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去乡下吃酒席的郑泰平回到了家属院。
进大门到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当他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人家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能明显察觉到大家肯定是在议论他。
怀着满腹困惑,推开了家门。
“哎哟,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不知道我跟旭宝儿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被欺负的多惨。”
“爸爸,你快看我的脸,都是大姐那个赔钱货给打的,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把她牙给打掉!
还要让她给我赔钱,我要买好吃的!我要吃肉!”
郑泰平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心疼的就像胸口被刀割了一样。
这个小儿子,他从小捧在手心,寻常不小心挨了他一下都怕他疼,更别说动手打他。
“宝儿,你放心,爸现在就去给你出气!”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随意一扔,人还没出去,就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看到边上的丁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娘们怎么回事!你连郑莲那个嫁出去的赔钱货都收拾不了?竟然任由她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要你何用!”
“哎哟,当家的,小莲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哪敢动手打咱们旭宝儿。
她要是真的敢打,我能饶的了她?”
“不是她打的,难道是郑杏打的?”
“是闻念辛那个贱蹄子动的手!”
“谁?”
听到这三个字,郑泰平有些恍惚。
差不多得有五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吧?
“闻念辛!你前妻那个短命鬼生的那个死丫头!”
“她回了?”
“可不就是回了吗。
人家一回来就攀上了张厂长他们那根高枝儿,连咱家门都不带进。
她不仅打了咱们儿子,还跟我耀武扬威说我们当初霸占了她妈留给她的工作,现在吵着让我们赔钱,八百多块钱,我的老天爷呀,小明马上就要结婚娶媳妇儿了,我们哪能拿的出这么多钱,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要是真的把钱给她,咱们小明还怎么娶媳妇儿,旭宝儿的老婆本也得赔光!
当家的,你可得给咱家想想办法啊。”
丁兰一边哭诉,一边注意着郑泰平的表情,见他脸色逐渐铁青,她便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
以前闻念辛最怕她这个爹,她碍于后妈这个身份不好明面上教训她,那就让她爹亲自去收拾!
想让她把进了口袋的钱掏出来,门都没有!
“给她钱?做梦!
老子当初没把她卖了就算不错了,还想找老子要钱!”
郑泰平朝着边上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那死丫头现在在哪?老子今天不给她点教训,她都忘记谁是她爹了!
敢在老子面前不知好歹,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她住在张厂长家。”
“张...怎么住他们家去了?
以前于雅琴不是特别不待见她吗,能让她上家里住?”
听到是厂长家,郑泰平硬生生的忍住了脚步。
“谁知道呢,那个死丫头这次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我让她回来,她根本理都不理。
亏我以前对她那么好,把她当亲闺女看待,结果她现在不仅当着外人的面编排我是非,还污造一些事实,搞得现在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我都不敢出门。”
“爸爸,我也不敢出门,他们现在都不跟我玩,还说妈妈是个恶婆娘。”
逮住机会的郑旭,赶紧跟爸爸告状。
“旭宝儿放心,你这两天先待家里玩,爸爸肯定会给你做主!”
“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郑家的父子情深,外人感受不到。
此时五百多公里以外的老周家,周湛提着行李,准备离家。
“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儿,明明请了两周的假,结果这才回来两三天,就又打电话让你回去!
去明照市的车票都买好了,明天就要出发,因为一个电话,现在也去不成了。”
“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上面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有丝毫违抗。”
“哎...”
以前周母还为儿子是军人而自豪,现在觉得很多事情也不能光看表面。
“那念辛那边怎么办?
指不定她都跟家人说了你会过去的事情,说好的过去拜访,现在又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