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二刀子扔到了一旁,冲着歌姬们问道:“喂,你们刚刚被抢劫未遂,不去报官吗?县尉办案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出门左拐一百步。”
几名歌姬心领神会,匆匆撂下了乐器等杂物,纷纷点点头跑了出去。
顿时,屋里只剩下了华老二、华强和刘瑾三个人,刘瑾还没从极度恐慌中走出来,华老二却是已经将这个刘瑾看的透彻了。
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问道:“我的委任状和官印呢?”
“啊?”刘瑾懵,显然是没明白华老二突然提这件事是何用意?
华老二却将脸凑到了刘瑾脸旁轻声问道:“刚刚那群劫匪跑了,我即刻上任,也好帮你赶快抓到那群劫匪,帮你报仇雪恨不是?”
刘瑾一听这话,赶忙转身来到一处小匣子旁,立刻打开匣子后取出了委任状和一块官印,挺直了身子就强平复着情绪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哎呀,拿走拿走,赶快把那群家伙缉拿归案!”
刘瑾将委任状念到一半,最终还是情绪绷不住了,将委任状和官印快速就塞到了华老二手里。
华老二看了看委任状,抚摸了一下官印,心里都快笑疯了,将物件揣进怀里后,笑着对刘瑾道:“原来你是在狐假虎威咋呼我,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见谅见谅。”刘瑾脸色很难看,冲着华老二就一个劲拱手。
华老二却掏出了张三给他的一百两银票递给了刘瑾:“没事,再怎么说长史也是上司,不管你有没有实权,咱们都该做个朋友。老刘啊,拿着钱洗个澡去吧,这史家实在可恶,竟敢打劫朝廷命官。”
刘瑾接过银票,情绪也略有缓和,便露出了仇恨的表情:“可恶的家伙!当初史万千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会儿我听说史万千没了,本来我还高兴呢!没想到!史家人竟敢如此无礼!我一定要将史家连根拔起才算罢休!”
“好!刘大人,这件事我来办,你来做证人,到时候请你看抄家大戏!”
华老二的计谋终于是得逞,和华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
华老二离开了福旺楼,拿着官印便走马上任了,来到了县衙简单的熟悉了一下情况后,便立刻召集了东莱县的所有官员。
这其中必然是包括县尉,县丞,以及之前得罪过自己的主簿孙汉。
华老二第一次站在了大堂上,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还不等他开口。
县尉便带头向他行了礼:“属下恭贺华大人走马上任!”
“属下恭贺华大人走马上任!”
……
被众星捧月,华老二简直都要飘了,拿着惊堂木就是一敲!
“咚!”
吓了众人一跳。
华老二心中暗爽,但见到了众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之后,他便急忙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试试响不响。”
众官员一阵无语,但谁也不敢和他这个刚上任的一县之长说什么,全都是缩着身子一言不发地站着。
华老二看得出来,这是等着他训话呢,便急忙清了清嗓子,铿锵有力地说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官的第一把火,便是要剿灭本县的不良风气!就在刚刚,劫匪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福旺楼抢劫我和济州长史大人!实在太可恶了!文大人!县里的治安可是由县尉负责!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县尉文卫知道,华老二这是点他呢,急忙就表了态:“是,属下知晓,刚刚已有福旺楼歌姬来报官了,说是史家人干的!这实在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劫朝廷命官!”
“不对,抢劫这个词不太准确,本官觉得,这分明是刺杀!谋逆!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朝廷命官,这分明是谋逆嘛!黑衣人都把刀子架在了本官和长史的脖子上了,他们竟威胁长史,要求释放史大可!”
华老二站在公堂上,大声咆哮。
吓得一众官员是一身冷汗,同一件事,不同的说辞,结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只是抢劫朝廷命官,罪不至死,顶多判个十年八载。
可要是威胁朝廷命官下达政令,这可就是谋逆死罪了,不但是死罪,而且要株连九族!
在场人无人猜不到华老二的心思——这是要整个史家灭亡了!
“大人,这谋逆罪非同小可呀!要通过皇上亲自批文才能判定,倒不如,咱们先按抢劫罪,将史家通通包围立案侦查,一个也不放过的缉拿归案如何?”
县尉一拱手提醒着情况,又给华老二出了招。
这个提议,华老二一听就兴奋了起来,立刻一拍惊堂木叫道:“好!瞧瞧,瞧瞧,不愧是老官油子!做事就是滴水不漏!来来来,孙汉!你之前不是和史家私交甚好吗?”
孙汉一惊,更是一缩脖子一个劲儿摇摇头:“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