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时间,王管事就被请进了顾安然的房内。
王管事,刚踏进屋子便闻到浓浓的药味,心说少夫人果真是病了。
“老奴问少夫人安。”
隔着屏风,王管事拱手给顾安然行了一礼。
“王管事,咳咳,可是父亲抽出两千两了,咳咳,让我购置米面与药材?”
“正是。”
“可惜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咳咳,昨日淋了雨便病了,一时半会也好不起来,这耽误了父亲的事情,安然心中难免不安。”
王管事听着顾安然不停的咳嗽声,还有说话声有气无力,想来这病是来势汹汹。
“我思前想后,咳咳,这些日子两位婶婶同我一起管家,也算尽心尽力的,咳咳,如果父亲愿意,可将事情交给婶婶们去办。”
王管事现在也没其他办法,此事迫在眉睫,“这......那老奴便回去,去问过侯爷,就先不打扰少夫人养病了。”
送走王管家后,青书面露疑惑。
“小姐,原本侯爷让您去办这事,说明他是信任您,若办的漂亮,您在府里往后就有真正话语权了,往后世子回来也不会轻看了您,您怎么......”
青书说到这,又自觉控制自己音量,小声道:“装病推脱,会不会不妥?”
顾安然淡漠一笑,“侯爷的信任哪有那么容易的?世子也不会因为这一两件事高看我,何苦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去给自己揽麻烦事。”
而王管事回去后,便迅速向卫明远禀报了顾安然生病一事。
卫明远眉宇紧锁,心有不瞒,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病,真是个没用的。
突然他又有些想念起从前卫母在府的日子,这些事情她都会打理好,又怎么会让他烦心?
他对两位弟妹品行还是知其一二的,两千两若交给二房、三房,让她们去采办,难保她们不会从中贪利。
他抬眼看向窗外,昏暗灰黄的天,今日的雨势比起昨日已经小了些许,但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这已经的大雨的第五日了。
有消息传来,说是京郊外已经发生洪灾,搭棚施粥已经是早晚的事。
他烦躁扶额,“王管事,既然这样,你先将自己手底的事停一停,亲自去办,尽快去采办一些米面和药材,越快越好。”
“是。”王管事快步退了出去,立马着手卫明远交给他的事情。
不过他的事情办的并不顺利。
米粮好买,偏偏药材,他跑遍上京几个大药行,皆被告知他们要的几味药材都断货了。
王管事心下奇怪,找人打听一番,这才得知,不知是谁,在前一日将这些药全都买空了。
他正头疼如何回去交差,有小厮跟他说,巷尾还有一家新开的小药行,不如去问问。
王管事虽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想再问问,万一有奇迹呢?
来到小厮说的药行门口,门上的牌匾写着——本草堂,三个大字,他心说,听都没听过的的药行,还开在犄角旮旯的位置,说不定是漏网之鱼,有他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
王管事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小厮立马心领神会,跨步进去,张口就问:“掌柜的,你这可有千金子、葛根、麻黄、苍术、当门子这些药材。”
“这两日是怎么了?怎么都是来买这些药的。”掌柜嘀咕。
王管事跟在小厮身后,见掌柜没有像之前那些掌柜一样,直接摆手说没有,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希望。
“掌柜若是有这几味药最好,我们是宣平侯府的,想要采办一批,你放心,价格不是问题。”他立马自报家门。
刚进店中的顾言舟听到宣平候府四个字脚步一顿,心头又浮现出顾安然前些日子给她的书信。
上面写着,若是宣平侯府到本草堂买药,只管开高价出售,不用手软。
虽然不知顾安然的真正用意,但他自然选择听妹妹的话,何况他早就听闻,侯府对安然也并不好,他手里正好囤积了大量的药材,从手指缝里漏出一批,轻而易举。
如今他看到送上门的王管事,就如送上门的待宰羔羊。
“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鄙人姓顾,是这间药铺的东家,不如我们进屋详谈。”
王管事闻言回头,“就在下姓王,称呼我王管事便好。”
他见一清俊男子站在他身后,气度不俗,又见掌柜连忙朝他行礼,确定了他东家是身份。
进屋后,顾言舟开门见山道:“王管事,你要的这些药材,我们确实有存货,只是.......”
王管事先听他说有这些药材,面露喜色,又见他有几分为难,便问,“顾老板可是有什么顾虑?”
“之前已经有人向我们定了这批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