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问：“表姐，女人为啥要来这东西啊？好烦！”
    桂花抬手刮她鼻子一下：“有这个，就证明你长大了，能怀娃了，有了做母亲的资格。”
    “啥？俺长大还要怀娃？不！巧儿绝不生孩子，生孩子好痛的。”女孩竟然吓得面如土色。
    “傻妹妹，生儿育女是我们女人的宿命，不生孩子怎么行？到时候恐怕你想生，还拦不住呢。”
    桂花有点想笑，觉得巧儿天真。
    当初她也天真过，害怕生娃难受。
    但自从跟了邢如意，却巴不得为男人生个孩子。
    而且那种愿望特别强烈。
    邢如意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同样发出一声苦笑。
    他觉得巧儿的话好熟悉。
    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麦花。
    麦花第一次来月事，是在玉米地里。
    当时疼得死去活来，他亲手帮着女孩收拾的。
    却正好被她哥赵豆子撞见，差点一锄头砸爆他的脑袋。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可想起来还是那么甜蜜。
    他立刻掐灭烟头，转身冲向不远处的代销店。
    学校门口的代销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邢如意进去，跟老板要了一杯热水，帮巧儿冲了红糖。
    红糖水端进车厢的时候，还热乎乎的。
    “水来了，妹子喝水了，暖一暖。”邢如意将热水递给巧儿。
    巧儿羞答答说声：“谢谢如意哥。”
    “不客气！”邢如意的脸色也不好看。
    巧儿的下面已经被桂花收拾好，肚子也不那么痛了。
    她喝一口水说：“好甜！！”
    桂花继续帮她梳理头发，并且嘱咐月事来临时候的注意事项。
    最好别着凉，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不能接触凉水。不然会影响身体的。
    直到巧儿的手被她暖得热乎乎，脸蛋红润。
    女孩说：“表姐，俺知道了，谢谢你跟如意哥哥。”
    “好！回宿舍去吧，好好学习。”
    “放心，今年考不上，明年俺一定能考上，早晚回山村，帮你跟如意哥哥。”
    “好妹妹，再见！！”
    桂花眼睁睁瞧着巧儿离开，上去宿舍楼。
    邢如意这才打开车门，重新坐在驾驶位上。
    桂花说：“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知道给巧儿弄杯热水，经验丰富啊。”
    女人的话里充满醋意。
    邢如意只能解释：“我是中医，这些当然知道，而且身边有你，有风铃跟麦花。
    三个女人都来过月事，当然明白这些。”
    “可你却没为我端过一次热水。”桂花撅起嘴巴道。
    “那行，回到家以后，你想喝多少我就为你倒多少。实在不行，把你的头按进水缸里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不够关心人。”桂花急得直跺脚。
    邢如意整天忙，厂里田里那么多事，哪有时间关心媳妇跟相好的？
    他不是钢铁直男，只是肩膀上的担子太重。
    沉重的负担让他无法顾及身边每一个人。
    “对不起，我从前疏忽了，没好好照顾你，咱……回吧。”
    邢如意再次挂挡加油门，汽车掉头，开向回家的路。
    外面太冷，到处冰天雪地。
    因为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因此速度不快。
    汽车里却温暖如春，空调的效果很好。
    这时候，邢如意的座驾早就改变，不再是桑塔纳两千了。
    而是换成了高配的皇冠，大概四十多万。
    毕竟疙瘩岭企业有钱，所有汽车都进行了升级。
    手机也不再是大哥大，而是变成了诺基亚。
    一路无话，只能听到轮胎碾压地面的沙沙声。
    此刻，桂花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有跟邢如意亲热了。
    自从生过孩子，把小燕交给风铃，一年多的时间，俩人没发生过关系。
    甚至手都没拉过。
    孤单，寂寞，惆怅，一块涌上心头，她有点蠢蠢欲动。
    不由自主，她的手慢慢向着男人靠近。
    就在邢如意换挡的时候，女人柔软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邢如意哆嗦一下，回头一瞅，发现桂花满面娇红，双眼脉脉含情。
    桂花咬着嘴唇，红嘴唇咬成了白色。
    身体在颤抖，声音也不断颤抖。
    “如意……。”
    “嗯。”
    “俺……寂寞了。”
    “你想咋着？”
    “我想亲亲。”
    “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跟我亲亲了吗？”
    “当初的确不想，觉得对不起风铃，现在忍不住了。”
    邢如意没动弹，呆愣一下，马上打方向盘。
    汽车停靠在山道上。
    忽然，他转身抱上桂花的脖子，将女人紧紧纳在怀里，亲她的脸，吻她的唇。
    桂花呢喃起来，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女人从副驾驶移动到驾驶位，坐在他的身上。
    一边亲吻，一边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
    邢如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桂花，你是我的人，永远是我的人，你不来，我不强求，你啥时候有需要，我会随时让你满足……。”
    “如意，你是俺的小哥哥，最亲最亲的小哥哥……。”
    他俩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情话。
    汽车上下颠簸起来，高低起伏。
    皇冠车的减震真好，足足颠簸一个小时，楞没发出一点咯吱声。
    车里的暖气很足，根本没必要穿那么多衣服。
    两个人更不必。
    直到东方泛出一片鱼肚白色，天眼瞅着要亮了，俩人才停止运动。
    邢如意穿上衣服，桂花也抬手撩起前额的云鬓。
    他俩又好了，以后还会偷偷好。
    汽车再次发动，向着山村的方向开去……。
    邢如意跟桂花离开以后，巧儿回到宿舍。
    姑娘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第一次来月事，让她感到紧张而又恐慌。
    以后能怀娃了，跟谁怀？
    生理卫生里说了，必须要有男人介入。
    可跟哪个男人一块生娃呢？
    巧儿的脑子里不断闪烁，将经历过的男人一一排除。
    最终还是锁定了邢如意。
    父亲死后，是如意哥一直在照顾她跟弟弟的生活。
    学费，生活费，都是如意哥给的。
    非亲非故，他却给了她家庭般的温暖。
    应该生个孩子报答他。
    脑子里臆想着，巧儿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在自己胸口上乱摸。
    她的胸口正在渐渐鼓起，但是却不大。
    普通女孩，十八岁就发育完整了，而她的胸却刚刚进入雏形。
    但她一点都没慌张，表姐刚才说了，每个女孩的体质不一样，发育有早有晚。
    这是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份口粮。
    成年以后，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在为娃儿做准备。
    为了如意哥，俺不怕苦，不怕疼。
    只要能报答他，疼死我算了……。
    巧儿陷入深深的痴迷，甚至把高考都忘了。
    直到外面的预备铃声响起，她才从渴望跟迷茫中惊醒。
    马上穿起衣服奔赴教室，展开新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