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远这边处置了王嬷嬷后,明玉那边就得了消息。
“果然是她!”明玉紧紧的抓住被子的边缘,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卫明远不会以为处置了个贱奴,我就会息事宁人了吧!”
“还有那个卫简,他肯定也不无辜,之前在醉仙楼他就对我有明显的敌意,这姐弟两一定是狼狈为奸,想要干脆除掉我。”
“夫人,不可动怒,您先养好身子,老奴已将此事告知郡王妃,郡王妃自会为您做主。”
崔嬷嬷见明玉越说越激动,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是憔悴难看,急忙劝道。
而侯府发生的这些事情,也很快的传了出去。
这百姓吃侯府的瓜,那简直是一茬接一茬,吃不过来,根本吃不过来!
“诶,你们听说了吗?侯府的世子给继母下毒,现在人都半死不活了。”
“你这消息不准确,我可听说是宫里那位动的手。”
“不管怎么说,这昨日还在传宣平候杀妻,这一家子也够心狠手辣的。”
而卫明远此时才知道,关于他杀妻的流言已经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
昨日忙着成亲招待客人,今天又一直在处理明玉被下毒一事,导致他现在才知晓。
再联想到突然上门的章大人,卫明远不耐的按了按紧皱的眉心,问身旁的侍卫。
“查清楚没有,是何人在坊间大肆宣扬?”
“带头的是个带面具的,听人描绘那个身量像个女子,但是在酒肆说完,人便不知去向了。”
“废物!全是废物!”卫明远脸色铁青。
侍卫惶恐低下头又立马道:“不过属下查到之后这事这么快的在坊间传开,其中跟二老爷脱不了干系。”
“哼!老二这蠢货,以为靠点舆论就能将我拉下马,自己坐上侯爷的位置吗?”
“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风浪。”卫明远满脸的厌恶。
“普渡寺里但凡跟齐嫣有接触的和尚都想办法处理了!”
“这.......”侍卫有些为难,“如今动手会不会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而且大家都知道,先夫人是在普渡寺修行,也是在那里病逝的,这个时候寺里突然有和尚暴毙,难免不会让人猜忌更深。
“那便让他们猜去吧!只要没有实证,有谁动的了我!”卫明远眼神格外阴冷。
“王爷,郡王妃登门了!”管家这时在外禀告。
卫明远自然是知晓郡王妃为何登门,但是成亲第一日,娘家人就登门,这成何体统!
此时的他眉头紧锁,因为半夜被叫起折腾到现在,眼眶深陷,语气中满是不顺,却又无可奈何,“让郡王妃在前厅等候,本侯这就来!”
“郡王妃直接就去了大夫人院里了,她还说让侯爷忙好了也去一趟,有事要跟侯爷商量。”
卫明远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以郡王妃那脾气,能有什么事商量,多半都是决定好了,完全不容商量。
等他再一次到韶光院时,还没进屋,就听到明玉哭诉的声音,还有郡王妃压制不住的怒意。
卫明远轻咳一声,便进了屋,郡王妃见他进来,就直接开门见山道:“侯爷当真就处置个嬷嬷就算是给我们交待了吗?”
“那郡王妃是什么意思?”卫明远峰眉拧起,嘴角下弯,额头的皱纹渐渐加深。
郡王妃仰着脖子道:“宫里的那位我动不了,但你府上这位却是可以,我要你将卫简送走,不能让他在府里。”
“笑话,他是侯府世子,而且此事已经查清跟他并无关系。”卫明远显然是不同意的。
“他就三言两语说自己不知情,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跟宫里那位串通好,况且就算他不知情,那宫中那位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他。”
“你若不把卫简送走,我立马就接明玉回家,而且本妃觉得,你我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了,南昭也不是非宣平候不可!”
“郡王妃慎言!”卫明远眼底晦暗不明,眼神示意屋里的下人下去。
屋里一时间就剩卫明远、郡王妃、明玉三人。
郡王妃继续说道:“侯爷你也知道萧元祁已经在查他爹当年的事情了,他的人去了颍州,虽然说那人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不会牵扯到你,不过万一呢,万一有漏网之鱼也不一定。”
“而且听闻他最近也不在上京,侯爷不好奇他去哪了?若侯爷不需要我们南昭,那本妃大可让那些派出去的杀手撤回,你自己解决。”
郡王妃又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只是侯爷现在派人,怕是追不上他的行踪了。”
卫云岚听闻萧元祁竟然离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些想来,前些日子上朝确实没看到他的身影,不过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