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总,” 葛有田妻子说,“你是当领导的,哪会做农活,不就种个菜什么的,我和他一走一过就干了,你只要说想种啥就行了!”
“怎么一上来就说什么退休,这个话题太低沉了,” 莫盈可反对说,“你还要大展宏图呢,有的是事情需要你做,你退了,我们也不答应啊!”
“是啊,说到退休,会让人感到很沉重,” 庞凤刚一本正经地说,再有五六年我就到站了,不退干啥去,干了一辈子不想再辛苦了,反正我想好了,只要退了,多一天也不干了,该享受了!”
“庞总,” 吴怡静说,“您退了也会有用武之地的,您的经验和阅历就是财富,肯定会有人高薪聘用的,现在人都年轻,六十岁一点也不老。”
“很多人退了也不闲着,能挣点算点,我可不像他们想不开,钱多少是多,该享清福的时候就别错过了,给自己点自由空间,还能潇洒几年,动弹不了,一切都将是零了。”
“你可给自己当老板呀,到时张张嘴就有人做了,很多有钱人自己都有买卖做,有的还是世界级的大亨呢,” 葛有田妻子说。
“人那是家族企业,咱是给人打工的,到时就下课了,比不了,” 庞凤刚说。
“凭你的能力,可以成立一个自己的,” 葛有田妻子又补上一句,‘你不就有了自己的啦!”
“挨那个累呢!” 庞凤刚漠然地说,“有点过河钱就够了,做事情就得操心,还是留给年轻人吧!喝酒吧,别光顾说话了,盈可你张罗一杯!”
“庞总,我想单独和你喝一杯可以吗?” 莫盈可主动出击了。
“你呀,怎么先干倒内部呀,我的意思不是就跟我喝,关键时候就出卖领导,我是看透了,为什么革命事业花去了那么多年,主要是有些人叛变革命,使革命胜利变得更加艰难所致。”
“人家不是帮你一起高兴嘛,有了平房,又可以吃到自家园子的菜,多惬意的一件事呀,帮你高兴,领导我先干为敬,您跟后!”
“就不怕我醉了?!”
“放心,肯定不让你醉,才喝多点呀!”
“我不喝了,我来开车送你们好了,” 吴怡静说,“总得有一个开车的。”
“没事,你们不用回去,就住在这儿,有行李,炕也是烧热的,尽管喝吧!” 葛有田说。
“对呀,不回去了,” 莫盈可开心地说,“一会还打麻将呢!回家干嘛,小吴你也喝,不回去了,不用你开车了。”
“那我真喝了?”
“真喝!”庞凤刚坚定地说。
“莫姐,” 吴怡静突发奇想地说,“您唱歌好听,给我们唱首歌呗?”
“您们不都听过嘛,真唱得不错,” 庞凤刚极力鼓动说,“那就唱首吧,给我们助助兴!”
“不喝酒还可以,唱跑调了可别笑我,那我就献丑了。”
莫盈可身姿轻盈地起身,走到地中央,整理一下衣装,柔声慢语地说,“我给大家唱一首刚学会的《鸿雁》吧!”
接着她亮起歌喉深情地唱起来。没有乐曲伴奏,只是根据曲调走势清唱一曲,浑厚的女中音回荡在这不大的空间,浓柔细腻的音色跃动着,飞翔着,感染了屋里人的心,跟着一起跳动,奔放,直到陶醉……
歌声结束,在座的各位欢呼般鼓起掌声,葛有田的媳妇激动地说,”莫总人长得漂亮,歌也唱的漂亮,让我们大家为了这悠扬好听的歌声喝一杯!”
“来干一杯!” 葛有田一旁烧火。
莫盈可重新归座,也满上一杯酒,带着深厚的友情说,“唱的不好,不够专注,其中的内涵没有表现出来,有点苍白平淡,还需要练唱几回才能唱出味道来。”
“行了,唱得很好了,你要是再说唱得不好,那我这不会唱的,还怎么活呀!” 庞凤刚像是责怪说。
大家互敬了一通之后安定了许多,也都喝得差不多了,然后都下桌围坐麻将桌上操练起麻将,庞凤刚提议只打八圈。
酒后的麻将没法看,胆子大,章法混乱,错吃错打频繁,甚至胡吃乱打,毫无技术可言。
因为酒力作用,思路受到干扰,失误均衡,输赢几乎持平,夜也深了,他们就住在平房里,暖和的炕面,睡在上面别提有多舒服了
……
早晨,一只小狗的叫声刺耳地持续着,庞凤刚被叫醒了,他起身下炕走到院里,一看是昨天葛有田带过来的小狗。
“叫什么呀,是不饿了?还是嫌我们睡懒觉了?” 庞凤刚跟狗在说话。
小狗晃着尾巴跑到他腿旁,不住地用嘴咬他的裤脚,玩得挺欢实。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缓步走过一看是葛有田的媳妇在那儿做早饭呢。
“你怎么过来了,这多不好!” 庞凤刚歉意地说。
“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