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喝酒聊天的功夫，苹果被洗好切片端了过来。

    “来来来，大家尝尝咱们后面几年的拳头产品。”李洋热情地招呼着，就算再惦记陕北，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过去的，但苹果就在眼前，如果这次推广得好，他在离开广州之前还是可以多挣一些的。

    一群人纷纷伸手去抓了几片，陆振庭不再喝酒，而是得意地看着他们。

    “怎么样？给我一个字的回答。”

    刘永又吃了一片，咂摸了一下滋味，说道：“确实好吃。今年秋天咱们把这个送出去，效果会非常好。只是没想到，广州竟然还能出现北方的水果。”

    广州处于北纬23度左右，亚热带气候，刘永在这里见过很多水果，苹果倒是不多。

    这个味道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他笃定会很有市场——不单是广州，像其他大城市也可以卖。

    今年的苹果产量听起来很多，但实际上还没有过万吨，往几个地方分一分，立刻就少了许多。

    “永哥，咱们这关系好说，您想要多少尽管开口，明年都给您留着。你要是有预付金，还能有个别的选项。”

    “什么选项？”刘永很好奇，韩亚文还有什么花花肠子？

    “亚文哥说了，您是头一个，可以指定后面我们的苹果不卖到哪个地方去。别急啊，我就打个比方，比如广州吧，您只要说广州只能留给您，那其他想来广州的人就拿不到货。”

    “那我要是指定上海呢？”

    陆振庭呵呵一笑：“都行啊。”

    刘永琢磨了一下，问道：“你们这个是不是轮着来的？我挑过的地方别人不能挑了，下一个再挑剩下的，再往下的人再挑，一直挑到没有为止？”

    “这话说的，全中国那么大，我们陕北的苹果供不过来。咱就说广东，您总不会挑吊车尾的那几个地方吧？”

    陆振庭接着说道：“永哥，不急着给答复，年底都来得及。”

    年底大家都要回去，聚一聚，展示一番在外的收获，顺便为明年的发展再打打基础，有要交际的要赶紧行动，有要借钱的也要趁早。

    “我知道，咱们先看亚文这一关过得怎么样。”刘永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很嫉妒，这一关韩亚文怎么可能过不去？小郭不是去云南了么？他去拥军，也得算韩亚文的一份成绩。

    云南两个部队驻地，先后接收到了陕北的苹果；郭世中跟着大家一起照了相，脸上的阳光比以前灿烂了许多。

    之前大家惦记着拥军不过是想着同张连成和王云凯多攀攀交情，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了能过来拥军，郭世中把春末在北京的事儿都拿出来说了，直言还需要再多挣点表现。在引起大家鄙视的同时，也拿到了这次机会。

    只是晚上喝酒比较痛苦，虽然有原北的干部，但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王云凯老部队的战友们心里比较舒服，没有出现人走茶凉的状况，事后几个团领导还专门给王云凯写了信表示感谢。

    普通的信件速度会慢一些，它们还在云南的时候，黄原日报先到了北京。

    李开明和孙程两个人下了火车，先顾不得回家，一头扎进了报社。

    “回来了！”两个人带了不少当地土产，香烟茶叶都给大家分了一些，然后就钻了孟峻的办公室。

    “老孟，瞧，黄原日报的消息！”

    孟峻看着李开明打开一个提包，里面竟然都是报纸，他摇头叹道：“我说老李，咱们就没点别的追求了？哪有装一包报纸的？”

    孙程笑道：“装报纸好啊。我和老李一上火车，感觉到处都是佛爷，盯着我们的人海了去了。我们俩小心地护着这个包，估计让不少人失望了。”

    孟峻抽出一张报纸，找到关于韩亚文报道的消息，边看边说道：“你们俩去了几天，脸上都有肉了。”

    “韩亚文就在陕北，他太热情了，不敢留，要不我和老孙早晚得三高。”他从报纸里面小心提溜出来两条好烟，递给了孟峻：“专门交待要带给您的。”

    “哟，好东西！”

    “还有两瓶西凤，好家伙，这趟我们俩快成苦工了。”

    孟峻看着黄原的报道，点头道：“看人家这个切入点就很好，连拥军都写进去了。咱们的稿子呢？我看看！”

    “在这！”李开明把稿子拿出来，递到孟峻面前：“咱们的也不错，紧跟着黄原日报后面做的报道，这个报道一出来，北京的人就知道韩亚文上过黄原的报纸了。”

    “那发了吧！晚上咱们小聚一下，给你们接风。”

    “接什么风啊！我给郑书记打个电话，说去给他送报纸。”李开明呵呵一笑，找到了晚上的饭局。

    孟峻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打了出去，很快接通。

    “喂，郑书记？我报社的孟峻啊！是这样，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