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窟主这一路实在皮得气人,以至于白大人受不了直接出手封了她的穴位,后来为了免去麻烦,直到将离上殇偷着运入百鬼窟时,这窟主身上的穴道仍旧叫白泽远封着。封其穴位,为的是免去给己造生不必要的麻烦。
自打窟主遭了公子爷的道体内余毒累堆,武功暂且遭废,发现没了武功的窟主远比身怀绝学的她更是麻烦的问天,自当无声默认白泽远这一路干下的做法。
窟主性子太皮,还不听人劝,既然主子不肯听人劝,那么何不请个有能耐又压得住自家主子的,一则可免主子受伤,二来又能撇了同己的关系。回窟路上一言不语,问天这心里头也是打了主意的。
横竖封人穴道这事是白大人要做的,想他区区一个随扈属下,在白大人跟前实在说不得话做不得主。也正因心里头已是揣定此等说法且打算回窟之后以此为据跪叩窟主顺带将这一路上窟主受委屈之事全数同己瞥得干清的问天,万想不到事到关头白泽远竟会口出对百鬼窟选址的敬佩之意,而难得听到正派之士口出敬佩之语的问天,在听了白泽远这番敬服之后一时言中得意,竟是将寻窟主赔罪撇清干系之事全给抛忘。
白泽远已敬,他便顺势将赔罪之事给遗了忘,且这所做错事还不只是遗忘罪赔那般简单。
说得正是兴起,道夸自家窟主时,问天第一时间自是瞧见自家窟主,已证自己时刻所记皆是窟主天英。谁想这头已扭人一瞧,在对上窟主那双早已怒了活的双眸后,上一刻嘴上还乐笑意笑的问天,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僵傻了。
僵下的脸,心里头立噔了一个“惨”字,在对上窟主双眸的怒以及发现他们竟是扯聊许久浑然已将丢床封穴的窟主给遗忘后,问天此刻的心。
已是连自寻短见的心思都有了。
双眸刚对,人已即见未来处悲,也是问天这一眼视下的对落,此刻方才记起刚才扔人时忘记顺道解了穴道的白泽远,这才上前顺便解了离上殇的穴。
封了一路的要穴,屈了一路的憋,如今还得瞧着这几人杵在那儿洋洋洒洒自说自话全然已将自己忽忘,这向来什么委屈都受不得的邪魔妖主,这会子哪能忍了这一口怒。故而在白泽远出手解了她的穴道,问天笑把把往上凑时,这前一刻才刚缓了四肢的离上殇,这一秒直接抬起手往了问天脑门就是一个爆盖。
一巴掌落下的爆盖,叫问天连声呼了惨呦,捂着自个脑门瞧着窟主,问天谄着怜楚瞧着自家窟主说道:“窟主,您拍我作甚?”
方才那狗腿上行的凑和笑,问天自觉自己做得已是极好,谁知竟还是招得窟主的打。离上殇这一巴掌拍的,问天莫提多委屈了,反之这刚刚下手打了人的离上殇,在听得问天这番委屈的问询后,心内上冲的怒火显然又旺了不少。
憋了一路的火冲,现如今既已入了自家地盘,她自得赶紧泄出才是。也正因如今人已身在百鬼窟中,横竖此处谁也大不过这位魔教的妖爷,故而问天那委屈的问话才刚落下,离上殇已是叉腰起身,瞪眸指着问天的鼻梁说道。
“我为什么打你,自己不去反思反思检讨这一路上所行的错事也就算了,你竟还有脸来问我?好你个问天,你信不信姑奶奶我现在一巴掌直接将你盖死啊。”
身为下属,却不知自己何事行错惹得主子冒出这样大的火,于属下来说,这便是大过。这要是搁在往时,行了此事惹得窟主说出此番怒言的问天,这一条性命怕是已是注定交代此处。
可现如今呢?
以往的她,那毕竟已是过往,现如今的离上殇,性格同过往比起早已是两面的天囊。
也因此得,窟主那处虽是指着他的鼻尖斥责他好生反思,不过问天那处却无自家反思求过之意。仍是捂着那已是化了疼的脑门,瞧得窟主横眉怒瞪样,问天嬉皮笑道:“窟主,属下这脑子,窟主您是知的。窟主要属下反思这一路来所行的错过,属下这儿实是。呵呵,要不这样吧,窟主可否提点一二,等属下听了这一二之后再行细想可好?”
自家这个窟主,现如今的性子愈是奇刁,她说自己有事不称她心,必得自己寻了自己的错。这他人的错好寻,自己的错?却是人世间最难寻的东西,尤其这一点错还得是旁人眼里的错。
那就更难寻了。
倘若是旁人的眼里,又或者是以往那性的窟主的眼里,这一份过错倒也不至于想不出来。可如今这个脾性的窟主,自己何处惹得她老人家心里头不爽快?
谁知道啊。
保不齐现会子窟主心里的那个过对于常人来说压根算不得过呢,就似先前一遭,就因不小心打了个嗝窟主还同自己气较八天。
离上殇的私心思,那是一般人猜不来的心思,也正因正常人可猜不透自家窟主的心思。所以窟主越是要他自己去想何事惹得她那心里头不快生,问天这处就越是不敢擅自作行去想。
毕竟问得这般急气,肯定不是眼珠子所能见的种种之事。
窟主让想,怎奈这样的事着实有些难度,可不想在此关头又一次撞上窟主枪口以至于成了窟主用于泄怒的发恨桩后,问天直接弃了唐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