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玉清筑都很清静,卫母只派人让顾安然好好养病,免去了她每日的请安。
顾安然也是乐的清静,她掐指算着顾舒然要上门拜访的时间,果然又过了几日,卫母便派人请她。
青音给她梳洗上妆,“这几日有不少丫鬟婆子见我,都话里话外打听平时小姐在夫人那里做什么,我都按小姐说的,什么也没说清楚,支支吾吾表现的很害怕的样子。”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说夫人让您从早到晚站规矩,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要罚跪,这样不是更引人同情?”青音疑惑。
顾安然浅浅一笑,“人的好奇心很大,想象力也很大,说的太清楚反而就没意思了。”
青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等收拾妥帖顾安然便像往常一样让碧烟跟随。
同行的碧烟一身轻纱,步伐轻快,飞起的衣角染着幽幽花香。
顾安然的思绪飘走,如今她还没任何底气跟卫母硬刚,不过给她添堵倒是可以。
很快她们就到了卫母所居的韶光院。
“问母亲安,不知母亲找我何事?。”顾安然恭敬行礼,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只见卫母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类似拜帖的东西翻看。
“病了些时日,倒是懈怠了,如今好了也不知来请安,我看你果然是榆木脑袋,进府快三年,倒是越学越回去了。”说话间,卫母连眼皮都没抬,可是语气却冷冽。
“母亲说的是,儿媳本就蠢笨,还惹得母亲不快,儿媳不知......”说到这,顾安然语气哽咽。
卫母抬眸,只见她眼眶微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
顾安然本就长的清冷秀丽,如今这副样子,颇有些我见犹怜。
“哭什么哭!”卫母怒气冲冲拍着桌子,声音骤高,吓得屋内下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顾安然更是身子剧烈颤抖,嘴里发出了泣不成声哽咽,眼泪如泉眼之水,不断落下。
她一见她这样胆小怯懦,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想起家宴那日,顾安然差点害她下不来台,一会要是顶着这张脸从她院子里回去,还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
今日看来要让她好好学学规矩,卫母回头给刘嬷嬷一个眼神,刘嬷嬷立马心领神会,却在这时韶光院来了不速之客。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是什么事惹我们大嫂这般不快?”
屋外一道明亮的女声,打破了屋内正抑的气氛。
卫母哪能不知道来人是谁,脸色变了变,又狠狠剜了顾安然一眼,满含警告。
顾安然低着头,用袖子擦拭眼泪,双眸却好似冷玉有精光划过,全然没有先前委屈的模样。
她早就知道二夫人今日会来,前世也是她来拿拜帖的时候,二夫人突然来了,为的是找卫母这个当家主母商量她家嫡子卫彬的婚事。
她刚刚那副样子可不是做给卫母看的,等的就是这二夫人。
“弟妹今日怎么过来了?”卫母站起,努力扯起嘴皮,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
二夫人跨进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垂着头的顾安然,眯起眸子,笑意更深,心想大房今日又有戏看,这趟来的不亏。
“安然也在呀!”
“问二婶安。”
顾安然声音沉闷,虽低着头,却依旧能看到发红的眼眶,二夫人好似什么也没看出来一般,笑的越发和蔼。
卫母心中腹诽,乔灵这笑面虎偏偏这个时候来,还让她见到这样的场景,回去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她。
又觉得顾安然如今站那丢人显眼,丝毫没有一点世子夫人的风范,却因有二房的人在,不好像刚刚那般发作,只能忍着气将手上的拜帖给她。
“这是今日门房递给我的,这拜帖是给你,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真的眼不见心不烦。
“明日既然有客就不用特地来请安了,只有一点切记不要丢了侯府的脸。”
“是,儿媳晓得,儿媳告退。”顾安然给卫母和二夫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卫母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顾舒然出身商贾,身份委实太低,到时候来了不用来拜见她。
正合她意。
走时,她听到屋里的二夫人正跟卫母商量在侯府办个春日宴,再邀一些名门闺秀相看。
春日宴啊!
上一世,卫母并没有让她去春日宴,不知当时存的是什么心思,对外说她病了。
青音为此愤愤不平忍不住偷偷去了春日宴,回来脸都气黑了,当着她的面倒是什么也没说。
事后和青书在屋子里倒苦水,又恰巧被她听到。
原来是二夫人在宴会上格外讨好栖霞郡主,这倒是不难让人看出二夫人用意,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