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是三爷强迫于我的!”
啪啪啪!
碧烟话才刚说完,三夫人已经按耐不住上前给了她几个巴掌。
“怎么没有,不然你一个丫鬟大晚上穿这么风骚在花园做什么?”
三夫人话音刚落,众人不自觉目光又落到了碧烟身上的衣裙上,虽然已经被撕的破烂,却还能看出是一身紫梢翠纹裙,一个丫鬟大半夜穿成这样,这背后的小心思谁能不懂?
想到这里,众人看碧烟的眼神又有些不一样了,从一开始的同情转而变成鄙夷不屑。
要说碧烟刻意勾引顾明和卫母是不相信的,她前几日都跟刘嬷嬷透露了要将碧烟给卫简当妾室的事情,她没理由再去勾引顾明和去抬高自己身份。
可碧烟大晚上打扮如此靓丽来花园又是做什么,要是不说清楚,她又怎么给她做主,刘嬷嬷是她房中人,此事如果处理不好,怕是会让刘嬷嬷跟她离心。
碧烟也知现在情况对自己不利,“夫人相信奴婢,奴婢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是少夫人说她白日掉了耳坠,奴婢这才想着来找,呜呜呜。”
“去把少夫人请来。”
“叫她过来做什么?顾安然那软绵绵的性子来了有什么用?这个丫头整日打扮的跟个狐媚子一样,要我说肯定就是她蓄意勾引,如今怕罚才找由头。”
卫母揉揉眉心,只觉心烦不已,“碧烟毕竟是她屋里人,该怎么处置也要听听她意见。”
不多时,顾安然来了,她一袭青丝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一时间显得气质高雅出尘。
显然是刚拆了发髻,准备就寝的样子。
“母亲,这是?碧烟这是怎么了?”顾安然望着刘嬷嬷怀里的碧烟一脸疑惑的样子。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你屋里的丫鬟大半夜的在外面勾搭主子,淫乱内院,你到底是怎么管下人的?”
卫母还未开口,三夫人先呛声而出。
顾安然却仿佛被这指责声吓到,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看看碧烟又看看众人。
“怎么会,碧烟是母亲屋里出来的,一向最有规矩,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吧!”
“碧烟说你白日里在花园掉了一个耳坠子,这才晚上来花园帮你寻找,可有此事?”卫母冷声问道。
顾安然眨着眼睛,一副疑惑更深的样子,“并未,什么耳坠子?儿媳的东西都好好的,并未丢失。”
“就是那副夫人赐的金镶珠翠耳坠,少夫人怕夫人知道后会责骂,原本让青音去找,奴婢怕青音夜间迷路,这才揽过活。”
碧烟见顾安然不欲承认,顿时有些着急。
她以为顾安然是怕卫母责罚,所以不敢承认耳坠丢失的事情。
今日之事,只要证明了是顾安然派她来花园的就能说明她并没有勾引三老爷,那夫人看在她娘的面子上也能为她做主。
要是坐实了她蓄意勾引三老爷,那下场重则打死,轻则发卖出去。
而她已经失了清白,纵使发卖也不会是好去处。
“你胡说什么,少夫人什么时候说要找耳坠子,分明是你白日里见顾小姐来了不愿伺候,躲起来偷懒,晚上找你时,也没找到你,谁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青音立马跳出来反驳,来之前顾安然已经嘱咐好她该怎么说,她扑通一下立马跪在卫母跟前。
“夫人青音有些话真的是不吐不快,平日里碧烟仗着自己是您屋里出来的,在玉清筑里也是颐指气使的。”
“就前些时日,少夫人说她穿着不合规矩,让她回去换,哪知她转头就跑您院子里找刘嬷嬷告状,丝毫没把少夫人放在眼里。”
“少夫人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对碧烟一再忍让,没想到她现在为了脱罪,扯出这样的幌子。”
“你这贱蹄子,竟然在这胡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碧烟完全没想到青音此时落井下石,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刘嬷嬷的怀抱,冲上去就跟青音厮打在一起。
“放肆!你们放肆!”卫母怒喝。
几个婆子急急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碧烟跪着向前几步,拉着卫母裙角,低低哀诉道:“夫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派人去少夫人屋内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对耳坠。”
顾安然红着眼眶,看着碧烟满脸失望,“碧烟我待你向来不薄,你为何要编出这种谎话?你明知那耳坠在我屋里是万万搜不出来的,还让人去我屋里搜?”
卫母眉头紧锁,额上明显加深的皱纹刻印着她内心的烦躁,看来这里面还有事啊!
“母亲我本来不愿说的,碧烟很早之前就提出帮我保管着屋里的贵重首饰,我想着她是你特地指派给我的,比较稳重也就答应,所以她说的那耳坠子也根本没在我屋里,而是在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