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容,你把地址发我呗!听你说得环境这么好,我也想来看看。”齐瑶幽幽地说道。
我立马就给她发送了实时位置,然后我就听着齐瑶吃饭咀嚼的声音。
说实话认真听起来的话,竟有一种解压的感觉。
“容哥!你来玩两把吗?”张文斌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看他这表情,估计又是输给娘子军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几顿肯德基了。
我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你们玩!”
张文斌无奈地摇了摇头,“容哥,你还真是百毒不侵啊!”
“张文斌!张文斌!快来啊!”高乐乐大声喊了起来。
我看着张文斌的背影,笑了笑,这小子今晚怕是掉进贼坑出不来了。
“丁容,你们那边挺热闹啊!”齐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干笑了两声,躺在了床上,还别说这床板是真硬啊,都有点膈地慌。
“嗯,几个小年轻打牌,闹腾地很。”
齐瑶沉默了一会儿,问了我一句,“丁容,你现在多大了?”
是啊,我现在又有多大呢?不过是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可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如此老了呢?
我翻了个身,又继续跟她讲起来,“齐瑶,我觉得我心态有点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很难融入到现在年轻人的节奏里去。”
是不会打牌吗?也不是吧,之前跟孙梦影黄宇他们玩得不也挺好?
而且张文斌高乐乐龚欣瑜都是同龄人,怎么就玩不到一起去了呢?
“丁容,会不会是你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
累?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累,在顾昕薇的手底下干活儿,很多事情都想着要尽善尽美地去完成。
何况现在的工作时间和福利,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公司。
我叹了一口气,“哎,可能吧。等这次活动弄完了,就去哪里逛逛。”
“嗯嗯,丁容,我去洗澡了。”
“好,我也去。”
和齐瑶挂断了电话,我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来到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就是以前的那种大澡堂子,一人一个位置,宽敞是宽敞的,但是也特别冷。
我甚至不敢在里面洗多久,生怕自己感冒,胡乱地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来到外面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洗下,却发现没带洗衣液,就拿了一块香皂搓了搓。
我将湿漉漉的衣服挂在了南边的床上,又重新躺在了床上,盖上了白天晒的被子。
可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味道,只能凑合着睡睡了。
顾昕薇白天给我推荐了一个人,是这次活动的物料师傅,要用到的舞台大屏、龙门架、kt板等等都跟他联系。
我将高乐乐设计的一些东西发给了师傅,师傅回复我要三个工作日。
简单对接了之后,我放下了手机,静静躺着,看着上面的床板,整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龚欣瑜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可思议道:“丁容!你就这么水灵灵地躺在床上了?”
我一阵无言,拜托,你这形容词属实是有点令人不适了。
“丁容,怎么有一股老干部的作风了,早睡早起啊?”高乐乐适时地补上一刀。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啊喂,我说你们,差不多就早点睡吧,这两天能休息多休息,后面活儿来了,可有的受了!”
听完我的话,两女都不做声了,像蔫吧的茄子一样。
龚欣瑜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丁容,我被你骗了!”
我左手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就骗你了?不会真以为来这度假来了吧?活儿是要干的啊!”
龚欣瑜不说话了,怯生生说了一句,“好吧。”
随后她们两人就离开了。
我看着张文斌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有些好奇道:“怎么了?张文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裤衩子都输给她们了?”
张文斌闻言放声假哭,“啊啊啊,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子,三千块!就刚才,我一个人输了三千!”
“那你们是玩的挺大的,不过友情提醒下,工作期间还是少赌博。”
张文斌点了点头,随后整个人栽到了床上,“哎哟,这什么床垫啊?怎么这么硬!”
我看着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躺下去,盖好被子,准备找个电影看看睡觉了。
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是顾昕薇打来的。
“喂,丁容,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听她的声音应该是在洗澡,因为我听到了水流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