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一处小村子里。
房间内,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俊朗的男子。
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唇无血色。
破旧的毯子盖在男子身上,显得不太和谐。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手中端着药碗,衣着朴素。
走到床前,男人先是将药碗放好,然后扶起床上的男子起身,揽着男子,一手熟练的扒开男子的嘴巴,一手端起药碗灌下。
瞬间,药汁顺着男子的嘴角流出,滴落在男子衣服上。
见碗中汤药已尽,随手将药碗放下,又拿了沾着药汁没有洗干净的帕子为男子抹了把脸。
见男子还是没有醒来,又将人放好,端着药碗出去了。
“师父,这都两日了,那人还没有醒。”
男人真是茁木,医师灏绪的弟子之一。
自从那日逃出楚王宫后,茁木并没有按照师父的意思带着师兄弟和师母逃走,而是让其他人先离开,自己留在了寿春城内,等待师父的消息。
“今日就能醒了。”
灏绪一身粗衣,劈着木柴,随意抹了把汗。
本来楚王突然去世,灏绪都做好赴死准备了,谁曾想,公子犹突然兵变,令尹长靖死了,公子犹成了楚王。
自己趁着王宫混乱,匆匆逃了出来。
原本想着去秦国咸阳,谁知居然在宫外遇到了茁木。
师徒二人一路离开了寿春,一月前,来到这里,见村民生活艰难,病体缠身。
灏绪当家就决定暂住此地,为村民免费医治。
附近山上药材不少,灏绪带着弟子采了得用的药材。
这一耽搁,就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前几日,两人在山中采药,见到了一个病重之人,若不医治,只怕不日就身亡。
灏绪当下就决定带人回来。
“师父,我来劈柴,师父您歇会儿。”
茁木将药碗洗干净放好,出来准备接过灏绪手中的工具。
“不用,你去将草药拿出来晒晒,等那人好了,咱们就离开。”
“诺。”
师徒二人这一忙碌,就是到了下午。
房间内,丹慢慢睁开了双眼,神色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自己从秦国一路逃亡,半路得知秦灭燕的消息,当下气急攻心病倒。
无奈,拖着病体只能往楚国逃。
半路遇到一楚国商人,那人见自己一人,言说可以带自己一程。
谁曾想,此人就是一个恶狼。
居然打算将自己卖给别人。
好在自己听到了那人的谈话,这才找机会逃了出来,最终逃进了山林里。
再加上身体刚好,又遭受打击,这就病倒了。
撑着身体走了两日,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昏倒之时。
丹慢慢坐起来,看着房间内的摆设。
若是以前,即便是在秦国为质,也从未住过如此简陋之处。
这是被农户所救了?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
丹才发现口中苦涩,低头,胸前的衣衫上也一片污渍。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
茁木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草药就推开门进屋。
见丹已经坐在了床上,高兴的走过来。
“既然醒了,就说明你已无大碍。”
“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你这病就好了。”
丹见茁木上前就拉着自己手腕开始把脉。
挣扎的动作顿住。
“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多谢,不知怎么称呼?”
丹拱手道谢。
“某医家茁木。”
“某与家师入山采药,见你昏迷,就将你带回来了。”
“你是何人?”
丹垂下眼睑。
“某丹竹,此次是被人坑害,不得已逃到了山中。”
“多谢茁木医师和令师相救。”
“那你好好休息,某还有事情要忙。”
说着,茁木起身离开。
丹,靠在床上,许久没有动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此,又过了两日,丹已经可以起身下床活动。
“多谢灏绪医师救命之恩。”
能下床后,丹走出房间,见到正在忙碌着的灏绪,郑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