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个问题,就会有无数问题产生。
比如,当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谁来做这个皇帝呢?
沈卿投沈建山一票。
“卿卿,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带兵打仗可以,但是治国,爹真不会!”
“不会就学啊,四五十岁正是该奋斗的年纪呢。”
沈建山婉拒了,他该享清福了好不好?
“那哥哥……”
沈卿的目光转头看向沈延知,后者退出去三步远。
“卿卿,哥的志向在前线,不在朝堂,我还等着接父亲的班呢!”
沈卿撇了撇嘴,人家拼的头破血流想当皇帝,怎么他们沈家人一个个还都不乐意呢?
“不是,这么大一座皇宫,你们都不心动吗?”
沈建山和沈延知对视一眼,齐刷刷摇了摇头。
“卿卿,要不你做皇帝,爹跟你哥哥,给你做后盾。”沈建山开口道,“你有计谋,够果断,爹支持你。”
“我也支持。”
可是她也想做个无所事事地闲散人员啊!
“卿卿,说实话,如果没有你,现在可能都没有沈家了。”
沈卿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把龙椅。
当晚,沈卿站在观星台上。
这里是整个皇宫最适合看星星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看见京城中的万家灯火,比将军府的望月轩好太多了。
江灼来到沈卿身后,轻手轻脚为她披上。揽着她的肩膀,跟她一起看着沉寂的京城。
“江灼。”
“嗯。”他应了一声。
“唉,你觉得我能当皇帝吗?”沈卿叹了口气开口。
“当然。”他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卿卿想做什么,没有能不能,只有你喜不喜欢。”
沈卿抬手圈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烦躁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真好,他们的命运都改变了。
他眼中满是宠溺的笑容,抬手抚着她的背,“怎么了?”
“冷。”她的声音闷闷的。
江灼闻言,拉过自己的披风将她围在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静静地抱着她。
这些天来,只有今天是最安心的一天。
“我给你准备了朝堂五品以上官员的资料,今夜你辛苦一下,将他们记下来。明日,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日子。”
“好。”
第二天一早,沈卿命人给五品以上的官员分别送去了信,信的内容很简单:
半个时辰内到金銮殿,不到者死。
很快,金銮殿前一众官员全到齐了。
那信上那么直白的写着,谁不来就杀了。沈家可是谋反夺权上位,这话的可信程度很高的。
只是,龙椅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又过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
“这,怎么还没来?”
“你傻啊,这是新帝在给我们下马威呢!”
还真不是沈卿晾着这群人,是她在床上赖了许久。昨天看资料几乎看到天亮,这才刚睡下一会。
又过了一刻钟,沈卿才姗姗来迟。
众官员瞬间噤声,直到看见沈卿走到龙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怎么坐在龙椅上了?!
难道她想做皇帝?简直荒唐!
一个女子,还是从乡下长大的女子,竟然妄图万人之上!
“沈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向后看了看,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耸了耸肩,“不明显吗?”
江灼站在朝堂下,看着她的动作,神情无奈。
“你,古来至今,还没有哪个女子做皇帝!”
“这不合常理啊……”
“这简直是胡闹嘛。”
沈卿瞥了一眼刚才发言的那个老头,清了清嗓子。
“现在不就有了。你若看不惯,你可以死,反正你这把年纪,也没几天活头了。”
那老头闻言,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如今朝堂已经不是朝堂,皇帝也非皇帝,老夫绝不认同一个女子称帝,今日就以死明志!”
说罢,他朝着一旁的柱子撞过去,还没撞到就被华秋风一脚踹回去。
沈卿冷哼,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晦气东西,故而早有准备。
“咳咳咳”老头倒在地上咳嗽着。
“要死出去死,别脏了我刚打下来的金銮殿。”
沈卿抬手撑着头,眼神淡然的看着下面的人。
“还有谁想以死明志的,可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