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看我是不是跟看笑话一样!”凌菡咬牙切齿。她认为,顾安然就是在看她笑话,是在跟她炫耀,王爷无条件信任。
难怪顾安然刚刚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还敢将她带回王府,原来,原来她早就料定王爷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她。
她所谓的筹码证据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
“凌菡,是你钻牛角尖了,把我们想的太龌龊,我跟卫寻从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从前在侯府我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若他还活着,我也希望他能遇到一个爱他的女子,幸福的走完这一生。”
顾安然原本以为凌菡一直针对她,甚至针对永安王府,是因为知道卫寻之死的真相,从刚刚她所说的话里可以推断出,她并不知晓。
“你数次试图陷害我,这些要是算起来直接将你处死都不为过,但我却一直对你手下留情,你可知为什么?”
凌菡嗤笑,“我乃威远将军之女,纵然你是王妃,也不是你想杀便能杀的。”
“当真吗?”顾安然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之前他怕得罪卫明远可以放弃你,将你逐出家门,那他现在同样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害怕得罪永安王府,而悄悄处置了你,这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听闻此言,凌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辩驳,可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球般瘫软在地。
她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若顾安然当真计较,父亲绝对第一个放弃她。
顾安然自认为,人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但立场不同,再加上心魔执念,难免会做出一些背道而驰的事情。
她瞧了一眼凌菡,十七八岁的年纪,本是最美好的时候,却因爱错了人,而将自己困在执念之中,实在是不该。
她无权指责卫寻,但她知道卫寻不爱凌菡,所以凌菡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这么想来她顿时觉得她可悲极了。
她轻叹一声,“逝者已矣,你何必抓着这些过往不放,你还这么年轻,理当向前看,你我本不该是敌人,你若还执意与我作对,那我下次绝不会手软,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不再看她,而是对绮罗道:“三十大板太重了,给她减半吧,打完就让将军府的人将她接还回去好好养着。”
凌菡被拖下去前,顾安然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爱他人前,要先会爱自己,无论是之前你在王府做的事情,还是你对我的处处针对,你在算计的同时,也轻贱了自己。”
“爱自己。”凌菡低语呢喃,她的眼神依旧空洞,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最后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湿了她的裙摆。
人都下去了,萧元祁见顾安然还站着,眼眸中满是温柔之色,他缓缓地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又用力一拉,将她拉向自己,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安然心真软,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卫寻之前对她的一切不过是利用?”
顾安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中,“卫寻已死,让她心里存在些美好的回忆吧!”
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顾安然又坐直身体望向萧元祁问道:“今日南宫澜遇刺之事,你怎么看,可有什么头绪?”
听她问起这个,萧元祁不由的就想起陈旭所说南昭与玄月已经联合一事,还有陈旭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他,东灵当真只是袖手旁观,没有参与?
陈旭的那些话此时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心思沉沉,顾安然见他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以为他是没头绪。
她自己倒是心底有一个猜测和怀疑的对象,只是没有证据,不知当不当说,思虑片刻她还是道:“今日在画舫之上,确实有蹊跷的地方。”
顾安然的话让萧元祁抽回思绪,他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阿古月说她瞧见樊琳琅是逆着人流挤出去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其他人都躲进船舱,可她反着来,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她这个人很古怪,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我,要么在我面前耍好感,你说她到底图什么?”
“虽说她救了我,但我总觉得很奇怪,在我瞧见飞刀射来之时,分明就没有扎到她的胸口,可为何人救上来时,胸口被飞刀扎入?”
萧元祁闻言自己猜测有了一定的证实,他暗自思忖陈旭那老狐狸果然跟他说话藏了一半。
难怪,在他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陈旭就已经知道南昭与玄月联合。
“元祁,你有听我说话吗?”顾安然之后又说了很多,待她再看向萧元祁时,却见他正愣神。
萧元祁这才回过神,视线又重新凝聚落在顾安然身上,“抱歉,你刚说什么?”
顾安然蹙眉靠近,从前她说话,萧元祁总是温柔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