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转头看着赢昌,“请问这位”
“赢昌,”
面对青雀,赢昌如今也没有了陛下族亲的高傲。
这位可是右丞相府上的侍女,看着穿着,必定是右丞相身边之人,若是此女肯将此事瞒下,那,赢昌看了一眼卓班。
“原来是驷车,奴婢见过驷车。”
“不必多礼。”
青雀起身,“不知驷车唤住青雀所为何事?”
卓班的双亲昨日是远远见过赢昌一面的,还有赢昌身后跟着的那个家奴,就是昨日给他们金饼的那人。
卓班阿父阿母吓得险些要瘫软在地上,好在被两个儿子搀扶住。
“这几个人和家中孩子有些误会,今日得知他们来此,特意赶过来同这家人商议些事情。”
青雀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卓班。
“不,我们没什么需要商议了。”
卓班不等青雀开口,上前扯住了青雀的衣袖,随后又想到什么,慌张的松开。
“抱歉,卓班不是故意的。”
“卓班学子不必如此。”
青雀好脾气的将卓班扶起,也让卓班紧张的心情安定下来。
就在这边几人拉扯之下,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侯爷回来了。”
青雀快速上前,恭敬的站在马车边上。
阿大将车停好,随后搬出一个脚蹬,“侯爷请下车。”
一个俊朗的男人从车内走出来,扶着阿大的胳膊,踩着脚蹬下来。
男人好似带着光,卓班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袖。
卓班的家人更是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见过右丞相。”
赢昌上前见礼。
张远青并没有见过赢昌,看了青雀一眼。
“快请起,不必多礼。”
“侯爷,这位是驷车赢昌。”
张远青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是陛下的族亲啊,怎么在他门口?
随后又看到了卓班等人。
卓班拉着家人,“拜见右丞相。”
听到这带这些颤抖的声音,张远青看了看卓班身上的学子服饰。
“快起身吧。”
“众位都围在我这府门口可是为了何事?”
虽然张远青态度温和,但赢昌此时也已经手心冒汗。
想到当年赢武义一家的结局,赢昌就不敢看张远青。
这位右丞相,虽然性子温和,但该狠心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就是陛下的族亲,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
最重要的,若是惹了别人还可以去陛下面前诉苦,而惹了这位,那只有他们吃亏的份。
如今还要加上一个太子。
“侯爷,这位是学院学子卓班,他家中……”
青雀简单的将事情告诉张远青,之后就站在一边不再开口。
“请右丞相为我长兄主持公道。”
张远青看了看这位颇有胆识的女子。
看来学院的成效已经在咸阳城体现出来了。
又看看卓班家人。
“刚刚青雀所说可是事实?”
张远青抬眸看着赢昌问。
赢昌被问话,也不敢说谎,点点头:“右丞相,幼子不是故意为之啊,且,某也愿意赔偿这家人。”
赢昌还要说些什么,张远青却没有在听,转而问卓班几人:“你们可愿意接受赔偿?”
卓班的家人害怕的不敢吭声,连抬眼看着张远青都不敢。
卓班拉着阿父的胳膊,扯了扯。
卓班阿父这才小声的说:“小民不需要这些赔,赔偿。”
随后腿一软,直接推开扶着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右丞相,小民长子自幼孝顺懂事,这次主动去从军,也是想着将来为家中挣个爵位,好让小民一家不再受欺负。”
“谁曾想,谁曾想现在居然被人活活打死。”
“右丞相,小民不懂这些人官有多大,小民只想让我孩子的仇人受到惩罚。”
卓班阿父说完,趴在长子黑牛的身边痛哭起来。
见此,卓班的阿母也忍不住悲从心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趴在黑牛身上也大哭起来。
卓班抬手擦去眼眶中的泪水,捧着那袋子金饼,“右丞相,这些卓班家人不曾动过,全数在此,求右丞相为学子一家惩治凶手。”
张远青沉默片刻,让青雀去接过那袋子金饼。
“阿大,阿二你们带着卓班一家去咸阳令那边,让他依法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