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声音，王成芬听得一清二楚，也基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魔爪又伸向了杨铭。

    “啊……你疯了？”杨铭对着王成芬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孩似乎也知道杨铭这头有其他人，顿时问道:“怎么？你女朋友在边上？”

    “是啊！那个……我才吃完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了！”杨铭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杨铭都快无语死了，本想让那个女娃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结果……不但没说清楚，反倒越描越黑。

    “怎么不说了？怕说多了事情败露了？”王成芬劈头盖脸道。

    “什么意思？人家说的那么清楚，能败露什么呀？”杨铭说道。

    “说的清楚？可是你刚才分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王成芬将脸扭过去，脸色通红。

    “我怎么说的？我不是说遇到酒疯子了吗？然后被吐在身上了，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

    “你是这么说的没错，但你没说是女的。”

    “被吐了跟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是被男的吐到身上都很少见，何况是女的？这中间要是没有一点故事谁相信呀？”

    在杨铭的印象中，王成芬从来没有这般不依不饶过，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听风就是雨。杨铭反问道:“这能有什么故事？我从酒吧出来，楼梯口被两个女孩挡住了去路……”

    杨铭将昨晚发生的事如实详细地说了一遍，王成芬才作罢。

    就在这时，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杨铭也懒得接了，将手机扔在床上置之不理。

    “人家又打过来，你倒是接呀！”王成芬着急道。

    刚才她过度猜忌，现在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不接了，我何许身份？是个人请我吃饭都要去？”杨铭没好气道。

    “死样！不去就好好跟人家说，你这样把人家晾着算怎么一回事？”

    杨铭没做声，也没理会，倒是王成芬自己把电话接了，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人家解释。

    杨铭生着气，将电脑放到一边倒头就睡。

    晚上，王成芬主动靠过来，杨铭也是无动于衷。这是他第一次生气，有些事，不能惯着，因为他认为如果一件小事都需要事无巨细的解释，那将来将会有无数个解释等着他。

    一夜无话，晨跑、吃早餐，杨铭将王成芬送到摄影棚，他自己开着车走了。

    杨铭找的那家设计公司在广州天河区，这么小的生意，人家只派了一个戴眼镜的实习生出来接洽。

    “杨先生有什么要求麻烦再叙述一遍。”实习生说道。

    杨铭哪里有什么要求？苦笑一声说道:“我的要求就是照着图片上的样式设计，需要详细的架构图和效果图，不过我只要五层……”

    “好的，那工程预算是多少呢？”实习生又问道。

    “这个……没有预算，呃，不对，需要多少就是多少。”

    杨铭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人家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建房子还可以根据预算来定吗？不应该是该花多少就是多少吗？

    “那您规划的是住多少人呢？”

    “这个……不用规划，你们给我设计成每间宿舍能住八个人就行，要有独立卫生间和阳台的那种就行。”杨铭说道。

    他哪里知道要住多少人呀？公司在壮大，工厂一直在扩招，他自己都不知道将来要住多少人。这个公寓楼建起来，他又不是只准备住人的？将来还可以用来办公的好吧！

    “这……那您对占地面积有没有什么要求或限制呢？”

    “没有，”杨铭摇摇头，说道，“你就直接按照图片上来就行，占地面积不受限制。”

    实习生从来没见过这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客户，哈哈笑道:“哈哈……好的，那就按照常规的要求来给您设计好了。”

    杨铭说，实习生拿笔记，最后又找杨铭确认一遍才将内容填写在合同范本的手写处。

    “好啦！杨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交钱、签字就行了。”实习生说道。

    “多久可以把设计图交给我呢？”杨铭签完字，又用大拇指按上了手印，问道。

    “半个月出结构图，半个月出效果图。”

    “这个图画好了怎么交给我呢？”

    “您可以过来拿，也可以给您邮寄过去的。”

    杨铭选择了邮寄，拿走了一份合同。

    快要回老家了，杨铭准备顺便去万佳的档口看看，就在经过体育西路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天河城门口的台阶上。

    这个地方也许就是整个广州最繁华的地方，车流量极多，杨铭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后面就有人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