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康去了永安王府已经过去快十日。
成宇说自从李康进去便没出来过,就算是人死了,也会被抬出来,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几日顾安然心中没底,永安王府守卫森严,她也不敢贸然让成宇去打探。
不过比她更煎熬的还是卫母。
卫母私自抽出府中一队侍卫,按齐永望给的画像去追缉李康,却一直没有消息。
更要命的是,其中几人前几日还莫名失踪。
她用主母特权,私调府中侍卫,卫明远并不知晓,如今出了这样的纰漏,卫母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没想到只是一个刚考中的举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不但能全身逃脱,还让追捕他的侍卫有去无回。
“大夫人,侯爷下朝回来了,往咱们院中来了。”王嬷嬷喜笑颜开。
自从碧烟出事后,刘嬷嬷做事经常出错,卫母便让王嬷嬷来贴身伺候,刘嬷嬷则安排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快!让小厨房把备上侯爷爱吃的。”
卫母心中斟酌半天,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卫明远,那些失踪的侍卫如果不及时找回处理,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怕是会给侯府惹祸。
不多时,卫明远踏进韶光院,没注意到他阴郁的神色卫母面带笑容迎了上去。
“老爷.......”
“啪!”
卫母刚一开口,就结实挨了卫明远一巴掌。
院中的下人被吓低头看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好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卫明远怒气冲冲将手中早就揉成一团的纸丢在了卫母的脸上。
卫母平白被打脸,这还是她嫁进侯府二十年第一次,她一时震愣在地,不知做何反应。
还是王嬷嬷弯腰将地上的纸团捡起,将其展开递到卫母面前。
卫母忍着屈辱,看向那纸,心中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卫明远如此大动肝火,如今连脸面都不给她了。
可她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等将上面的内容完全看完,她的脸已经由红转白。
这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
【齐永望乃宣平候夫人表亲,平日欺男霸女,横行乡野,辱人妻,杀人母,罪大恶极,宣平候府为掩盖丑行,想要杀人灭口,天理难容。本人李康乃京郊平县新进举子,愿在三日后,于大理寺击鼓公开审理此事。】
“这.......老爷这是哪来的?”卫母声音有些颤抖。
“你还好意思问。”卫明远瞪着眼睛,脸色铁青,“如今这布告已经贴的满城都是。我就问你,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老爷.....我…..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早就派出侍卫去抓人,不过是个举人,没想到,没想到……”
卫母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半天也说不清一句话。
“无知蠢妇,你现在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包括你这些日子做了什么。”
在卫母说到出去抓人的侍卫竟然失踪了,卫明远再一次忍无可忍的将手边的茶杯推到了地上。
青瓷清脆的碎裂声,吓的卫母悻悻闭了嘴。
“如今我派人查这个李康,竟然查不到一点踪迹,一个小小举子必然做不成这样的事情,他的背后必有人相助。”
卫明远又不满的看了一眼卫母道:“现在也只能大义灭亲,才能让这件事情平息,否则事情若是发酵起来,御史台必定要参我。”
“老爷毕竟是辅政大臣,这事也非我侯府中人做的,老爷到时只说毫不知情,想来皇上看着你是他老师的份上不会追究。”
卫母见他满面忧容,劝慰道。
“妇人之见,皇上早已长大,对我这揽权的大臣已有不满,这几日韩文安那老东西更是在盐税那边查我,原本我们侯府更该低调行事,如今这把柄被人抓住,还不是让有心人大做文章。”
听完卫明远一番话,卫母脸色又白了几分。
“那我这就让人把齐永望给抓来,给老爷处置。”
“不必了,好在大理寺卿是我门下之人,这个齐永望我会派人处理,这些日子你就呆在院子里,哪里都别去。”
说完卫明远便起身,连眼神都不曾给卫母一个,甩甩袖子便走了。
卫母闻言一种无力感顿上心头,跌落在椅子上,卫明远这是什么意思?
待在院中不出去?!
她可是当家主母,这是罚她禁闭,日后她还如何在府中立威!
与此同时顾安然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青书将贴的满城都是的布告偷偷带来给顾安然看。
“小姐,你说这个李康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在城内贴满这个?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