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百姓春耕,而且还企图杀害农家之人?”
新郑城门口,张远青坐在放好的椅子上,官吏站在两边,杨瑞和带着士兵维持秩序,周围是围了一圈的百姓。
“某韩析。”韩析自然认得这位就是如今秦国那个最年轻的关内侯,现在被百姓称作神仙子。看着病歪歪的,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某并没有阻止春耕,而是你秦人欺人太甚,居然让我等韩人吃排泄之物。某才上前阻止。”
这几个月张远青对韩国士族的刻意忽视,让韩析完全忘记了自己国家已灭,如今他们的公子都被带去了咸阳。面对张远青也自认他不敢拿自己如何,依旧一副韩国士族的高傲模样。
“路升,你可认同韩析的话?”
路升已经听这厮说了几次让人吃排泄之物,心中恼怒。我农家之人所做一切皆为了百姓,你居然如此小人之心想我等,岂有此理。
“大人,这增肥之法确实如此,在秦国咱们也是这样做的,而且确实能让粮食增产。”
“此人不懂农事,随意污蔑我农家,实在可恨。某与之解释,此人居然让家奴拔剑斩杀某,若不是某有些武艺,只怕现在已经成了剑下亡魂。当时众多百姓都看见了,还有这些士兵,正是他们救下的某。”
韩析闻言,满脸不屑,那等污秽之物怎么用来种植粮食。
“韩析,事情可是路升说的那样?”
“自然是,这厮想让我等吃,那些东西,某自然要阻止。”
张远青看着韩析挑了挑眉,“好。”
“韩析无辜阻扰春耕大事,随意打杀农家路升,站在秦国土地上却自称韩人,李榆,按照秦律当如何判决?”
“大人,韩析三罪连罚,按秦律当诛三族。”
对于秦律,李榆现在是倒背如流,张远青没开口询问之前,就已经确定了韩析的判决。
“大人!”
人群外,十几个人匆匆赶来,为首之人正是韩析的阿父韩榛。
“大人,韩析只是不清楚农事,想要问个清楚,无意触犯秦律,请人从轻处置。”
“阿父!”
“你住嘴。”
韩榛听到家奴来报,急匆匆带着人就过来,路上听了事情经过,才知道自己孩子这是闯了大祸了。
别看这几个月张远青一直没动他们这些韩国士族,那不是人家不敢动他们,而是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谁知道这个机会居然是自己孩子亲手送上去的。
“哦?韩析可不是这样说的。”见韩榛还要辩解,张远青也不给他机会:“若他只是询问,为何还要让家奴杀人?”
“我秦国土地皆用此法,怎么唯独到了韩析嘴里却成了羞辱你等韩人?”
“哦,是因为你们不是我秦国人。”
“你韩国覆灭,皆是因韩王派人刺杀某,某身为大王臣子,大王自然愤怒,特意派使臣出使韩国询问,可你韩国如何做的?居然不顾礼仪,行那无耻之举,要灭口我秦国使臣。”
“现在我大王不计前嫌,怜爱百姓,特意将粮食增产的办法让农家子弟教于百姓,你等韩国士族居然嫌弃此法,还妄图杀害农家子弟,其心可诛。”
“杨将军,依照秦律判韩析三族皆斩。若有阻拦者,同罪。”
“诺。”
杨瑞和听到张远青的判决,腰杆都挺直了。
带着人押着韩析父子二人,往韩析家去。
事情处理结束,张远青带着人离开,百姓三三两两的也各自离去。
不过今日的事情让他们记住了几件事。
如今这里不再是韩国了,而是秦国,他们以后要称秦人。
秦国的大王对他们和秦国百姓一样。
秦律不能触犯,哪怕是士族犯了秦律都要被诛三族。
在韩国士族中,这件事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个自持身份的士族再不敢有些小动作,就怕被张远青盯上,找机会灭他们三族。
咸阳
许行带着的农家子弟,王绾、司农等,为了今年的春耕已经忙的是连吃饭如厕的时间都要顾不上了。
“你听说了么?待会儿官吏们会带来一种新的耕犁,说是一人一牛就可播种。”
“自然听说了,昨日那些官吏就说了,我刚好在旁边听到的。”
“哎呀,我昨天回去的早了一会儿,这是真的么?真的有这样的耕犁?”
“这我哪知道,官吏们都这样说,想来是不会错的。”
“就是,那农家的人可说了,这耕犁他们都试验过来,好用的很咧。”
“是么?那什么时候过来?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