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叹了口气,缓步走过来将昏迷的郑渊抱在怀里,抬头看向祖宗牌位。
“先皇们,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大周,何愁不兴啊……”
郑钧没去管掉落在地的怒龙戟,抱着郑渊步履蹒跚的朝着太庙外走去。
……
燕王府。
在得知郑渊又昏迷以后,云萍等人彻底麻了。
殿下这是……受虐有瘾?
怎么好端端的又昏迷了?上一次昏迷留下的伤势才刚刚养好几天啊!?
但是奈何郑渊被皇帝留在宫中,他们也没办法进去看,只好耐心等候。
另一边长孙府,长孙无垢可就不同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也不哭出声,就那么盯着长孙晟看。
长孙晟要是走,她就在后边跟着,走到哪跟到哪,反正就是无声的落泪。
“欸欸欸,成成成,为父怕了你这丫头还不行吗?”被折磨半天的长孙晟无奈求饶:“为父这就带你进宫还不成吗?别哭了,小祖宗。”
长孙无垢闻言这才抬起手帕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收放那叫一个自如。
长孙晟无奈,只好带着长孙无垢面见皇帝,让长孙无垢见正在昏迷不醒的郑渊一面。
对此,郑钧自然也没拒绝,毕竟这长孙无垢已经定为自己儿媳了,见一见也无妨。
……
郑渊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最后还是长孙无垢见郑渊脸色不好,急的用尽浑身解数,最后嘴对嘴喂了一些米汤,这才让郑渊恢复一点。
要不然郑渊可能就在昏睡中直接饿死了。
不过这香艳的一幕郑渊自然毫无察觉,长孙无垢也不准备告诉郑渊。
待到郑渊醒过来,又在床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渊咧嘴笑道:“观音婢,好巧啊。”
长孙无垢没好气的嗔道:“殿下,你还有心开玩笑,你知道妾身多担心吗?”
郑渊眼神中满是柔情,轻声道:“这不是怕你担心吗?跟你开个玩笑,还有,以后就别叫殿下了,叫我之恒就行。”
长孙无垢脸色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好,之……之恒。”
“欸。”
长孙无垢内心羞涩难当,只能转移话题:“殿……之恒,这一次你可是给俞月山俞老大人累坏了,俞老大人那么大年纪,天天往这跑啊。”
郑渊惊讶道:“俞月山俞老大人?是那位俞太医?”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是啊,这次还是陛下下旨,要不然俞老大人早就翻脸了。”
郑渊无奈苦笑:“也是辛苦俞老了,我要是没记错,这是第二次了吧?”
长孙无垢偷笑道:“可不是嘛,每次俞老大人来的时候看你都没好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郑渊哭笑不得,人家能有好眼神才怪了,都快八十岁了,为了他天天往这跑,还不能不来,搁谁身上谁能没点脾气啊?
“这样吧,你去让人通知一下俞太医,今天开始不用来了,我这好的差不多了。”
没等长孙无垢开口应下,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晚了,老夫已经到了。”
话音未落,俞月山臭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搭上了郑渊的手腕。
郑渊见状只好闭嘴,不敢打扰俞月山诊脉。
俞月山号完脉,松开郑渊的手,没好气地道:“还好得差不多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脉象有多虚弱?再休养几日都未必能痊愈!在这么下去,你至少少活三年知不知道!?”
可以说俞月山丝毫没把郑渊王爷的身份当回事,直接毫不留情的呵斥。
但是郑渊对俞月山没丝毫的脾气,别说他了,一旦涉及俞月山的本职工作,郑钧都被俞月山老爷子当面训斥过。
只不过言语没那么激烈而已,不过也能证明,俞月山在大周的地位。
闻言郑渊不免有些尴尬:“呃……晚辈知道了,是晚辈考虑不周,还请俞老莫怪。”
俞月山毫不客气的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老夫今日来,除了给你复诊,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郑渊忙道:“何事?但说无妨。”
俞月山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频繁地透支昏迷?你要知道你才十六岁,如此下去,透支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你会短寿可不是老夫在吓唬你。”
郑渊沉默片刻,在没有皇帝许可下,他也没办法直说,只好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涉及到一些隐秘,还望俞老见谅。”
俞月山心里一惊:“涉及隐秘?难道与朝堂有关?”
他身为大周最权威,也是年纪最大的太医,经历四位皇帝统治,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