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眯了眯眼睛,还多亏了他看得起他们。
“皇帝,你想让他们活过来吗?我可以做到!”黑袍激动的看着沈卿,眼中闪着疯狂的光,“我可以让他们动起来,成为你的死士!不怕疼不怕死,而且就算被活捉了,也不会暴露身份!”
“可你炼制的那些傀儡,你自己都操控不了。”
沈卿松开他的下巴,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可以的!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黑袍的眼神很焦急,“我就差一味材料了!”
“你是北地的傀儡师,为何来东离?”
黑袍人眼神顿了一下,看向眼神开始变得警惕。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
“整个东离都是朕的,你既然来了这里,所有的一切,朕都应该知道。”
“哈哈哈,皇帝算什么?我要把所有人都炼制成傀儡,也包括你!”黑袍被铁链铐住的手指着沈卿,“到时候,东离就是我的!”
沈卿咂咂嘴,挠了挠额头,将桌上的茶杯摔碎。随后捡起一块瓷片,架在黑袍的脖颈上。
“朕从来不给自己留祸端。”沈卿的手微微用力,血液顺着瓷片流了下来。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北地人!”黑袍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意,她是真的要杀他。“东离还有其他傀儡师,不止我一个!”
沈卿挑眉,收回手,用瓷片挑起他的下巴“说。”
“我说了,你不能杀我!”
“当然。”
君无戏言。
“你先放了我。”
沈卿叹了口气。
华秋风从外面走进来,拱手看着沈卿开口道:“陛下,秦万明在外求见。”
秦万明?给自己讨公道来了?
“让他等着。”
“是。”
华秋风走了以后,沈卿重新看向黑袍,眼眸一深。
“说,其他傀儡师在哪?”
黑袍目光呆滞,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无论沈卿怎么问,他就是说不出话。
呦,还催眠不了他?
沈卿手中瓷片闪过,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流下去。她站起来,将瓷片刺入他的心脏。
不受控制的东西,留着只会夜长梦多。
傀儡的事她可以查,但他见过刀疤他们的尸体,万一逃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走出水牢,深吸了一口气。
“把里面那人的尸体烧了。”她吩咐道。
……
秦万明在乾清宫面无表情的坐着,眼神冷的都能冻死一只蚂蚁。
他费尽心思力气想办法剿灭那些人,证明他的能力。结果沈卿早就派人在附近埋伏着,就等他把人逼出去了!
他辛苦半天,为别人做了嫁衣!
沈卿来的时候,就看见秦万明拉了个驴脸在那坐着,长得很像她从青山寺带到京城的驴。
笑死。
“你找朕有何事?”沈卿走到龙椅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份折子批阅着。
“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不甘愿,但是还是要行礼。
“起来吧。”
“皇上明明是派草民去剿灭匪徒,为何又派了他人去坐收渔翁之利?”
他不服。
“还好朕派了人去围住了那山崖,否则这群人早就跑了。”沈卿打了个哈欠,看着秦万明开口道,“让你去办事,本就想看看你的能力如何,能不能在朝为官。结果呢?你就想不到他们还有其他出口吗?”
“我……”
“秦万明,不是朕说你,朕有心给你这个机会。结果你看,你又搞砸了,最后还要朕派人给你善后,你太让朕失望了。”
秦万明看着沈卿眼里的失望,心中郁结。怎么还成了他的错了?
“这次,鉴于你办事不力,就将你禁足秦府一个月,小惩大诫。”
秦万明一个大震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乾清宫的。
他本来是来给自己讨公道的,结果讨了一个禁足的惩罚。
这合理吗?
“秋风,你去把春夜宣来。”沈卿撑着头看着折子头疼,她将折子随手一扔。
她还是等江灼回来,让他头疼吧。
……
白府。
春夜正身着红衣,在院子里舞剑。
那红衣随风飘动,手中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手腕轻转,剑势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微风,吹拂着发丝。
春夜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动作行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