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吃狗屎三字太过刺耳,陈夫人又想起先前顾安然也是提醒过她遣退他人,只是她听了陈欣桐之言。
这下好了,恐怕上京马上就要传遍了儿子吃狗屎的事情,一时间她只感觉天旋地转。
“怎.....怎么会这样?”陈欣桐不敢置信,事情怎么发展成这般,在看四周,竟是嫌弃的眼神,仿佛她身上也沾满狗屎般。
“是你!”陈欣桐指着顾安然开始忿忿不平,“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陈小姐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还是我按着陈公子吃狗屎的?再者若不是抽风发病,我院中三个弱女子又怎么将陈公子绑住?”
“是啊,陈小姐与其在这争辩,还是快些将陈公子带回去好好瞧瞧,若真是有疯症,还是要早些治疗才是。”有夫人瞧不下去,帮顾安然说话。
“这陈夫人也真是的,怎么带着有疯病的陈公子来侯府。”又有人不满嘀咕。
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陈夫人听个清楚,她一下子煞白了脸。
她儿子根本没什么疯症!
可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解释,她只能将这些怨气都归到了陈欣桐身上。
“啪!”她毫不犹豫一巴掌扇在了陈欣桐脸上。
“多什么嘴!你一定要毁了你大哥才满意吗?”
陈欣桐捂着脸,被自己母亲当众打脸,满腹委屈,憋着嘴,哭着跑出院子。
这番情况卫母根本没曾想到,刚刚她与几位夫人正在闲聊,陈欣桐突然来了当众说看到陈景轩进了顾安然院子,她就有了她这才怒气冲冲来了玉清筑。
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她讪讪笑着对各位夫人道:“既然此处无甚大事,大家还是散了吧!”
然后立马找来几个小厮将陈景轩抬出去。
卫母还要招呼几位夫人,临走时还给了顾安然一个满是戾气的眼神。
“关好你的院门,在院中不用出来了。”
顾安然知晓,卫母可不信陈景轩犯了疯病,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禁她足,晚些再秋后算账。
陈景轩并未立马回府,卫母让人找了个客房安置,又让下人打水给他清理,顺便叫了府医来看。
府医只看出手掌一处实质性的伤口,至于其他,因为陈景轩装晕,他却是什么也看不出。
“大夫人,陈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我给他包扎一下便可。”
“既然无大碍,怎么会还不醒?”陈夫人坐在床边语气不善质问,关心则乱,她已经完全忘了此时她还在侯府。
卫母闻言,拧起眉峰,觉得这陈夫人还真是不知好歹,这是质疑她侯府的府医是庸医吗?
不过想来,陈景轩是在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便将这怒气咽下,不管这人有没有疯病,他们侯府也不能不管。
卫母能忍,府医林大夫可忍不了,他在侯府给主子们看诊已经有二十几年,是府里的老大夫了,医术越高,脾气也越大,往日给侯府的主子请平安脉,哪个对他不是和颜悦色的。
这位夫人真的好生无理,竟然质疑他的医术!
他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道:“在下给公子把脉,见他精血有损,身热脉沉,实乃平日里纵欲过度之相,令公子怕是刚刚正巧大喜大悲过度,这才导致晕厥,这位夫人平日里也要规劝公子洁身自好,修身养性。”
陈夫人一张脸涨的通红,没想到这府医如此直接说出这些,这不是在间接败坏她儿名声吗?
“这位夫人若还是担心,在下还会银针之术,给公子扎上两针,很快便会醒,不过我听闻公子有疯病,怕贸然扎针会影响病情。”
“我儿没有疯病。”陈夫人神情激动,怒吼了一声。
来侯府前,原本好好一孩子,现在竟然都说他有疯病,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既是这样,那在下便给公子扎针了,还请夫人让让。”
装晕的陈景轩听这大夫要来真的,哪里还敢继续晕,幽幽转醒,扶着脑袋,一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
陈夫人见状大喜,连忙又坐到床前,“轩儿,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呕.....”陈景轩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再次品尝到嘴里残留的狗屎,虽然刚刚下人给他换了衣物,清洗了身子,但口腔内并未处理。
所以他一张嘴,不仅对面的陈夫人被他熏的想呕,连他自己也再次感受到狗屎的味道,克制不住的开始呕吐。
一时间屋内酸味臭味,让人实在难忍。
“既然陈公子没事,那就先好好休息吧,陈夫人我府中还有其他客人,便不打扰了。”
卫母捂着口鼻立马退了出去,也不再有心思追问在玉清筑发生的事情。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