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仍然躲在一袭黑袍之中,“花衣寨如今和五色部落同气连枝,恐怕就算他们不想出来也不行了,而且据前方来报,花衣寨培育多年的毒虫已经出现,用于作战,相信不久那叛徒也该出来了吧。”
“自从你们七星部落分裂为七部,其它天魁五部化身为现在的五色部落,而你们摇光部选择隐世而居,开阳部的人被那叛徒出卖,导致巫术传入了花衣寨,曾经的七星部落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花衣,摇光,开阳,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冼老夫人说到这个问题更加显得沧桑,当年她和大祭司的师父乃是至交好友,曾答应她要帮她重新发扬摇光,开阳的巫术和观星术,可惜了半路被叛徒背叛,从此一蹶不振。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这些事有晚辈们来做就好,圣母你可得保重身体啊,现在岭南之地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开阳一部擅长巫术,当年经过叛徒一事,开阳死伤大半不说,重要巫术也泄露出去,如今和摇光合二为一,实则已经名存实亡了。
“放心,老身只是悲伤一时,还垮不了,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别人能死得,我那孙子冯魂同样也死得。”
说到这,冼老夫人状态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从刚开始卧床不起,到如今已然看透,振作起来,不得不佩服她的抗击打能力。
和大祭司又聊了一会,冼老夫人才起身回去,只是临走之时,到了祭塔门口她驻步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如今岭南纷乱四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没多少时间了…”
说完这话,冼老夫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留下大祭司一个人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后,大祭司走到一副古老龟壳前,又拿出几枚铜币,摇匀以后卜了一卦。
卦语曰:“守宫为福,困龙在渊。”
——
罗州城外,敌军联盟虽然被王吉生带走了一些人,但也已经攻入城中,此时的战斗已经蔓延到街面。
但是南越部落在街面之上兵力更为集中,萨方他们每推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特别是现在夜色正浓,视野不清,更显得混乱不堪。
而偏偏这时,后方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惨叫声和打斗声传来。
萨方和白蓝见状,心中一慌,连忙朝着骚乱处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后方突然冲出来一支骑兵,约莫一千人。
他们个个身穿玄铠,马套护甲,腰悬长剑弯刀,显得威风凛凛。
那厚重而坚固的黑色铁甲,甲片紧密相连,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护住了士兵身体的关键部位。
战马同样全副武装,马身披挂着华丽的马铠,额头处配有闪耀的护额,四蹄也绑着护甲,锐不可当。
这支骑兵从后方如旋风般奔腾而来,马蹄踏碎大地,溅起阵阵烟尘,手中的长剑挥舞,每一击必定都要倒下一个敌人。
刀光剑影交错之间,血花四溅,骑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根本没人能够顶住这支骑兵。
敌军联盟步兵的长枪对这群骑兵的伤害微乎其微,长枪戳在骑兵身上,就被护甲一下格挡而开,但是骑兵的随手一击就能要了一个步兵的命。
而且这群骑兵冲撞之力极大,在他们的猛冲之下,步兵们的阵形瞬间被冲垮,他们被撞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根本无法阻挡这汹涌澎湃的冲击之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骑兵如旋风般席卷而过。
萨方见状瞳孔一缩,虽然这支骑兵人数不多,但是破坏力极大,若是任由他们横冲直撞下去,这攻击阵形也就不要要了。
而且看这支骑兵的装扮,显然是隋军的精锐部队,若是不及时处理,必将成就大患。
“白蓝,你马上过去组织长枪方阵,把他们速度拖下来,不可再让他们冲刺下去。”
本想自己亲自去处理的,但是见主力在前方激战,萨方对着旁边的白蓝吩咐道。
白蓝本来就有此意,回答一声后领着几个人就去组织兵马去了。
等他到了近处,见隋军一领军之人正手持关公大刀,左突右进,只见他纵马疾驰,大刀舞动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他如一阵狂暴的旋风,无人可与之抗衡,那些妄图阻挡他的敌兵,在他的大刀下就如同脆弱的草芥,被轻易地挑飞、洞穿、劈开。
“贼子好胆!”
白蓝吩咐手下布置方阵后,暴喝一声就夹马冲向那将领。
白蓝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錾金槐叉,这錾金槐叉中间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叉柄,有些和镋相似。
白蓝冲到那关公大刀男子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一刺,是又重又快又稳。
那手持关公大刀的男子早就对冲过来的白蓝有所防范,只见他一刀将一个靠近的士兵砍翻在地后,反手劈出关公刀架住了錾金槐叉。
白蓝见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关公大刀男子轻松挡下,有些意外,“敌将何人?竟敢突袭我军?”
关公大刀男子嘿嘿一笑:“吾乃大隋南征军先锋将军王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