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阳国实力不容小觑,若大将军心急,怕是有一场死战呐。”
“朕待将军府不薄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难道不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吗?更何况,沈家不是还有一个沈延知?”
左右不会断后。
秋福不再说话,头皮有些发麻。
皇帝这次,就没想着沈建山能活着回来。
他本以为,皇帝既然同意江灼与沈卿成亲,疑心病没那么严重。可终归是帝王家,敏感多疑。
也是,江家在文臣之中威望颇高,沈家则在武将行列声名赫赫。两家联姻,势力盘根错节,其影响力在朝堂之上更加壮大。
如此局面,皇帝怎么可能不忌惮?一旦两家联手,犹如一把高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威胁到皇位的稳固和皇权的独尊。
他绝不会允许江山易主。
“秋福啊,朕虽然视江灼如亲生之子,可他终归不姓慕容。”
他多年前除掉了宋思瑶,所以这次他就不动江家了。
远在云州的江灼打了个喷嚏。
“小江大人可是染了风寒?”欧阳询担忧的问道。
“无碍。”江灼摇头,“可都安排好了?”
“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欧阳询有些佩服这个京城赫赫有名的大理寺卿了!
他让他去查医馆,还真查到了问题。
刘春当年在路边遇到一个男子,那男子伤的太重,刘春竭尽全力,也没有保住那男子的命。
后来那男子的家人也是泼皮无赖,硬是说男子是刘春治死了,要求刘春赔偿他们银钱。
刘春不同意,若是他赔了,就证明那男子确实是他治死的,这简直就是砸他的招牌啊!
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家人放火烧了医馆,刘春当时睡得沉。被火呛起来的时候,火势太大已经逃不出去了。
可后来火灭了以后,在医馆里并没有发现刘春的尸体,他也没有在阳县出现过,所以大家猜测他已经离开了阳县。
他们听江灼的话,在医馆附近仔细搜了一下,果然发现一个密室,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
江灼说,刘春没死。
派人在医馆盯了好久,终于在晚上看到有人进去了。
江灼立马安排人围住医馆,准备捉拿刘春。
“大人,都准备好了。”官兵跑过来禀报,“何时动手?”
“即刻。”
江灼拢了拢披风开口。
欧阳询立马派人冲进医馆,暴力打开密室,将里面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没有人。
江灼似乎并不意外,他在等。
许久之后,长风绑着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来了。
“公子,人抓到了。”
江灼看着地上脏兮兮地乞丐。
“刘春,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小人不是刘春,小人只是一个乞丐!”
“小人只是想要口饭吃,小人想活着!”
乞丐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甚至抱着江灼的腿开始哭,言辞恳切,让人闻之动容。
更让人震惊的是,江灼这么怜惜自己衣裳的人,竟然没有躲开。
忽然,原本看似可怜兮兮的乞丐,眼中凶光一闪,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江灼的腹部猛捅过去。
然而,江灼反应极为迅速,几乎是在他拿出匕首的一瞬间,他抬脚狠狠踹在乞丐的心口处。这一脚力道极大,那乞丐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向后飞出两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乞丐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
这个刘春,本事不小嘛,长风绑的绳子都能解开。
“还要继续装吗?”
那乞丐安静下来,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紧接着,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身高突然开始不断拔高。原本干瘪的身躯此刻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裸露的皮肤被撑得越来越薄,几乎到了透明的程度。
“江大人,这一手声东击西,刘某佩服。”刘春揉了揉被江灼踢的生疼的胸口,“假意上了我的当,派人围堵医馆,实际上让人埋伏在城门口,实在是妙!”
江灼轻笑。
他早就知道刘春不可能还在医馆的密室,他将计就计,带人守在医馆,让长风去守城门。
“如何,随本官一同去牢里坐坐吧。”
刘春手里紧紧握着匕首,“江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