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棋盘有什么问题吗?”轻歌见沈卿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只是不喜欢,送回去吧。”
“好。”
轻歌疑惑,之前小姐不是很想要的吗?棋子买回来,小姐也没怎么用过。
小姐的兴致更迭的那么迅速吗?
轻歌走了之后,沈卿依旧躺在床上看书。
“慕容止娶了金阳国公主,对你不利吧?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第七点有些奇怪。
它本以为沈卿会在宴席上想办法,让慕容止的计划落空,可她竟然都没去参加!
“依你之见,你当如何阻止?”
“那当然是借助慕容止身边的人……”
沈卿眉头轻挑,它竟懂借刀杀人了?
“绑架慕容止!”
“……”还以为你开窍了。
以前当第七点是对手的时候,觉得它蠢也挺好的。现在成队友了以后,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怎么样?”第七点洋洋得意地看向沈卿。
好一副恬不知耻求夸奖的模样啊!
“你的观点,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然后眼前一黑呢!”
先不说那宫宴之上守卫重重、密密麻麻,单是慕容止身边所隐藏着的暗卫,数量就不下十几个。
绑架慕容止?它还真是敢说!
“那你说,你接下来怎么做?”
沈卿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好看,好好学哦!”
前厅。
“慕容止才娶了静儿没几天,竟就要娶那金阳国的公主为太子妃,简直欺人太甚!”程雪看向旁边喝茶的沈建山,“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三聘六礼才叫娶,沈静的位分,那叫皇家的施舍。”沈建山冷声道。
“若不是你迟迟不肯站队东宫,静儿早就成为太子妃了!”程雪看着沈建山喝茶的动作,就没由来的想到沈卿,心里又是一阵火气。她一把夺过沈建山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你跟沈卿,都是一样冷血!”
“那是沈静自己选的路,与旁人何干?”沈建山厉声道,看到程雪的脸时又觉得心中刺痛,“雪儿,你不觉得你行事越发离谱了吗?是什么让你现在变得像疯了一样?”
“我的静儿只有我在意!她需要我,她依赖我,她等我去救她!”
她在沈静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女儿对母亲的依赖,那种被女儿需要的感觉。
“那你的亲生女儿卿卿呢?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回来还要任你为难吗?这对她公平吗?”沈建山有些生气,“你知道那秦家都是些什么人吗?那是吃人的狼窝啊!你想亲手把卿卿推进火坑吗?”
“秦家有什么不好?即便真是狼窝,沈卿她有能力过的比别人好,但是静儿不行。”
“你还真是让我震惊!”沈建山彻底无语了,“总之,秦家你不要再接触。沈静如何,那是她的因果报应,与你我无关。
你若执意为了沈静毁掉将军府,那便随你吧。”
沈建山也累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去了军营。
“秋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程雪愣愣地坐在座椅上。
“夫人,自古皇室颜面最重要。二小姐做出那等事,若非大小姐的提议,将军果断舍弃二小姐,如今怕是整个将军府都会受其牵连。”
当今圣上戴着仁慈的面具太久,久到快要让人忘了,他曾经可是以非常手段继承皇位的。
更何况,太子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就连秋鹿都明白的道理,程雪却被沈静蒙住了眼睛。
其实她不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偶尔也明白这些不是沈卿的错。
可人的天性是同情弱者。
她看到沈静那般委屈落魄,便会心疼,便会责怪沈卿不肯退一步。
“沈卿近日在做什么?”
“您忘了吗?大小姐病了。”
对啊,那日望月轩的丫鬟来报,说她病了,所以参加不了宴席。
她忘了。
她当时还庆幸,沈卿不去,静儿还能高兴些……
“罢了,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是。”秋鹿内心是高兴的。
亲母女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便仇视彼此呢?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有人传信,秦万明约她酒楼一叙。
程雪抿唇,她犹豫了。
“夫人,此时确实不便再去见他。”秋鹿提醒道。
“夫人,来人说此事与沈昭训有关。”
与静儿有关?
“秋鹿,我再去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