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杰不明所以的询问道：“什么事啊？”
    刘溯楼凑到对方的耳旁道：“你跟小小是怎么认识的？”
    “小小是谁啊？”魏文杰疑惑的问道，他觉得很奇怪，他都不认识谁是小小，为什么刘溯楼要问他呢？
    刘溯楼无语的看着魏文杰道：“不是吧哥们，你隔着装傻呢？”
    “啊不是，我真不认识小小是谁啊。”魏文杰解释道。
    刘溯楼和霍木州见魏文杰的表情不似做假，两人对视一眼后道：“你没听我们喊老大身旁的那个女生小小吗？你屁颠屁颠的想跟着小小，连她名字你都不知道？”
    魏文杰低着头，没回复俩人的话，一是因为顾顾的身份很特殊，他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是否清楚，如果他贸然的说出来，是否会给顾顾造成不好的影响。
    二是因为俩人之前的事如何认识的，他也不能全盘托出，因为那会牵扯到他的身世。
    见俩人步步紧逼的目光，魏文杰连忙道：“你们唤她小小吗？我从前都是唤她顾顾的。”
    他不敢说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顾顾好像真的不记得他了，这种感觉就像是顾小小对他有印象，但是这种印象，只是知道他这个人，但是她把和他相知相识的记忆给忘记了。
    霍木州和刘溯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破绽，坦白说魏文杰这个人真的很好懂，从他的微表情就很容易看出他当下有在顾虑什么。
    俩人并不是不知趣的人，望见对方的眼神中含有难过夹着一些痛苦，都纷纷的闭上了嘴。
    就在俩人都以为魏文杰不会开口说话时，魏文杰突然道：“这些事情不太适合让你们知道，但若是言先生想了解顾顾从前的事情，你们替我转达，我可以告知他。”
    这句话，他在自己的心里做了很多的预设，但是想到言莫对顾小小下意识的举动，他觉得这些事情还是有必要告知言莫。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顾顾诞生的原因，若是那帮人再次卷土重来，言莫也不会没有准备。
    如果不是因为魏文杰眼神中的夹杂着痛苦，俩人都会认为这是魏文杰向言莫投诚的举动。
    “好，我俩会转告给老大的。”想到对方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身份，刘溯楼意识到顾小小的身份来历，大抵有一些讲究。
    顾小小看着黑漆漆的厕所，拽着言莫道：“老大，我怕，你跟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言莫：“我就在这，里面臭。”
    顾小小撇着嘴道：“是不是感情淡了？连臭味都舍不得跟我一起闻了。”
    言莫斜着眼看向顾小小，冷声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
    话落，言莫戴上口罩，捏住鼻子，直接牵着顾小小的手就往里走去，口罩都没给顾小小戴一个。
    言莫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空间里有干净的厕所不上，非要跑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跟他说什么情调。
    顾小小差点被厕所里面的臭味，熏得晕过去，隔着外面月光，看着堆得高高的粪，顾小小一不留神惊恐的感觉到脚底板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惊恐的喊道：“老大，我是不是踩到大粪了？”
    言莫低下头望着离他五厘米远的大粪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闻言，顾小小转头抱着言莫的腰身，将头埋进对方的怀里带着哭腔喊道：“老大，我不干净了！”
    顾小小以为这里的厕所会跟之前在那个安全所上的卫生间一样干净，所以她才会想着来这里上厕所，而不是进空间里面。
    言莫无奈的将顾小小抱起离开现场，走到外面言莫将顾小小放下来道：\"把鞋子脱下来。\"
    见顾小小一动不动，言莫伸手在顾小小的面前晃了晃，道：\"脱鞋子。\"
    听到言莫声音的顾小小逐渐回过神，委屈的抱着言莫喊道：\"言莫，我感觉我脚好脏，我可不可以不要它了。\"
    言莫冷声道：\"我刚刚都说了，里面的卫生条件很差，你非要进去，怪谁？\"
    \"可是我之前上的卫生间很干净呐。\"顾小小委屈巴巴的道。
    \"顾小小，我迟早要被你气死。\"言莫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来：\"抬脚。\"
    顾小小不知道言莫要做些什么，但是她听话的将脚抬起来，言莫将顾小小脚上的散发着恶臭的鞋子脱下，紧接着一把火将其烧成了灰烬，然后从空间重新拿了一双鞋子给顾小小换上。
    顾小小低头望着言莫的动作，她恍然间有一种错觉，她仿佛把高高在上的言莫拉下了神坛，雪花飘落在言莫高大的身躯上，独属于言莫的温柔在此刻变得具象化。
    顾小小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画面她很想掉眼泪。
    缺爱的人，在感受到被爱的瞬间，可能总会先掉眼泪。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荒芜的内心，仿佛被人温柔的抚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