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倾城感觉将绳子磨断了差不多一半时,时间便已经悄然过去了十几分钟。
按说这也没什么,
绳子嘛,到了这种程度再想弄断就会简单很多。
可偏偏就在这时,薛倾城的眼角余光赫然看见何谓生的身体,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不会吧?
这么快的吗?
她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内心暗暗叫苦了起来!
何凡那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靠谱了?
这【迷魂散】的药效持续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心乱之下,她顾不得再去弄手上的绳子,反而努力站起身来,朝着何谓生冲了过去。
薛倾城当然不是要干掉对方,以解决眼下的危机。
因为双手被绑住的她,根本就不容易做到那些的!
“砰!”
来到对方近前,薛倾城毫不犹豫的一脚飞出,将落在地上的那只手枪给踢出去老远,落在一片杂乱的草丛之中。
是的!
既然短时间无法解决敌人,能将对方的凶器先弄走,对她来说也起码解决了燃眉之急!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说不定她还有机会弄死何谓生。
只是薛倾城还是太过着急了,
在踢飞手枪的同时,脚掌不自觉狠狠踹在何谓生身上。
这下倒好,对方身躯震动之下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仿佛,她是刻意在叫醒人家一样……
“嗯……”
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的何谓生有些茫然。
“噔噔噔……”
看他真的醒过来了,薛倾城内心一震不自觉向后退去,似乎想远远离开这危险的家伙。
“你居然对我用了迷魂散?”
好半晌,何谓生脸上的迷茫逐渐散去,一抹阴沉神色顿时浮现而出,锐利的目光望向薛倾城,语气冰冷的开口问道。
“呃……”
听到对方这话,不远处的薛倾城整个人都傻眼了。
对方……知道【迷魂散】?
这……这怎么可能?
可那东西不是何家秘传吗?
何谓生,是怎么知道的?
脑子立马变成一团浆糊,她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我之前听说你给那何凡当了情人,还不太相信。可现在他能连这东西都给你拿来傍身,恐怕你们的关系就真不简单了!”
“可……你为什么?”
“以你薛倾城的容貌、本事,什么样的好男人配不上?”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给人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何谓生缓缓从地上爬起,紧握着双手两眼通红,似乎越说脸上的愤怒就累积越多。
最后,直接怒声嘶吼道!
神情间就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孤狼那般。
不明白,越发不明白了。
薛倾城满脑子浆糊,感觉何谓生是不是神经病了?
自己给何凡当情人,又关他这个外人什么事情?
难不成对方挂着薛怀安的脸时间太长,真把自己当她爹了?
可笑,太可笑了!
一时间,薛倾城无语至极!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就知道,贱人生的女儿肯定也是贱人……”
“当初她魏清月能给有夫之妇的薛怀安当情妇,作为她的女儿你又怎么可能是好东西……”
“你骨子里就流着贱人的血,天生就是犯贱的女人……”
“我真后悔,这么多年来就不该留下你。像你这样的贱人,早知道就该直接弄死……”
何谓生犹如疯狂双目血红,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仿佛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般。
“我不许你侮辱我妈……”
对方如果指责自己的话,薛倾城为了自己的安危,或许还能忍下这口气以待时机。
可对方话语中竟然辱及亡母,她就没办法接受了。
于是便不管不顾的怒吼出声,眼神恶狠狠的望向对方!
凭什么?
他何谓生算什么东西?
他有什么资格,去侮辱那个受尽磨难的女人?
对了!
如果按照薛怀安所说,母亲的死根本就不是他动的手。
那岂不是说自己当年所看到害死母亲的‘薛怀安’,真实身份正是眼前这个假冒货?
一念至此,她内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蓦然爆发……
此时薛倾城已然忘记了害怕,毫不畏惧的跟何谓生对视着,通红的眼睛中充斥着仇恨!
她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所调查的没错,害死我妈的应该是你吧?”
“是你冒充薛怀安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你做出来的,最后却把黑锅甩给了他……”
这话像是在质问,但言语间却充满肯定的意思。
“没错,就是我!”
听到这话,正在愤怒中的何谓生毫不犹豫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