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上去以后,运一些枯草过去,制造一些浓烟,将他们逼出来。”
“是。”
山洞里。
这是一个几乎将半个山体掏空了的巨大空间,其规模令人震撼。从上到下呈阶梯状精心建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承载着不同的景象。
除了最下面一层是巨大的炉鼎,散发着滚滚热浪和诡异的光芒。其他的层都是密密麻麻的铁笼子,笼子上盖着黑布,层层叠叠,犹如森然的囚牢。
一股浓重而刺鼻的味道布满了整个空间,那味道仿佛是无数腐败的物质混合着化学药剂,令人作呕。
行走于其中的黑衣人全都戴着面罩,以遮挡这种刺鼻的味道。
一个黑袍男人站在炉鼎前,朝着里面不停地加入各种药材,一边闻着气味变化,一边观察炉鼎里的尸体反应。
“味道不对啊……”
他努力闻了闻,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味道。
“你们,谁擦香膏了?”他转过头来问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皱着眉头开口道:
“好像,有一股浓烟味。”
对,就是烟味,哪里来的浓烟味?
“大人,不好了!”一名惊慌失措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来,声音颤抖着喊道,“山崖下围了大批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气势汹汹!他们已经有人顺着绳索攀爬上来了,而且还在洞口放浓烟!”
黑袍人猛的转过身看着那人,“你说什么?”
“山崖下……”那人还打算再重复一遍,结果被黑袍人打断。
“领头的人是谁?”
“一个男子。”
黑袍人蹙眉思考了一番。
那人带兵来的,估计是东离朝廷发现他们了。这才几天,那个女皇帝就发现了,还真有点意思。
黑袍转头看了眼笼子里那还没炼化的尸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他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先离开这里。”
他在心中暗恨,费了这么多功夫,却还是功亏一篑。
他不能死,更不能被活捉。既然这里已经暴露了,那他必须趁着那些人冲上来之前迅速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空壳!
想到这,他带着手下急匆匆地往后方奔去。
而就当他们打算从后面偷偷离开时,刚出洞口不过百米,就发现四周涌出大批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
“往哪跑啊?”一个清冷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沈延知带兵堵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如鹰,身后跟着的士兵个个威风凛凛,士气高昂。
黑袍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早就猜到这里有后门,设计好了赶着他们往这边跑!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和愤怒。
“我不过跟人买几具尸体而已,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偷尸体本就有违道德,还重金买尸体,致使人犯罪。凭什么不能抓你?”沈延知一想到这个人整日跟尸体混在一处,就感觉他阴森森的。
“我是北地人,你们东离朝廷管不了我!”
“管不管得了,可不是你说了算。”沈延知抬手,“拿下!”
黑袍一看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带人跟他们缠斗在一起。
黑袍人一声怒喝,挥舞着手中长刀冲向沈延知的队伍。他的手下们也如恶狼般紧跟其后,个个面露狰狞。
沈延知亲自提剑对上去,身姿矫健,犹如蛟龙出海。他手中的剑寒光闪烁,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兵器的撞击声尖锐刺耳,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伤者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那痛苦的呼喊令人心惊胆战。
黑袍人使出最后的狠招,挥舞长刀奋力朝沈延知砍去,刀风呼啸。
沈延知侧身躲过,同时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剑直刺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慌忙回防,却稍显迟钝。沈延知趁机一脚踢中他的手腕,黑袍人的长刀脱手而出。
紧接着,沈延知剑势一转,横劈向黑袍人的腿部。黑袍人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沈延知瞬间扑上去,用膝盖抵住黑袍人的后背,将他的双手反扭到身后,用力一按,黑袍人的脸便狠狠贴在了草地上。
沈延知低吼道:“你逃不掉了!”
黑袍人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沈延知强有力的控制,只能发出不甘的怒吼。
沈延知绑着人来到山崖上的时候,沈卿因为太过无聊,在山崖上开始教张航宇舞剑了。
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人,人手拿着一根树枝,倒也有模有样。
沈卿身姿轻盈,动作流畅,手中的树枝仿佛化作了真正的利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