是就是这支?”

    谢久淮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

    但他侧过身,没让姜念遥看到他的神情,状似平静地回答:“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若是真不记得此事,今日又为何特意让她见到这支簪子。

    姜念遥没有说破,只握紧簪子:“反正你说过你会送给我。既然是本要给我的簪子,那就是我的东西。”

    谢久淮没再说话。

    他任由姜念遥拿走簪子,插在她自己的发间。

    他静静看了片刻,见簪子有些歪,纠结片刻,沉默地伸手帮她将这支发簪好好插在发间。

    从身后看,就像是他将姜念遥揽进怀中。

    姜念遥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见他那双认真的眼眸,再也无法压住心中的痛苦与懊恼,忽然开口:“三年前的事,对不起。”

    听到这话,谢久淮一脸平淡地收回手,平静地看着她:“你既然已经道歉,那么我们从此没有任何关系。姜娘子,请回吧。”

    “我当年——”

    “我不想听。”谢久淮冷冷地望着她,“我也不想知道。该想的,至于其他的事,与我何干。”

    没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明明刚刚还一脸温柔地替她扶正发簪,可转眼间又如何冷漠地看着她,与她撇清一切关系。

    姜念遥心中一片痛苦,可她无法再说旁的话。明明之前她还记得自己要与谢久淮说许多事,将三年前她的经历都通通告诉他。可如今她看着谢久淮冷漠的眼眸,那颗想要靠近他的心被一寸寸冻住。

    她沉默着,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是她亲自伤了谢久淮,是她选择欺瞒他,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他心中恨她,这是应该的。

    姜念遥只能沉默离开,她慢慢推开门,离开这处住所。

    谢久淮转过身,不再看她,只在门被关上后转过身,凝望着那扇木门,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只有在姜念遥不在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心中的不舍和怀念泄露分毫。

    他在怀念三年前的桑榆和江不回。

    若是能永远停留在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该有多好。

    谢久淮的神情中浮现出一丝痛苦——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他们两人没有别的可能,只能就此分离,从此走上截然不同的方向。

    谢久淮心想,若是三年前他坠下悬崖后没有失忆,若是他在与姜念遥重逢的那一刻就想起三年前所有的事,事情是否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呢?

    “世子,张冶和齐洪求见。”

    突然前来的部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到门外传来通传声,谢久淮收起脸上的不舍,压下心绪,坐回椅子上,仍旧是一副冷漠模样。

    来的人是齐洪和张冶。

    他们二人来报消息,那位大殿下在北狄的登基仪式在三日后举行,北狄的军队正在集结,应是计划在登基仪式之后直接举整个北狄之力来进攻夏国。

    张冶和齐洪知晓姜知远的事,他们自然知晓姜知远应不是他自己口中的那位大殿下。他们先是说了这消息,齐洪又一脸不解地问谢久淮:“世子,北狄怎么忽然冒出了一个大殿下?莫不是被人假扮的?那群北狄人会不会是被人蒙骗了?”

    张冶却不这么想,他将事情看得清楚,不由得冷哼一声。

    “北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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