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同一幅巨大的黑色帷幕笼罩着整个京城。街巷之间一片死寂,仿佛时间也在这里凝固了。只有远处传来的悠长的更夫打更声,宛如古老的钟摆,在寂静中敲响,将这片沉寂打破。康龙,那位英勇无畏的将领,正骑着一匹快马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他的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汹涌澎湃。自从傍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法场劫案发生后,康龙就像一颗被狂风席卷的落叶,在黑暗的夜空中四处飘荡。他拼命地追寻着那些胆敢挑战皇权的劫匪,但至今为止,他甚至没有碰到过他们的衣角。
夜幕深沉,如浓墨一般笼罩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原野,使得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正当康龙将军感到无助和无奈时,他决定放弃追击并返回城市报告任务进展情况。然而,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火光,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璀璨流星,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与黑暗。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夜空,如同滚滚惊雷,似乎连大地也为之颤动。沈谦太师带领着六部官员以及庞大的军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铁流,踏着月色疾驰而来,其气势恢宏壮观,令人震撼不已。他们士兵们身着坚固的铠甲,在皎洁的月光下闪耀着冰冷而威严的光芒,手中紧握的兵器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宛如一把把即将破晓而出的利剑,瞄准了那些敢于挑衅朝廷权威的劫匪。
两军交汇之际,康龙将军面色凝重地勒紧了缰绳,胯下的骏马仿佛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抬起马蹄,发出一声长嘶,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康龙将军策马上前,语气低沉而坚定地向沈谦太师禀报:“太师,末将已倾尽全力追击三十余里,但那伙劫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踪迹全无。”
沈谦太师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无尽的黑暗,直抵那些劫匪的藏身之处。他面色阴沉地沉声问道:“他们竟敢劫法场,究竟有多少贼人?”康龙将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地回答道:“回太师,仅有五六名贼将,但他们的身手矫健,行动迅速如闪电,末将虽奋勇追赶,仍未能拦住他们。不过,末将已擒得一人,其余贼人则冲破城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沈谦太师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疑惑的光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质问:“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守城的守备为什么没有拦住他们?难道连一群贼人都拦不住吗?”
康龙将军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师息怒!末将赶到城口时,已经向守城的守备王越、史忠询问过情况。据他们所说,这些贼人与我军发生冲突后,便往南逃去。他们二人已经率兵出城追击,但末将随后追赶,却连他们的身影也未曾见到,实在令人费解啊!”
沈谦太师皱起眉头,心中忧虑更甚。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皇家的威严,还可能动摇朝廷的稳定。他沉思片刻,然后果断下令:“先回城再说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等候探子的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随着他一声令下,全军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城中。城内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对这支威武雄壮的军队充满敬畏之情。
在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气氛中,沈谦太师带领着大军缓缓进城。他的眼神凝重,心中暗自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沈谦一脸阴沉地回到相府,脚步匆匆,没有丝毫停顿,立刻下达命令开始布置行营。整个相府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文武百官们也都纷纷闻讯赶来,争先恐后地前来拜见。沈谦端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心中暗自思索道:“胡玉霜,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劫走朝廷重犯!如此胆量和手段,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她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股强大而不可忽视的力量在支持她。”想到这里,沈谦不禁感到一阵不安。
米顺见沈谦面色不善,心中已有几分计较,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太师,此女胆敢对相府公子下手,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依卑职之见,她非淮安普通民家之女,恐是国公勋臣之后,此次来京,定有深意。”锦上天亦在一旁附和:“米大人所言极是。还有一事,她在途中曾自称姓柏,并提及柏文连为其族叔。据闻柏玉霜与罗焜曾有婚约,后因罗焜私逃淮安,柏府更是出首告发。此女与柏文连之间,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米顺的话让沈谦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可能不简单。如果她真的是国公勋臣之后,那么她来京城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而锦上天提到的柏文连和柏玉霜的事情,也让沈谦对这个女子的背景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沈谦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先将这女子关起来,待我查明她的真实身份再做定夺。”他转头看向米顺和锦上天,叮嘱道:“你们二人要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能让她逃脱或者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米顺和锦上天齐声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