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最近忙着家里的事儿,忘记了后头还有个澜影在等着。
没回想起来的事情就这么水淋淋的被人当成了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季澜眼里的不喜来不及收回。
来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气氛不对劲,刚想说什么,被人揪着后脖领脱离套间,安也的指点声传来:“该说不说,你真的很没有眼见力!”
对方:…………
“有你这么上赶着上去贴脸开大的吗?”
“我这不是,急嘛?眼看新年档就要排满了,再不上就只能等明年了,明年这个题材又不一定符合市场,安总,我们打工人也是要绩效续命的呀!”
这一番话让外面吃饭的人差点点断头,季董一句话,他们跑断腿。
天晓得他们这段时间奔上奔下是怎么过来的。
求爹爹告奶奶的都求不上,就差信些歪门邪道求神拜佛了。
“安总,我们也很有压力啊!”
套间里,徐影睡醒按了铃,护士进来时,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她刚清醒,脑子还没回神,乍见这么多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死了?”
“你们这么齐整整的是来吊唁的?”
“你可别瞎说了,”张璠走到病床边看了眼她:“大家都是关心你才来看你的。”
“关心我都带着平板和电脑来关心?”她视线扫了眼众人拿在手中的家伙,眼神中明晃晃的放着我不信三个字。
一行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无人回应徐影的问题。
他们这方热闹非凡,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气氛微妙。
石家跟陈家的联姻本就没那么顺遂,毕竟当事人不同意。
仅靠长辈施压和女孩子倒贴终归是差点。
而徐影这一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帮了他们。
急速拉近了两家人之间的距离。
且将二人安排在一个病房里,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让石家人遗憾的是,她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两家人强行将他们凑到一起去嘘寒问暖。
各种关心表露在明面上,更陈松阳痛恨的是,他现在重伤在身,走不了。
“我看国内就有几个不错可以度蜜月的地方,”两家长辈聊着天,将他们婚礼以及度蜜月的行程都给安顿好了。
就差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出来了。
陈松阳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没有丝毫想接话的意思。
“松阳你看怎么样?”
陈松阳被人推了推身子,目光越过自己亲妈落在亲爹身上:“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毕竟爹妈在一条战线上,当然会说好了。
陈松阳恩了声,点了点头:“既然你觉得挺好,那你把人娶了吧!正好去那儿度蜜月。”
石家人脸色瞬间一变。
陈夫人脸色难看的险些挂不住:“陈松阳。”
哗啦,陈松阳掀开被子强忍着疼意起身,撑着手坐在床沿时缓了很久才缓过神儿来。
不顾陈家人的阻挠他伸手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推开挡在跟前的人捂着腰准备出病房。
“陈松阳,你敢出去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出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即便要找也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去沉沦,而非接受你们的安排。”
“将你们的迫切思想强加在我身上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行为,我确实是有义务为家族分担,但我不是物品,我不是没有感情可以任由你们交易的物品。”
“就为了一个徐影?她有什么好的?”陈夫人怒喝,心有不甘:“五年前相亲的时候看不上你,中途你们俩搞到一起去这么多年她也没有想跟你结婚的意思,现如今还捅你,你上赶着送到她手上去死是不是?”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
陈家这种身份地位,又因为职业特殊,多少会有些人丁稀薄。
而陈松阳一把年纪又在一个不可能的女人身上耗着,说不急是假的。
可旁观者再急。
当事人不配合也毫无作用。
这场战役,注定不可能速战速决。
陈松阳磨搓着脚步即将走到门口,看见病房门口的男人抱着孩子路过,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季........”
砰————
有人一个反手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陈松阳顺势倒在地上被人接住拖回了床上。
陈夫人脸色寡白的跟石家人道歉,辗转着换了病房将二人分开,说是要让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