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卿转头看向桌上的盒子,“这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应当是他送你的礼物。他其实,也是喜欢你的。”
白润亦哭了一会儿,伸手拿起桌子上那个盒子,向墙角重重一扔。
动作干净利落让沈卿都为之一惊。
“贱男人送的烂东西,本小姐不稀罕!”
“卿卿,你陪我去酒楼喝酒!喝进肚子里的酒,比男人的感情更浓烈!”
沈卿被白润亦拉着,去了酒楼。
倘若白润亦嚎啕大哭,她还能安慰她几句。可她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沈卿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都什么事啊!
不过,不是喝酒吗?她怎么带她来了花楼?
这个酒楼名字也叫花楼,是供人听曲饮酒作乐之地。但与青楼不同,这里的乐姬皆是卖艺不卖身,陪酒不陪睡。
“卿卿,今天我们喝个尽兴!”
“白小姐,您来了!”门口的姑娘热情的招呼道。“您可好久没来看奴家了!”
感情你以前还是个常客?!
“还是原来的包间,原来的配置,不对,原配置的两倍,再多找几个人过来陪我。”
“是。”
沈卿抬脚踏入了这装饰华丽的花楼。脚下的红毯一直通向中间那显眼的圆形舞台,鲜艳夺目,仿佛在引领着人们的视线聚焦于此。
舞台之上,几个舞姬正翩翩起舞。她们身姿婀娜,腰肢柔软如柳,随着悠扬的乐曲轻盈地扭动着。
白润亦拉着沈卿,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包间。
李如月刚好就在前厅,因为江灼被赐婚的事情,心情郁结。然后就看见白润亦带着沈卿走进来了,急匆匆地就上了二楼。
她正纳闷呢,刚好又看见几个男宠进了她们包间。
这一下就把李如月气炸了。
沈卿这个贱人,她得了那么一个好郎君,竟然不珍惜,反而跑出来找男宠!
李如月手中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她眼神愤怒的盯着那个关着门的包间,然后忽然计上心头。
“去,禀报大理寺卿江大人,就说花楼有官员受贿嫖赌。”
“这,小姐,会不会被认定报假案?”
“让你去你就去!”
李如月不耐烦的开口。
沈卿,我看你待会怎么解释。
东宫。
沈静这几日安分多了,因为她联系不上程雪,慕容止也不让她出东宫,她只能待在院里,绣花弹琴。
“昭训,奴婢近日听闻,陛下给华月郡主赐婚了。”
沈静弹琴的手一抖,琴音瞬时乱了。
“她与谁?”
“大理寺卿江灼。”
竟真让她得偿所愿了!凭什么?!
偏偏她事事都能如愿,谁都奈何不了她!
“沈夫人不是去了晓春园?谁人为她筹备婚事?可是母亲被接回来了?”
“并未。”清荷摇摇头,“将军去青州,将程老夫人接来了。”
“什么?!”
她先前去青州看望程老夫人,她总是告病,即使见了面也说自己身子虚弱,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去休息。
现在却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沈卿筹备婚事!
老不死的,看来只是不喜欢她!
她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沈静的手无力的放在琴弦上。
“清荷,太子是不是要迎那个女人进东宫了?”
清荷没有回答,她哪敢说话啊?
“人心如此多变。”她苦笑。
不久前,她还是京城中人人羡慕吹捧的将军府大小姐,连慕容止都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哄着她说非她不娶。
而现在呢?
沈静扶着桌子站起来,清荷想要扶着她却被她拒绝了。
她慢慢的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从认识沈卿开始,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她一直在想,若是她从未出现,那该有多好……
白润亦喝的很是开心,旁边的男子一杯接一杯的给她倒酒,喂水果。
“还是你们听话,不像那个贱男人!竟然敢利用本小姐!我,白润亦!尚书府的大小姐,是能让别人随随便便利用的人吗?!”
“最关键的是什么?他竟然想要我朋友的命!他敢打卿卿的主意!他明知道我这么喜欢卿卿,他还是要杀她……”
“不就是几张银票吗?我替卿卿还给他还不行吗?!”
沈卿一手拈着精致的酒杯,慵懒地倾斜着身子,半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撑着头,眼神迷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