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第一名张信,赐进士及第,授翰林修撰。”
“一甲第二名王守仁,赐进士及第,授翰林编修。”
“一甲第三名唐寅,赐进士及第,授翰林编修。”
“二甲第一名丰熙,赐进士出身,授翰林庶吉士。”
“二甲第二名伦文叙,赐进士出身,授翰林庶吉士。”
“二甲第三名刘龙,赐进士出身,授翰林庶吉士。”
“............”
“二甲第二十八名徐经,赐进士出身,授观政士。”
“............”
“三甲第一名赵成,赐同进士出身......”
“…………”
陈子玉掏了掏耳朵,听了半天才听到了徐经的名字,果不其然,只是个观政士。
大明的官场特别讲究出身,坊间一直流传着非庶吉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一甲前三名直接授予翰林官职,二甲名次靠前的也赐予了庶吉士。
至于二甲名次靠后的以及三甲的新科进士们倒还有一个机会考取庶吉士,不过那个难度太大,通常没什么机会。
大多数通常都会被外放到各地当个知县、推官之类的从七品官。
不过这个也不是陈子玉关心的事,看着自己三个亲爱的弟子站在最前面,此刻他的还是很骄傲自豪地。
不过身旁的张懋却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此刻恨不得抓着左右,宣泄心中的喜悦。
“世伯,淡定啊!”
“你懂个屁,老夫好不容易出个风头,怎么能忍得住?”
张懋瞪了陈子玉一眼,随后似乎觉得话有点重,笑呵呵的小声说道:
“不过老夫也得感谢你小子,要不是你,信儿也不会有今天!”
“你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你就拿信儿当儿子看,老夫没意见!”
张懋可不傻,陈子玉如今在弘治皇帝心目中的分量几乎无人能及,这种超级大粗腿不紧紧的抱住,岂不是傻子?
陈子玉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张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懋伸手在他脑门后拍了一巴掌,“你小子也又憋着什么坏?有话就说!”
陈子玉摸了摸脑门,发誓以后一定要离张懋远点,这老家伙总喜欢动手动脚。
“世伯,你说要小侄拿张信当儿子看,那咱俩…...老张?”
“......”
张懋瞬间一愣,随后睁大眼睛瞪着陈子玉,“你小子皮痒了是不?”
“是世伯自己说的,关小侄什么事。”陈子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哼!”
张懋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咱们各论各的并不冲突,日后胆敢继续无礼,小心老夫打到你家里去!”
此时的朱厚照早已有些按捺不住,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也只有忍的份。
远远的看着陈子玉和张懋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朱厚照宛如小猫挠心。
“对了,小子,等这段时间结束,老夫找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
陈子玉眼神有些警惕,张懋一介武夫,能找自己商量什么事?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张懋看着陈子玉一脸警惕的神色,当即扬起了拳头,“你小子找抽吗?敢跟老夫这般说话!”
“......”
得,这简直就是不讲理!
“行了,你也别问了,到时候你会知道了。”
张懋含糊其辞得说道,很明显也不愿意明说。
陈子玉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此时,鸿胪寺卿已经唱完了皇榜,并交给了内阁首辅刘健。
通常情况下,写着三百名进士名字的皇榜会被张贴几日,以供他人查阅。
之后再由内阁将皇榜交给国子监。
国子监作为大明朝的教育部,会将三百人名字刻在碑上,上书弘治十二年己未科进士榜,保存在国子监中,以供后人瞻仰。
这也是身份的认定,就好比国家已经承认你的成绩以及身份地位。
礼部尚书张升在弘治皇帝指示下站了出来,大声宣读着一些祝词,这些都是惯例。
大概内容无非就是勉励辛苦进士,你们辛苦了,日后要为朝廷效力,效忠陛下,当个好官。
类似后世的宣誓词。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升也再口干舌焦中结束了宣讲,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礼部赐宴。
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琼林宴”!
赐宴的地点,依旧在保和殿外的广场上。
只见一排排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端着矮几和矮凳,有条不紊的摆放起来。
通常来说,皇帝可以不参加这样的宴会,只需要由内阁来主持便可,但是弘治皇帝向来对文人很重视,所以也亲自参与。
再者,这次一门包揽前三,也让这次的宴会多了一些神秘感。
不一会儿,诺大的广场上,就摆放好了近千张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