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遇刺的消息一下子从坊间炸开,完全盖住了原本议论颇高宣平侯府里的那些破事。
郡王府中,卫明远与郡王妃对立而坐。
“此事不会有什么纰漏吧!”卫明远沉声问道。
“侯爷放心,我的人回信说,萧元祁身中数箭然后跌落湖中,若这样还能生还,那还真是奇迹了。”
“你应该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郡王妃轻笑一声,“没想到叱咤朝堂的宣平候也有怕的时候,你放心,在回京的一路上我早就做好了安排,若是他没死出现,也逃不过这天罗地网!”
卫明远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郡王妃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本妃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那侯爷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将卫简送走?”
“郡王妃放心,自然是等这件事板上钉钉就安排!不过我有些奇怪,这消息为何传的那么快,现在全上京都知永安王遇刺?”
“这样不好吗?用永安王的死,来盖住你侯府近日那些难听的传闻。”
卫明远眯了眯眼双眸越发深沉,心中暗道:这郡王妃真是好手段,分明就是想趁机扰乱朝堂。
不过这点变化对他来说不足为惧,毕竟他们这一派,时刻为从永安王那边拿到兵权而准备,倒是皇上那边少了永安王,怕是往后很难再施展。
想到这,他对着郡王妃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那便多谢郡王妃。”
郡王妃默默笑了笑不说话,其实吧,还有个原因,她是想让云洛溪知道,她儿子没了,永安王绝后了,她想看她痛,看她疯!
长信宫中,皇上听说太后晕倒放下手中的事物便匆匆过来。
到长信宫时太医刚把完脉。
“太后如何?”
“回皇上,太后脉弦而数,是肝气上逆,加上之前一直有头疼之症,急火攻心血气上行,所以晕厥。”
“微臣开些养肝安神的药调理一段时间便可。”
皇上又追问:“那何时能醒?”
“估摸一炷香的时间。”
“那下去开药吧!”
太医走后,皇上并未离开,反倒是待在了长信宫。
很快皇后也闻讯而来,太后晕倒不是小事,而且她作为儿媳自然是要来问问情况。
皇后看到皇上也在,并不意外。
她知道虽然皇上与太后平日里关系看着不太亲密,但皇上实则很看重太后,有时候她觉得皇上在太后面前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她朝皇上简单行过礼后,皇上便她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不必陪他。
皇后便让人将长信宫的宫人都叫了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太后好端端怎么晕倒?”皇后问询着长信宫的宫人,她说话一向温柔,很少有这样冷峻威仪的模样。
连皇上都忍不住侧目多看她两眼。
“回皇上皇后,原本太后好好的,只是……只是听到永安王遇刺身亡的事情,一时情绪激动,这才晕了过去。”
“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消息带到长信宫的?”皇上的眼眸格外漆黑,眼底漫开彻骨寒意,让周围的人犹如身在冰窖。
长信宫的宫人齐刷刷跪下,全部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太后的?裴公公,将这些人全给朕拉下去杖责二十!”
“皇上不可!”皇后及时出声制止,“如今在宫中这消息是满天飞,太后就算不是在自己的宫中听到,她去别处也会听到。”
“何况这些宫人都是长信宫老人,跟在太后身边无不尽心尽力的,你罚他们,等太后醒来必定心里不快”
皇上闻言,脸上的怒气虽然未消,但还是松了口,“既然如此便长信宫上下所有人这个月的月银减半。”
一群宫人听见不用挨罚,连忙磕头谢恩,等人全都退出去后,皇后又开劝慰:“当务之急,是等太后醒来如何宽慰她的心。”
她又抬眸眼神示意了一下皇上身边的裴公公与跟在她自己身边的宫女。
两人立即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带着其余下人齐齐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后,皇后才问道:“皇上,永安然真的遇刺身亡了吗?”
皇上一直手撑着额头,额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内心烦躁不已,“朕也不知,事实上,两日前他便失去了行踪,就算现在没死,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那皇上可知是何人动的手?他们在这个时候对永安王动手,目的是什么?”
“目前还无法知道,朕派去跟着的人,也都没回来,不过想来会动手的也就那几位了。”皇上眯了眯眼,那双子夜寒星般的眼眸中,泛着危险的气息。
皇上正与皇后说着,有太监来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