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说我命格很硬,就教我本事,监狱的五年,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出狱后两年,我也没停歇,找了很多书看,一直在累积。”
“凭借他教给我的东西,我融会贯通后,也才有了今天。”
阿龙眼神恍惚,在意从前,“而当时他教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要我成为罗城的地下之王后,为他做一件,而且是无条件。”
“那时我没在意,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做到,没想到真有一天我成了,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但眼下看来,他们一直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这,这样啊?”
阿海恍然大悟,摸摸头,“我就说嘛,怎么当初你出狱后,一有时间就看书,还那么喜欢看历史,还自学英语,我都傻了。”
李飞,何正,盛林,刘树他们还是满脸茫然不解,这怎么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盛林,当天我们要动手黑吃黑时,你不是问我怎么出手这批黄金吗?”
看出大家疑惑,阿龙沉声道。
盛林点点头,“对,我记得你说过,虽说后面这批黄金没搞到手,但你的确说过你有出路。”
大家这才后知后觉。
这事当时都没在意,后面又因为黄金没到手,所以没人当回事。
现在回想,都恍然大悟。
“不错,我的出路就是他们,他们肯定可以吃下这些黄金。”
阿龙幽幽道。
“那阿龙,这个条件,你真要答应吗?”
盛林试探性问了句,“万一这个条件很苛刻,会导致我们前功尽弃呢?”
大家都沉默了,纷纷看过来。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气息。
这不是小事。
关乎着他们这个团体的生死存亡,岂敢马虎?
“先看看什么条件,如果太苛刻,我也会拒绝的。”
阿龙很冷静,他有今天,的确离不开他们的栽培和提拔,可更多还是他自己的努力。
这恩情不会遗忘,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做事都得以大局考虑,肯定不会乱来。
若是太过分,他凭借在罗城的本场优势也是可以撕破脸皮的!
“龙哥,原来在你身上还发生过这些事啊,原来如此。”
李飞若有所思点着头,他也想过,阿龙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更没读过书,还坐过牢。
怎么心思如此缜密,身上半点都没有泥腿子的气味。
即使最落魄的那两年,身处夜色ktv中,也非常特殊,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那时他只觉得阿龙很有魅力,很照顾弱小。
现在看来,那时他就在积累,在等待时机一飞冲天。
“如果不是很过分的事,我也觉得可以答应,授业之恩重于泰山,这不是小恩小惠,而是改变命运的机缘。”
盛林看着阿龙,说出掏心窝子的话。
“如果没他们教你,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我们更不可能坐在这里,他改变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运,还有我们。”
眉头紧紧皱起的何正一怔。
接着豁然开朗。
好像是这个道理。
“好了,先不提这事,下去吧,走一步看一步,也别太担心,我对他们有数。”
阿龙对他们一笑,“今天我结婚呢,都开心点,晚上还闹不闹洞房了?”
“哈哈哈,闹,那必须闹啊!”
“可就是怕嫂子不同意。”
“嫂子,你让我们闹不闹啊?”
立刻,大家又都哄堂大笑。
林盼白了起哄的阿海一眼,“去去去,都一边玩去,现在是阿龙结婚,不收敛点,等你们结婚就知道遭罪了。”
“哈哈,那我不闹了,不闹了。”
阿海赶紧的罢手,怕了,这群人里就他最快要结婚了。
李飞现在还没女朋友,不过女人倒是不少。
何正倒老实多了,基本都待在龙栖谷中主持局面,愈发沉稳,蜕变很大。
这场喜庆的婚宴如林真所说,果真连办了三天。
宴请全城。
只要来就是客,随多少礼全凭心意。
免费都行,主打的就是一个财大气粗。
这时候吃席随礼,乡下是十块,二十块,或五十块。
城里贵一些,但基本也在一百块,两百块左右。
林真这样敞开门让人来吃,看似很亏,实际上并没多大。
而且花钱图喜庆,他高兴,来吃的人也高兴,何乐不为。
孙天并没亲自前来,不过却是派遣来了心腹参加婚礼,还送上十根金条,十串宝石作为贺礼。
排面拉满。
连带的,蒋成虎也派人来送礼了。
没有孙天贵重,同样也价值不菲,是一对宋代官窑,给阿龙林盼这对新人添置新家具。
新婚过后,两人不可能再继续住在林真家,或住回阿龙之前买的那个房子。
那房子眼下陈广,盛林,还有阿海,盛灵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