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杀戮？！”
    众人闻言尽皆惊了。
    “你……杀过人？”
    陶云馨满是震惊的看着李凡。
    “那倒没有！”
    李凡摇了摇头：“不过，我杀过鬼！一只生前贩卖人口，后来变成凶灵的家伙！”
    呼！
    听到这句话，一些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陶云馨轻笑着道：“还以为什么呢，李顾问，这个不必介怀。”
    “哈哈，没想到你这猛人还会因为杀了一只凶灵心中有了解不开的执念啊！”
    大伟玩笑着道。
    李凡抬头看向大伟，神色严肃无比。
    大伟笑声戛然而止，眼角抽了抽，有些怯生生的道：“不是，李顾问，我没嘲笑你的意思，我……”
    “嘲笑无所谓，只是，你真的觉得杀一只凶灵一点都没必要成为执念吗？或者说，一点都无所谓吗？”
    李凡凝声道。
    众人愣了一下，看向李凡的目光有些莫名。
    “这……李顾问，既然是凶灵，那杀就杀了，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陶云馨疑惑的问询道。
    凶灵，本就是杀人之后才能成为的，那这种魂灵不是杀就杀了吗？
    “杀人犯也杀过人，如果你已经制服了他，可以杀就杀了吗？”
    李凡看向陶云馨。
    “这不一样啊，杀人犯是活生生的人啊，凶灵只是魂灵啊！”
    陶云馨一脸理所应当的道。
    “好一个凶灵只是魂灵！”
    李凡笑了，笑容之中充满讥讽：“只是魂灵，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体内的那个家伙？”
    李凡指了指王崇山。
    “那不一样啊，青岩是伙伴，而且……”
    陶云馨再次解释。
    “伙伴？”
    李凡神色淡漠的打断：“你们的伙伴是一条生命，其他魂灵就不是了吗？”
    额……
    一句话，让陶云馨愣在了那里。
    大伟、王崇山尽皆神色肃然起来。
    孙天华等人却是狐疑的看着李凡，觉得李凡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们也就罢了！”
    李凡示意了一下孙天华等人，随后目光回到陶云馨三人身上：“你们竟然也对魂灵的死活这么随意，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没有加入你们，真是感到庆幸，否则，我无法想象，我怎么忍受每天跟一群刽子手为伍。”
    陶云馨三人脸色一变，尽皆皱起了眉头。
    “那个……李顾问，这……是不是有点……”
    一名白衬衫轻声开口。
    “你们觉得杀魂灵无所谓，那是因为，你们并不觉得魂灵与你们一样是生灵。”
    李凡看了那白衬衫一眼，随后转头看向陶云馨三人：“可你们呢？”
    “你们拥有特殊能力，能够与魂灵打交道，在你们眼里，他们是什么？”
    “死人？尸体？”
    “他们没有意识吗？”
    “有意识的生命体，叫什么？”
    “有意识又有手有脚，有身体有脑袋，跟我们完全一个形态，能跟我们交流打交道的生命体，说杀就杀了？”
    “一点都无所谓？”
    陶云馨三人彻底沉默下来，脸色复杂无比。
    “你们能做到，我做不到！”
    李凡摇了摇头：“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矫情，可当我拍死一个跟我一样形态，并且能跟我交流沟通的生命体后，我感觉到了彷徨，感觉到了惊恐。”
    “我凝视深渊，也担心被深渊拖下去，变成深渊之中的魔鬼！”
    一众大佬也沉默了。
    李凡的讲述，让他们深思起来。
    之前，他们也没当回事。
    可现在，他们跟随李凡的话语想下去，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魂灵！
    那也是生灵啊！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杀魂灵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杀他们，他们会危害活人啊！”
    陶云馨找到了一个原因。
    “除了杀，没有别的办法吗？”
    李凡皱眉看着陶云馨。
    “还有别的办法让魂灵消散？”
    陶云馨愣了一下：“不杀，他们怎么可能自行消散呢？”
    这次轮到李凡发愣了：“不是，你们部门应该经常跟魂灵打交道吧？你们一直以来都觉得魂灵不杀不会自行消散？”
    “魂灵真的可以自行消散？！”
    “卧槽，真的假的？！”
    陶云馨原本只是反问，根本没想得到其他的答案，没想到李凡会这么说，三人尽皆惊呼出口。
    一群大佬也纷纷满是惊诧的看着李凡，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不是，你们一直以来都是杀杀杀的，从来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凝聚？为什么会成为魂灵而不是随着死亡而消失？”
    李凡真的是惊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