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做,你还来这里,莫非是为了求死吗?”轩辕枝冷声道。
袁安澜郑重道:“若我之死,可以平息诸位心中的怒火,安澜之命,诸位随时随地可以取走!但在此之前,请容安澜为袁氏的糊涂之举,作几句解释。”
轩辕枝皱眉道:“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袁安澜咬着嘴唇道:“圣师与我袁氏共事多年,应该清楚,不论是当今帝君,还是我族老祖,都并非是糊涂之人,若无缘由,他们绝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轩辕枝冷声道:“这可算不上什么解释!”
袁安澜沉声道:“其实,不管是先前帝君去南域要人,还是之后老祖直接出手抓人,我族都是受人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眉头一挑。
还有人能威迫袁氏皇族?
疑惑之后,心中也是一惊。
若袁安澜所言当真,那这能够威胁袁氏皇族的人,实力与背景,恐怕都很不简单啊!
袁安澜自然不敢吊众人胃口,连忙又道:“诸位应该都听说过邪神教吧?这次威胁我族的人,正是邪神教的邪神二使。
这二人,本是冲着之前助我龙夏,逼退大仓的红衣女子而来。但他们寻不到红衣女子,便想着找到与之应有关系的陈凡寻人。
但陈凡匿形无踪,这二使或是忌惮仙神岛,不敢亲自露面,便进入我龙夏皇宫,胁迫帝君,让其将顾圣女带至帝都,以诱陈凡现身。
但此事因圣师出现而未成,二使又向我族施加压力,并查到仙道宗大长老蒋芸,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红衣女子,故又逼迫老祖前往南域抓人。
事情始末,便是如此,帝君和老祖纵有软弱失义之错,但亦是被逼无奈,才做小人之举。
如今二使离去,袁氏也知犯下大错,心中后悔无比!愿对圣师以及仙道宗、南域致歉,且作应有之赔偿!
唯望诸位平息怒火,莫起内乱之争。毕竟,如今龙夏外患未除,两国虎视,若有内耗,定会给大仓、雪荒二国可趁之机!
诸位皆是正道仁人,定然也不想看到龙夏陷落,黎民遭殃。
安澜在此恳请诸位,能给袁氏一个弥补的机会!”
袁安澜一番解释,愁眉带悔,可谓是声情并茂,颇有一定的感染力。
众人也终于明白,袁苍那老狗为何会忽然近乎疯狂的犯浑了!
原来是邪神教的人,威迫所致!
司马祭等人,不由看向轩辕枝。
轩辕枝淡淡道:“虽有缘由,但袁氏之罪,依旧难恕!如果受人逼迫,就可以残害忠良,祸及无辜,那岂不是任何人都有理由去作恶了?
袁安澜,我佩服你的胆气,但你说的这些,并不足以让我们平息怒火与仇恨!今日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袁帝烽,倘若他愿意自裁谢罪,我可向陈凡求情,尽力保全袁氏其他族人,不至于灭族!但袁帝烽,身为帝君,必须以死赎罪!”
袁安澜拱手道:“多谢圣师,顾念我袁氏无辜之众。圣师之言,待我返回帝都,必定回禀帝君。但在我离开之前,我想见一面陈凡。”
轩辕枝冷沉道:“我说过了,他现在没空见你。多半,也不愿见你!”
袁安澜抿嘴道:“不管怎么说,我与他,也是有道侣之契的。除非他亲口拒见,否则,我便在此,等他露面。”
轩辕枝皱了皱眉。
营帐之中,传来陈凡淡漠的声音道:“你走吧,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见的!”
袁安澜眼眸一颤,惨然一笑道:“陈凡,原来你一直都在。呵,三年前一见,我原以为你就是我一直所等的缘分,可没想到,你我之间的缘分,竟是如此之浅。”
陈凡淡漠道:“你我之间,并非缘分,而是你袁氏一而再的强定姻缘罢了!今日你既来了这里,那我便当众解了你我之间的道侣之契!即日后,你我再无半点关系,再见只会是仇人!”
袁安澜轻咬红唇,颤声道:“你便这般无情吗?帝君和老祖有错,可我并未犯下一丝过错,你又何必这般绝情?”
陈凡冷笑道:“你我之间本就无情,你这般纠缠不清,不过就是想让我对袁氏手下留情罢了!你们皇族的那套权谋之术,在我身上并不管用。你若再不走,便也不用走了。依我本意,并不会给你袁氏留下一人!但既然圣师愿为你们求情,我可以承诺你,只要袁帝烽自杀谢罪,袁侯自废修为,袁氏交出皇权,搬离帝都,我可允其他人不死!”
“如此,也可免去开战,不生内耗!”
只要袁帝烽死,袁侯废,整个袁氏一族,也就等同废了。
兵不血刃,不起内战,自然最好。
袁安澜惨然一笑,没想到陈凡竟是这般看她的。
其实在神藏宫中,第一眼看到陈凡时,袁