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清楚地记得,当时在金丝雀那里,他闻到的就是这种奇怪的香味。
金丝雀告诉他,这是把麻古加在香烟里燃烧产生的特殊味道,像香草、桂花或者奶香。麻古学名叫甲基苯丙胺,一般做成红绿色的小药片。
“不能抽!”他一把夺过海叔嘴上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又从他手中抢过烟盒。
“小陈,你做什么?”海叔一下子愣住了。
陈东方也不说话,抽出一支烟仔细端详着,这支烟捏着发软,烟草切面不实,细细闻起来,与烟草味不同。
陈东方又抽出几支,发现都是这样。
“海叔,有人要害咱们!”陈东方气愤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海叔闻听此言,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常年在江湖打拼,怎么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狗日的,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海叔一把推开那个清纯小女生,猛地站了起来。
见此,马哥放下话筒,把怀里的小妹猛地推开,姜总将酒杯一顿,立刻站了起来;吴哥松开小妹的手,握着酒瓶子往外走,嘴里嘟囔着,“怪不得我看手相看得头晕眼花,原来有人在使坏……”
这几人跟着陈东方出了包间门,此时那个来送烟的服务生还站在门外,和雷子说笑着,眼睛却不停地向包间里瞅。陈东方上前,把那盒烟递到他跟前,问道,“这盒烟是你拿过来的?有没有经别人的手?”
那服务生犹自嘴硬,“是我拿过来的,怎样了?”
陈东方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胸口,那服务生直接飞了出去!跌倒在五米开外。
服务生还没等爬起来,陈东方已经大踏步上前,将右脚踩在他胸口,“我再问你一遍,这烟到底是谁给你的!”
那服务生也知道惹了事,哭唧唧地说,“我是从柜上拿的,我真不知道怎么了……”
这时一个保安走了过来,陈东方吼道,“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雷子看到这幅场景,赶紧躲得远远的。
海叔看到陈东方怒气冲天,问道,“小陈,这烟到底怎么了。”
陈东方把烟递给海叔,“海叔,这盒烟里被人加了料,是麻古!警察就在下面等着,你只要吸了烟,再把烟一发,我们每人都抽了,相信警察就会一涌而进,把我们都带走了!”
海叔抽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大变,“妈的!竟然搞到老子头上了!”
姜总、马哥和吴哥听了,也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只是过来唱个歌,这就被人下了圈套。
如果不是陈东方细心发现了破绽,等海叔把烟一发,他们现在可能都进警局子了……
海叔蹲下来,捏着那个服务生的鼻子,逼着他张开嘴,把一支香烟塞进他嘴里,然后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
“说,这烟是从哪儿来的!”
平时慈眉善目的海叔,发起狠来,面目狰狞,那个服务生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是水老三给我的,他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把这盒烟给你们……”
海叔又朝他脸上啪啪扇了几个耳朵,打得他嘴角冒血,这才站了起来。
“水老三!这个王八蛋!哼哼……”
这时夜总会的副总经理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这是个中年胖子,看见海叔就急忙行礼。
夜总会的运营模式,其实和企业是差不多的。在夜总会里,妈咪虽然被称为经理,不过这种经理只是用对外面称呼用的。妈咪们相当于公司的中层,在妈咪上面还有一个总经理,几个副总经理进行管理。这个中年胖子,就是负责夜总会运营的副总。
“海叔,这个服务生怎么得罪你了?如果哪里做的不好,您和我说,我来教训他……”中年胖子对海叔道。
海叔却不理会这中年胖子,对马哥和吴哥道,“砸!”
马哥和吴哥嗷地叫了起来,每人手中抡着一把椅子,见到什么砸什么。不一会儿功夫,几个房间都被砸得不像样子。
中年胖子急了,他们在这里开夜总会,是给水家交过保护费的。海叔虽然曾经是道上出名的老大,但时过境迁,而且这里也不属于海叔地盘。
中年胖子有些恼怒,说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海叔,我自认没怠慢您老人家,可您上来就喊打喊砸的,有些太过分了……”
“我们夜总会也有看场子的兄弟,听说是您老人家不开心,所以没让看场子兄弟上来。如果您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那......”
海叔没等他说完,反身踢了这胖子一脚。胖子没事,海叔却差点倒在地上,陈东方急忙上前扶住他。
“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海叔恼次次地道,“你问问下面人!竟然听了水老三的话,来给我们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