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李青权便来到柳洛秋的房间,再次表达谢意,并告辞。
尽管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坚持要和方清盈以及表妹完成一些未了的事宜。柳洛秋和杨黛儿不便强留,互道保重后,便送他离去。
李青权走后,早餐随即送达。二人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便前往倪氏兄弟的房间。倪氏兄弟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
倪普光笑着问道:“柳大侠,身体已无大碍了吧?”
柳洛秋抱拳回答:“好多了,那些贼人在何处?今晚我便去收拾他们。”
倪普光说:“柳大侠,我早说过,这件事不勉强,你们二人自行决定。我们兄弟看重的,是你这个朋友。那些琐事只是个借口,若你有兴趣,在此游玩两日再去也无妨。”
柳洛秋呵呵一笑,说:“刘备曾言,人无信而不立,既然答应了两位,就不能食言。今晚就去解决此事。请告诉我那些元廷密训的杀手住所。”
倪氏兄弟相视一笑,对柳洛秋说:“柳兄既然执意要行此侠义之事,那我们兄弟就静候佳音。那些杀手住在泗州北边的甘泉山上都梁寺,为首的叫百里青岚。”
当晚,柳洛秋打探好路径,离甘泉山仅有二三里。都梁寺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在昏暗的夜色中,柳洛秋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一直想去普陀山,对吧?若能就此解决此事,我们便可即刻启程。”
山路蜿蜒,杨黛儿便顺势挽住了柳洛秋的手臂,她的笑声如同夜间的清风:“好,等参拜完观世音菩萨,我们就回敬亭山,不再理会这些琐事,你说呢?”
在杨黛儿的挽扶下,柳洛秋感受到了手臂触碰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目光在月光下不由自主地落在那迷人之处,心神荡漾:“嗯,依你的意思,不问闲事,专心致志。”
杨黛儿故作严肃地问:“那我们要做什么正事呢?”意识到他的目光所向,她顿时脸红,正要嗔怪,却被柳洛秋紧紧拥入怀中。
山道上并无他人,柳洛秋感到唇干舌燥,轻轻地贴向杨黛儿的红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四周的风声、虫鸣声似乎也都悄然消失。他的唇轻触着,起初带着些许试探,而后逐渐变得热烈而急切。
杨黛儿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之中。她能感受到柳洛秋的气息,炽热而急促,他的唇如燃烧的火焰,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柳洛秋微微张开双唇,轻轻地吸吮着杨黛儿的唇瓣,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酿。他的舌尖轻轻探出,试图撬开她的贝齿,探寻更深处的甜蜜。
杨黛儿微微颤抖着,最终放弃了抵抗,迎合着他的探索。两人的唇舌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炽热的气息。
山野的风儿放肆地吹拂在二人身上,却无法吹散这浓烈的情感。杨黛儿感到一阵电流穿过身体,随即无力地倒在柳洛秋的臂弯中,身旁的草丛里。
风儿有些狂野地在杨黛儿的眼眸、脖颈间游走,带来无比的快感。然而,这种快感似乎带着一丝不对劲,仿佛跨过了一道界限。杨黛儿轻轻推开柳洛秋,坐起身来,将一绺挡在眼前的秀发掠到耳后,低头不语。
柳洛秋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听说观世音也是送子娘娘,你老实告诉我,我们去普陀山,你求的是什么?”
杨黛儿推了推柳洛秋,娇嗔道:“柳洛秋,离我耳朵这么近,痒痒呢。你乱说什么呢。”
柳洛秋哈哈一笑,说:“适才不是你说以后我们只干正事吗?”
杨黛儿低着头,声音渐小:“柳洛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你昨儿个身子刚中过毒,你放心,等我们回到敬亭山。”
柳洛秋笑着说:“好像我是个怪物,有那么可怕吗?我都没听见你说的呢。”
杨黛儿反驳:“柳洛秋,你,你明明听到了。”
柳洛秋哈哈一笑,说:“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早早去解决了这些祸患才是。”
杨黛儿点头轻嗯一声。
寺院东厢房的窗户敞开,烛光如黄色的瀑布般倾泻在寂静的院落中。一轮冷月高悬于夜空,清辉冷冷地洒在地上,将那面随风摇曳、写着“百里”两个大字的旗子映照得格外醒目。门外,一人正手执毛笔,在两秉昏黄的灯烛间书写,身影被烛光拉长,仿佛与这深幽的黑夜融为一体。
四周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更添几分寂寥。
“这些人武功都高不到哪去,我就在这寺院大门顶上就着月光嗑会瓜子,你去吧。”柳洛秋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脚下守门的护士相互对视,这人心里有些疑惑,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问道:“李大哥,你有没有听见有人说话?”
杨黛儿笑得狡黠,轻声说:“李大哥,当然有人说话了,两个呆子,瞅上面。要不要吃点瓜子?”暗自好笑着心忖:“这两人甚是有趣,竟如此迟钝。”
那人向外走两步,抬头向上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