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闻言嗤笑一声,“殿下,您不要端起屎盆子就往别人身上扣行吗?
先不说华月郡主是在家养病,就单说折磨这容青侍卫,就完全没有理由。
郡主为何要费尽心力的去折磨一个侍卫呢?她跟容青有仇吗?
要说起仇,殿下因着沈昭训处处针对郡主,怕是早就欲除之而后快了吧!”
他料定了,慕容止绝不会说出青山寺那件事,因为那件事,他本就无法拿到明面上讲。
“小江大人此言差矣,纵是殿下与郡主有仇,也万不会冲动至此,定是那沈家女会蛊惑之术。”
“明面上都这样了,暗地里还不知道已经做的多过分了呢!”
“可太子是储君,难道还不能手刃仇敌吗?”
“荒唐!朝堂百官各司其职,贵为储君更应以身作则!”
“……”
皇帝听着众朝臣吵吵嚷嚷的,感觉头胀胀的疼。
“行了!”皇帝清了清嗓子,看向一旁站着没说话的江翎,“丞相怎么看?”
“臣觉得殿下此举,确实有失沉稳。且此事发生在长街,众多百姓围观,引起众怒,若是不处理或是轻拿轻放,怕是会寒了民心呐!”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朝中只有少数人低头站着没说话,还有几个想替太子辩解的人,此时也不敢再开口。
“父皇,皇兄这次,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慕容俞瞥了一眼慕容止,“纵使他再笃定是郡主做的,也得拿出证据,交给官府处置才对。”
皇帝沉默着,手中的佛串不停的捻着。
“此事容朕想想,慕容止先禁足东宫。”
“陛下……”
“行了,朕乏了,退朝吧。”皇帝抬手,扶着小太监离开。
“臣等恭送陛下。”
回到养心殿,皇帝将佛串随手一扔,揉了揉眉心。
“陛下,太子求见。”
“嗯。”
慕容止走进来,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委屈,他跪了下来。
“儿臣无能,让父皇失望了。”
“止儿,你可还记得朕教你的,何为一国储君?”
“一国储君,当是胸怀天下,心系百姓。洞察世事,明辨是非。
具备仁德之心,以仁爱感化万民,而不是残暴不仁,肆意妄为。
要有容人之量,广纳贤才,为国家的繁荣昌盛积聚力量。
如此,方为合格的储君。”
“你做到了吗?”
“儿臣,没有。”慕容止惭愧的低着头。“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皇帝转过身,看着垂头丧气的慕容止,眼神复杂。
“沈静之事,朕没给你机会吗?你把握了吗?为君者,最忌感情用事。”
“父皇……儿臣知错了。”
沈静的事简直是给了他一记重击,终于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唯情之一字,最是无用。
“罢了,你先回东宫吧。”
“是,儿臣告退。父皇莫要为了儿臣,气伤了身子。”
慕容止离开以后,皇帝长叹一口气,他屏退了所有下人之后,才又开口。
“去,想办法压一压太子之事。”
暗处空气一阵波动后,一道气息消失不见。
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如何能狠得下心?他清楚的知道,慕容止的得失心太重,若削了他的太子之位,与要他的命无疑。
望月轩,白润亦一大早就带着一堆东西过来看望沈卿。
由于阴天,外面天黑阴阴的。
当时沈卿甚至睁不开眼睛,更是不想起床。白润亦干脆脱了衣裳,上了她的床。
“沈卿,你的被窝好舒服啊!”白润亦抱着沈卿,腿也盘在她身上,“你身上好香啊,嘿嘿嘿……”
“白润亦,你能别像个登徒子一样吗?”
“好好好,睡觉睡觉。”
两人就这样又睡了许久。
沈卿醒来是因为喘不过气,睁眼一瞅,白润亦整个人转了90°,拿她当枕头呢。
“大小姐,醒醒。”
“让我再睡一会呗,阿娘……”
一觉醒来,升辈分了。
沈卿轻手轻脚的将白润亦扶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起床洗漱用早膳。
今日没有太阳,风似乎更凉了。
沈卿坐在阁楼上,手里捧着暖炉,看着面前的棋盘残局,脑子里却在想着太子之事。
“卿卿可是在想我?”
沈卿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